看到羅曉雪毫無顧忌地拉住陌生人的手臂,袁達心頭忌妒啊。更何況,這個陌生人將會是羅曉雪的同班同學(xué),這是潛在威脅。
“耶!”照完相,除甘松、袁達外,所有人都?xì)g呼一聲,收拾好東西繼續(xù)向上爬。
袁達收好相機,吊在甘松身后,小聲道:“甘松是吧,你最好離曉雪遠(yuǎn)點。”
甘松一愣,這袁達吃的哪門子飛醋,竟然來招惹自己,淡淡地回了一聲:“關(guān)我鳥事!”
“你。”袁達臉紅脖子粗:“你給我等著。”
“哎喲,累死我了。”羅曉雪把背上的包取下來,往甘松的肩膀上一掛,道:“幫我背一陣,帥哥同學(xué)。”
“也給我背背,甘松你真是厲害,一點也不累。”其他兩個女生都把包遞給甘松。
甘松把三個包抓在手里提著走,這幾個包確實有些重,不知道里面裝了什么東西?但對甘松來說,卻是小意思,他們幾人都累得喘氣了,甘松一點累的感覺都沒有,只是覺得這些人走得太慢,有時候看到風(fēng)景優(yōu)美的地方,還要停下來照照相,這樣的走法令人心慌,到家肯定錯過午飯時間了。
山路兩旁的風(fēng)景對甘松來講,實在是稀松平常,但對這些城里長大的學(xué)生來說,卻覺得什么都有意思。一棵形狀怪異的樹,一條筷子寬的山澗,一塊破石頭,幾朵各種各樣的野花,甚至從山澗邊的草叢里突然跳到山路上的青蛙,正在山澗中乘涼的無毒野蛇,都成為這些城里人討論的焦點,好像寶貝一樣要研究一陣。
“甘松,你小學(xué)在哪里上的?”
甘松回過頭,福寶古鎮(zhèn)好像一顆明珠,鑲嵌在群山環(huán)抱之中,站在此處,向古鎮(zhèn)看去,古鎮(zhèn)的建筑變得極小,隱約可以看清河流、街道的走向。
“你看,那條河叫大槽河,大槽河旁邊有一座學(xué)校,我就在那兒上學(xué)。”甘松用手指道。
羅曉雪看了看這么陡的山坡,道:“每天你都走這么遠(yuǎn)、這么難行的路去上學(xué),你不覺得累嗎?”
“是啊。”甘松的思緒回到小時候,道:“天晴的時候還好些,遇到下雨,這路滑得不得了,根本無法行走,只能用細(xì)沙或是糠殼散在路上,一雙光腳板踏在上面增強摩擦力,不然就會摔倒。”
“這么險!”羅曉雪看著來路的一塊塊稍稍向下傾斜的石板,腳有些發(fā)顫,想到回來還要從這里經(jīng)過,不禁伸了伸舌頭。
袁達不樂意地道:“這有什么了不起,我十歲的時候,就偷我爸的車來開,撞到路邊的樹上,差點撞死人了。他敢嗎?”
羅曉雪搖搖頭,道:“甘松是十年如一曰地走這條路,你呢,難道每天都偷車撞人?”
“這?”袁達答不了腔,黑著臉低下了頭。
……
轉(zhuǎn)過一個稍平的山坡,山路的側(cè)面,出現(xiàn)了一彎梯田,層層疊疊,綠意盎然。梯田里的谷子已經(jīng)結(jié)滿,將秧苗壓彎了下去,有些已經(jīng)開始泛黃,大多數(shù)還是青綠青綠的,展示著收獲的期待。
“為什么我不生長在農(nóng)村?”羅曉雪面對梯田,忍不住感慨道。
“曉雪,以后我們倆就在農(nóng)村創(chuàng)業(yè)好不好?”羅達趕緊接口。
“就憑你。”羅曉雪不屑地道:“別看你是登山運動員,還加入了一個什么戶外運動的俱樂會,那些實質(zhì)上都是玩票,你根本沒有能力、也不可能長期在農(nóng)村生活。”
“我有。”袁達趕緊拍著胸脯保證。
“給你一間房屋、三百斤糧食、五百塊錢、一畝三分地,沒有任何幫助,也不能借用你那些七彎八繞的人際關(guān)系,你能在農(nóng)村生活一年?”
“我。”袁達遲疑了一下,道:“我能,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
“算了吧,你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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