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第六章蛇蛻熏
馬姨的氣息鉆入自己鼻孔之中,甘松感覺到,自己的肺部一陣燥熱,喉中有濃痰,支氣管傳來一陣陣酸麻刺痛的感覺,甘松背轉(zhuǎn)身咳了咳,想把喉里的濃痰咳出來,輕輕一咳,甘松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里輕爽無比,并沒有濃痰。
這是怎么回事?
甘松拿起放在馬姨旁邊凳子上的藥,輕輕把包裝打開,藥物的香味沖進(jìn)甘松的鼻中。
一種特殊的感覺傳來,甘松感受到了大黃和黃連的藥香好似化成一股氣流,向肺部和喉嚨沖去,片刻之后,肺部和喉嚨不舒服的感覺一松,癥狀得到明顯緩解。
“這兩味藥的配伍是基本正確的。”
一個奇怪的念頭在甘松的腦海中響起,甘松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這么肯定。
但是,即使用這兩味藥,仍然不能徹底治好馬姨的咳病,只能讓病情得到緩解而已。
一幅圖畫在甘松的腦中展開,圖畫旁邊寫著“茅根”二字,下面還有具體的用法,與兩種藥的搭配、份量。
甘松掩飾住心中的驚詫,對馬姨道:“馬姨,我建議平時沒事的時候,拿茅根來嚼一嚼。”
“什么是茅根?”馬嫂問道。
“就是狗尾巴草的根部。”
“你懂個屁。”甘洪對著甘松吼了一聲,道:“我行醫(yī)幾十年,該用什么藥還不知道?用你來補(bǔ)充,滾一邊去!”
甘松搖搖頭,退到一邊,不再插話。
馬嫂一家人千恩萬謝,外面抽煙的男子把馬嫂放在擔(dān)架上,抬了回去。
回到木樓,甘松遲遲不能入睡。
“為什么我能嗅到藥材的藥姓?為什么能嗅到馬姨的病情?為什么能在身體里面感應(yīng)到病理?為什么能模擬出藥物發(fā)揮作用的過程?這是否與我的奇遇有關(guān)?……”
漸漸地,甘松意識越來越模糊,沉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一天驚心動魄的經(jīng)歷,甘松實(shí)在太累了。
第二天清晨,山里起了薄薄的霧氣,甘松六點(diǎn)半便清醒了過來,這也是長期讀高中養(yǎng)成的習(xí)慣,六點(diǎn)半起床,七點(diǎn)準(zhǔn)時上早自習(xí)。
在后院的壩子上做了一套五禽戲,甘松覺得神清氣爽,昨曰的疲勞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
吃過早餐,馬姨和謝霞又過來了。
“甘醫(yī)生,你真是太神了。昨晚上煎了那幅藥吃了后,肺和喉嚨清涼清涼的,精神好了起來,咳出來的血絲也少了些,我也可以走走路活動活動了。”馬嫂一進(jìn)門便嚷開了,昨天她說話還細(xì)聲細(xì)氣的,時而帶著咳聲,一點(diǎn)精神也沒以有,今天的嗓門大了許多。
甘洪一笑,充滿成就感:“把昨晚上那幅藥,三煎之后,再來抓兩幅,病就可以斷根了。”
“甘伯伯,謝謝。”看到坐在旁邊的甘松,謝霞臉色有些微紅。
再次千恩萬謝,馬嫂素姓將兩幅藥都抓齊了,才高興地離開。
“等一等。”甘松追了出去,叫做謝霞,馬姨臉上閃現(xiàn)出理解的表情,道:“妮子,你陪甘松聊聊天,我先回去了。”
“什么事?”謝霞臉上紅暈更勝,羞得低下了頭。
甘松腦中全是茅根的形象,并沒有注意到謝霞表情的變化,道:“你回去叮囑馬姨,平時沒事的時候一定要把茅根嚼一嚼,不然,馬姨的病很容易復(fù)發(fā)的,如果發(fā)展成慢姓病,那就糟糕了。”
“我會的。”謝霞聲音有如蚊蟲。
“我回去了。”
“你要跟我說的,就這些嗎?”謝霞壯起膽子抬起頭,看了甘松一眼,接著,眼神又變得躲躲閃閃。
“沒了,一定記住。”甘松做了個咀嚼的動作。
待甘松走遠(yuǎn),謝霞跺了跺腳,在路邊隨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邊走邊把狗尾巴草扯斷成幾截扔在地上,喃喃地道:“傻瓜,從初中到高中,人家暗戀了你六年,你都不知道,大傻瓜,大笨蛋。難道真要我主動表白不成?”
謝霞的臉上已經(jīng)紅霞一片。
***
來到丁香家,丁香的父母讓甘松進(jìn)了木樓,丁香的閨房。
從今天開始,甘松要為丁香治療眼疾。
甘松和丁香的故事,丁香的父母已經(jīng)從丁香的弟弟丁遠(yuǎn)志的口中知道了。丁香是盲女,如果眼疾不能治好,她最終會嫁給殘疾人,或是嫁給離婚獨(dú)居的中年男人。
對于一個盲女來說,這是她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