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老七一口氣連喝了三碗鱔魚粥,直呼舒坦,再想來一碗時,卻發(fā)現(xiàn)裝蛇羹的瓦罐已經見底,用勺子在瓦罐上刮了半天,才又刮了半碗。吃完后,幾人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不想動彈。
“老七,鳴人說明天要去山上,你去不去。”樂浪躺在椅上,想起鳴人說的事。
“明天,明天我那要賣魚呢?我是來叫你過去幫忙的,上什么山呀,后天吧,后天叫了老六和慎明一起去,現(xiàn)在這些人呀,娶了老婆后,天天都貓在家里抱老婆,都懶得動,出門還得向老婆電話報備,寶貝得跟什么似的,哪像我······”子車求財正吹噓自己如何的英明神武,口袋中的手機響了。渡者鳴人和樂浪嘿嘿的對視了一眼,往后伸了伸懶腰,裝做什么也沒聽到。
“阿茹呀,什么事啊!······我在阿浪這邊呀······沒有,怎么會呢······嗯,我等會就回去······好好,嗯,嗯······哦······”子車求財接過電話,聲音十分溫柔,聽得鳴人和樂浪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子車求財接完電話,回過神來,看到鳴人和樂浪一臉怪異的表情看著他,也不甚在意。瞄了一下兩人,說道:“不要紅眼,像你們這樣沒有女人滋潤的老男人是不明白女人的美妙的,有老婆就是好啊,衣服不用洗,出門有人惦記,菜有人煮,簡直就是神仙一般的生活,你們這種小屁孩是不明白的,”
子車求財越說是越得意,混沒看到一旁鳴人和樂浪的臉已經變得紅中帶紫,紫中帶青。等到反映過來,這才暗道:糟糕。這不是往別人傷口上撒鹽嗎?
當下連忙說:“阿浪明天早點過來,早上就不用煮了,我那邊煮魚肚粥,鳴人也一樣,早點來啊。”說完,灰溜溜的走了。看到他溜走,鳴人和樂浪的臉色才好一點。
“這小子如果再不走,我都想用魚叉叉他。”鳴人在一旁恨恨的說道。
“誰叫你還沒娶老婆呢,你看他兒子都多大了。”樂浪在一旁幸災樂禍的說。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哥不要笑二哥。走了,明天一早我過來找你。”說完,也溜走了。
看到兩人都走了,樂浪收拾一下碗筷,走回屋中。石樓中,一面粉刷一新的墻壁上,掛著一把二弦,蛇皮蒙面,香樟作骨,金絲為弦。經過一陣子的打掃,房中所有的一切都煥然一新,唯獨墻上的這把二弦尚是暗塵蒙蒙。樂浪輕輕的拂過二弦,一手拿起,取過一塊干凈的布慢慢的擦了起來,這把二弦承載著他童年太多的記憶。
記得小時候臺灣電視上正在熱播歌仔戲,那時只有村長家有一臺黑白電視機,所以每天中午放學的時候便會有一大堆人窩在村長家看電視,樂浪就是在那時被歌仔戲里二弦的那種渾雄、厚實、古樸、婉轉、柔和的聲音所折服。
也是因緣際會,一個偶然的機會下樂浪在一個看廟的道士那里學到了一手彈撥二弦的絕活,這一把二弦還是通過那個道士買來的,市面上根本沒有這種手藝。通過一陣擦拭,二弦又恢復了本來面目,雖然幾年不曾保養(yǎng),但弦身如故,他輕輕的彈了一下,弦聲依舊。
樂浪拿著二弦,坐在前院的屋檐下條石上,靠在墻上輕輕的彈撥著,一首耳熟的閩南歌謠登時沖嘴而出:“一天過了又一天,呀嘀貢貢呀嘀貢貢,三天身軀沒洗全是仙呀嘀貢貢呀嘀貢貢,走去溪底洗三遍,呀,透死魯鰻幾萬千,呀嘀貢貢呀嘀貢貢,一天過了又一天······”二弦渾厚古樸的聲音傳人耳中,童年的一幕幕浮現(xiàn)在樂浪的眼前,無來由的,他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不知為什么,沒有理由。
三郎在一旁支著下巴靜靜的聽著樂浪唱,地上的小狗們也停止了打鬧,靜靜的趴在一旁,瞇著眼,愜意的聽著。二弦那渾雄古樸又帶點婉柔的弦聲帶著樂浪的歌聲隨著一道流浪的風慢慢吹向遠方········
“阿浪,阿浪,起來了。”一大早,渡者鳴人就站在門口大叫。
“嗷嗚,嗷嗚·····”
睡在院里的三點和兩只小狗聽到聲音就對著外面大聲嘶吼。樂浪睜開惺忪的雙眼,才六點多一點,什么人嘛,連睡覺也不讓人睡個安穩(wěn)。聽外面鳴人催的緊,只好起床,順便叫起三郎。兩人弄好一起來到外面,鳴人等得已經非常不耐煩,只差拿石頭砸門。
“怎么磨磨蹭蹭的,都幾點了,一點都沒有時間觀念,這要是我家老頭子在的時候,非得打個屁股開花不可。”這鳴人顯然是以己度人,他打漁的時候可是天剛放白就出發(fā),打完魚后還要到市場上賣,哪里像樂浪這么清閑的。
來到水庫,子車求財?shù)聂~肚粥剛剛煮好,正好走這一段路,幾人肚子也餓了,就自己拿碗裝魚肚粥吃。一堆人希希嗖嗖的吃著魚肚粥,一旁的三點不干了,在一旁放聲大吼。樂浪看了苦笑不已,不好意思的對子車求財說:“老七,你這邊有沒有沒用的碗,我給他弄一碗吃,不然,這家伙會叫個不停。”
“啊,阿浪,這狗可不能吃魚,吃魚會不聽話的。”子車求財聽了樂浪的話,忙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