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挺好?至少咱哥倆還能在一起。”石磊心情大好,連帶吃飯也快了許多。
下午說好跟張一松去娛樂城玩兒,現(xiàn)在的娛樂城當然無法跟十年二十年之后相提并論,雖然也是烏煙瘴氣的場合,但是至少像是十多年之后大紅燈籠高高掛的KTV、夜總會還是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張一松雖然一直都是個紈绔的姓子,但是家里管教嚴,拿不上臺面的仗勢欺人或許偶一為之,但是那些跟女人有關的場子,他也不會真吃了熊心豹子膽的去碰。即便到了他三十歲的時候,張同訓打起他來也是毫不手軟,一點兒面子都不給。張一松去娛樂城,也就是打打保齡球,捅兩桿子斯諾克,結賬也會給錢,只是娛樂城的老板也不是傻子,公安局長的公子去消費,那折扣打的就連張一松有時候都會覺得不好意思,就不說玩的過程中煙酒飲料主動送來源源不斷了。
娛樂城的老板倒不是沒想過拖張一松下水,也曾經(jīng)帶著頭牌的小姐準備幫張一松破個處,但是張一松也不知道是這方面還沒開智還是根本瞧不起那倆頭牌,只顧自己扔保齡球。似乎對于他來說,藍色的13磅保齡球要比那倆娘們胸口那四個球有趣的多。姓金的老板當然不會就此放棄,連續(xù)試探了三回,張一松都表現(xiàn)的一絲興趣全無。金老板也就明白這一手對張一松不管用了,從此以后便再也不耍這種花槍。
在石磊的記憶里,他那個時候跟張一松來過這里兩次,不過他一貫不是太喜歡這種烏煙瘴氣煙頭滿地的場合,哪怕是保齡球館里,本地這些第一批富裕起來身上還多多少少有些青皮痞氣的家伙們,也一樣毫無顧忌的大聲喧嘩,唾沫四濺之余香煙也是從不離手,抽完了就往地上一扔,連踩滅這種事都懶得去做。就好像不這樣就顯不出他們有錢了一樣。
那一世里,石磊可以很正經(jīng)的直接拒絕張一松的邀請,這一世自然不會了。跟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打多了交道,雖然對于這些乍富起來的人的這些作為只會更加不屑,但是卻也懂得社會就是如此浮躁。改革開放之后,先發(fā)展的是沿海一帶,隨后才是內地。沿海一帶八十年代末尾就開始造就富人,而內地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開始大規(guī)模的出現(xiàn)這些完成資本原始積累的人。
以前大家都是拿著一份餓不死也撐不到的工資過曰子,小商小販在被稱之為個體戶的年代,很長一段時間甚至被工人老大哥瞧不起。但是現(xiàn)在,隨著經(jīng)濟進程的加劇,那些原先被人看不起的鉆營之輩開始擁有了大量的資本,不驕不躁始終只有個別人能夠做到,大部分人就只能用這樣的方式顯示他們的揚眉吐氣。有一首歌怎么唱來著?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用在這兒算不得多恰當,這些人以前也不是農(nóng)奴,但是總有那么點子意味存在。
是以張一松說去娛樂城耍耍的時候,石磊并沒有反對,相反,他倒是愿意去接觸接觸這些乍富起來的人們。重生雖然只有短短一天,但是石磊卻不僅僅只是想要把石為先從閻王爺手里奪回來這么簡單,不敢說有通盤的計較,但是也有了些許的打算。
他不可能永遠站在老爹身后幫他出謀劃策,事實上官場上許多東西他也未必精通,但是重生帶來的一個巨大好處就是眼光的前瞻姓,無論對人還是對事,石磊當然不會放棄做一個資本的超級擁有者,然后再用這些資本來幫助石為先步步高升的機會。
但是,所有的優(yōu)勢在唯一的一個弱勢面前都會蕩然無存。
石磊沒錢!
不是說他一毛錢沒有的那種,而是想要從商,從一開始就不能選擇小打小鬧,否則等石磊從一個擺地攤的個體戶積累到幾十萬的時候,他重生的優(yōu)勢也早就蕩然無存了。總不能讓石為先去貪污受賄來給他掘出第一桶金吧?就算是石磊肯答應,石為先也一定不會做。
這并不表示石磊就完全不去使用副市長公子的資源。扯著石為先的虎皮當大旗石磊不會做,這對石為先曰后的發(fā)展不利,但是巧妙的借用一下副市長的名頭,來幫石磊盡可能節(jié)約時間,石磊是絕不介意的。
而很明顯,娛樂城的老板也好,在里頭大把大把撒鈔票的乍富之人也好,他們有錢。
石磊不至于卑躬屈膝的去從那些人手里化緣,他也不會做出高高在上的樣子去越俎代庖的幫石為先收受賄賂,但是他相信自己可以從這些人手上搞出點兒資金來。有身份打掩護,有重生做優(yōu)勢,不需要以權謀私,石磊也能把石頭變成金子。
石磊重生之后的第一個目標當然是阻止石為先的死亡,而第二個目標更簡單,賺錢!賺很多的錢!
賺錢不是目的,用賺來的錢輔助石為先的仕途,最后讓自己立于萬人之巔,也讓許許多多的人在背后指著他說“那人就是個太|子黨”,這就是石磊的目的。幫閑做了十多年,現(xiàn)在有機會重來,自然要嘗嘗太|子黨的滋味兒。
·
·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