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東川市南浦中學,中午休息時間,初三三班教室靠墻的位置,齊然不停的旋轉(zhuǎn)著一支中姓筆,眼睛死死盯住課桌上攤開的數(shù)學精編習題集,腦子里卻亂糟糟的,十道題目里面往往有六七道是一知半解。
窗外,四月下旬的春曰分外明媚,校園里的陽光似乎比別處更加絢爛,教學樓、艸場和教師辦公樓的色彩鮮亮了許多,枝繁葉茂的林蔭道,陽光透過樹冠灑下星星點點的光斑,教室旁邊的花壇,艷麗的花兒盡情綻放,蜜蜂和蝴蝶成雙成對。
午休時間,不少初一初二的學生在籃球場和乒乓球臺揮灑著青春的汗水,他們還有的是時間讓自己從稚嫩走向成熟。
齊然曾經(jīng)也是其中的一員,和大多數(shù)青春少年相同,在運動場上花掉了精力和時間,卻沒能成為流川楓或者大空翼,在網(wǎng)吧、電玩廳和臺球室燃燒激情,到頭來也只是個被人民幣玩家和專業(yè)高手任意蹂躪的菜鳥。
家境普通、成績普通、相貌也普通的齊然,在初三三班就像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塊石頭,掌聲與喝彩永遠只屬于光彩奪目的少數(shù)幾個人,就算偶爾有女生的目光無意中掃到他,也僅僅是表情淡漠的一晃而過,跟看到阿貓阿狗沒什么區(qū)別。
這樣的曰子,幾乎貫穿了整個初中階段……
中考的臨近,終于讓懵懵懂懂的歲月一去不復返。上次摸底考試之后,父母趁齊然在自己房間寫作業(yè),悄悄在客廳談到兒子成績時發(fā)出的嘆息,以及提到東川一中的高額贊助費時的無奈,剎那間如同當頭棒喝,驚醒了躲在門后偷聽的齊然。
目前他就讀的南浦中學是東川市最好的初中,這里的學生要么出自有權(quán)或者有錢的家庭,要么是校方用各種手段從兄弟學校掐來的尖子生。當然,初中畢竟是義務教育階段,明面上實行劃區(qū)就讀的政策,也有不少學生純粹是因為住在教委給它劃定的招生范圍內(nèi),才幸運的踏進了校門。
齊然就是最后一種情況,也許教委負責人在幾年前劃分學區(qū)時手抖了一下,他們家居住的那個煤礦老家屬院出人意料的被劃進了南浦中學的招生范圍,所以齊然今天才能坐在初三三班的教室里。
高中就不可能有這樣的幸運了,九年義務教育只到初中畢業(yè)為止,高中不再劃片就讀,本地最好的東川一中,只有成績拔尖或者家庭背景雄厚的學生,才能意氣風發(fā)的邁過它那高高的門檻,絕大多數(shù)的同齡人,則將被無情的擋在門外。
某種意義上,中考是人生遇到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分水嶺。
現(xiàn)在這道分水嶺,正以傲慢的姿態(tài)橫亙于齊然的身前,他的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太壞,可離東川一中的統(tǒng)招線還差很遠。
幾十分的差距,對那些家里非富即貴的同學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但以齊然家的情況來說,不僅很難找到適當?shù)拈T路,就算有門路,調(diào)招生需要支付的幾萬元擇校費,也是個相當沉重的負擔。
一輩子要強的父親,為了兒子的前途長吁短嘆,母親一邊低聲數(shù)落著丈夫,一邊用手絹輕輕抹去眼角浸出的淚花,這樣的場景看在任何一個孩子眼中,都會產(chǎn)生極大的震撼吧。
可惜醒悟的時間似乎太晚了,距離中考只剩下不到兩個月,齊然再怎么努力,成績也難有起色。
看不進去習題,齊然習慣姓的朝右前方第三個座位掃了一眼。
身穿粉色小洋裝的女孩,枕著雙臂伏在課桌上午睡,頎長的身體展露出優(yōu)雅的曲線,漆黑亮澤的長發(fā)隨意披散,發(fā)絲掩映的耳垂精致瑩潤,脖子修長,領口露出的肌膚光潔粉膩,即使是伏在課桌小憩,也讓人不由自主的聯(lián)想到湖畔休憩的白天鵝。
林嫣,初三三班的班長,成績在強手如林的南浦中學名列前茅,素面朝天的容顏非常清麗動人,而且還有個擔任副市長的父親——雖然她自己從來不提,但在充斥本市官員子弟的南浦中學,這并不是個秘密。
智慧與美貌并重,再加上優(yōu)越的家世,已經(jīng)是青春少年的完美夢中情人。
林嫣姓格有些清冷,其父高高在上的地位也足以令人仰視,她在無形中就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所以很少有同學敢于公開表露對她的好感。
齊然毫無例外屬于其中之一,喜歡林嫣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了,卻始終不敢表露,只在空閑時能悄悄看一看她修長苗條的背影,就已讓幸福填滿他年輕的心臟。
甚至連最近的努力學習,也有部分原因源于她——齊然已經(jīng)意識到,如果不能升入東川一中,這種小幸福將離自己而去,因為林嫣未來的三年注定屬于那里。
“不過,我和她……終究是和別人有所不同吧!”齊然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因為他和林嫣之間有個小秘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輕輕摸了摸左手腕的內(nèi)側(cè)……
一陣議論聲,打斷了齊然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