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理完了手續(xù),許政委陪他來到邯陽北路派出所。
派出所的大部分同志都外出配合打黑行動,但是所里的幾個領導全部等候在院門口。
馬力第一個沖上來,緊握著金楊的手,低聲道:“金所,不能不走嗎?”
宋指導員滿臉不舍的道:“金所!你是我從警以來合作最舒心的工作伙伴。真舍不得你呀!你即使要走,也等我退了再走……唉!”
“恭喜!”詹麗的語氣平淡,令金楊稍愣,他笑著一一和三位所領導握手,真誠道:“我會想你們的。”
“經常回來!金所!”馬力執(zhí)著的保持原來的稱呼。
“老宋!走,我們去你的辦公室聊天聊。”許政委打破了他們的談話,隨后倆人先一步上了樓。
“我也得去清理東西滾蛋了。”金楊自嘲地抬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窗戶。
“我去幫……”
“我去……”
馬力和詹麗先后說著,然后馬力若有所悟地看了詹麗一眼,“算了,家務還是女同志合適。金所,中午你不能走,我們已經訂好了酒菜,今天所里的全部干警都要參加。”
金楊正要拒絕,詹麗動了動舌頭道:“別拒絕!剛才我們三個人已經商量好了,一定要隆重地給你開個歡送會。”
金楊只好點頭答應,然后和詹麗來到他的辦公室。
走進這個辦公室,他感慨良多道:“當初范小龍帶去走進這個辦公室時,我被震住。不是這屋子的陳設,而是他關于‘君子當一世而斬’的言論。沒想到,這么快就要離開了。”金楊打開抽屜,把玩著一疊疊購物卷和各種貴賓卡,皮笑肉不笑道:“我都沒機會給下任所長講講典故……詹所,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沒休息好?”他忽然發(fā)現詹麗的臉色有些不對。
“沒事!貧血的老毛病。你坐,我來收拾。”
詹麗背過身體,豐滿滾圓的臀部高高挺起,俯身收拾著。
金楊的眼睛跟著她身體的轉動而移動,心想自己剛才提到范小龍,所以她才臉色有異。難到這個迷人的少婦和范孫子之間出了問題?
“詹麗,你上次說有話和我說?”
詹麗的身體怔了怔,搖頭道:“沒有。”
金楊起身來到詹麗面前,捏著她的手腕,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金楊看著她眸子里的一絲躲閃,沉聲道:“是不是范小龍始亂棄終?要不要我去敲打敲打他。”
“不是!”她如同變了個人,緩緩抽出手,默默低頭走進臥室,清理著金楊扔得到處都是的衣服,倏然冒出一句話,“你該成家了。”
金楊想起白小芹和蘇娟,笑著點頭,“是啊是啊!”說完,他若有所思地說:“詹麗,你別轉換話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真沒事。”
“可是你上次明明說有話要說的?”金楊猶豫道:“本來我不該管你的私人感情,也無權干涉。但你們如果已經到了談婚姻論嫁的程度,就必須要三思。他的膽子太大,遲早會出問題。”
詹麗正張開口時,金楊電話響起,他快速接通,走向門外,“李秘書,我在所里,對,正在辦理交接手續(xù),基金會中午聚會給我送行,謝謝!中午所里要給我搞歡送會,只有安排下午,好!”
剛放下電話走進辦公室,電話又響,金楊看了看這個陌生的號碼,猶豫間接通。
“金楊哥哥!我是冷凝霜。”
“哦!你好,剛放學吧。”金楊看了看詹麗,又踱步而出,小聲道:“找我有事?”
電話那頭傳來細微的呼吸聲,“我媽媽要去打工。”
“打工,很正常呀!你媽媽還要負擔你的學費生活,什么工作?”
“不是工作和生活問題,哎呀和你一下說不清楚,我不反對她在武江甚至西海范圍找工作,她要去京都……”
金楊笑道:“你姐不是正在京都學習嗎,她沒準是想去和你姐做伴。小丫頭,你就別艸大人的心了,學習要緊。”
“哎呀!你讓我怎么和你說呢……總之,她不能去京都,一定不能去。”冷凝霜出聲哀求道:“金楊哥哥!你去勸勸我媽媽吧。求你了!她那么大年紀,還出遠門,又沒有個專長,去了京都還能干什么,總歸是保姆之類的活兒。這種事情在武江一樣可以做呀。”
金楊不語。
她撒嬌道:“金楊哥哥!你只要幫我這一回,我以后……以后……”
“以后怎么著,考上京都大學來報答我?”金楊話沒說完,那邊語氣一冷,哼道:“我才不上京都大學呢,我這輩子都不會踏入京都的土地。”
“咦!那可是華夏最好的大學?你的成績保送也沒有問題。京都怎么你了?丫頭你今天的話怪怪的。”金楊領略過她的麻纏功夫,不想和她多說,答應道:“我答應你,馬上去勸勸你媽媽。”
“謝謝金楊哥哥!我保證以后給你一個驚喜。好啦!我去食堂打飯了,拜托了!我媽媽就聽你的話。”
金楊聽到電話里傳來嘟嘟的掛線聲,無奈地笑了笑,對詹麗說:“我去武染廠職工大院一下,一會直接去飯店。”
看著金楊逐漸遠去的背影,詹麗張口欲喊,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默默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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