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猜不到他如此處心積慮的安排到底為了什么,說實話。江浩天的陣仗越大,他越是不安心。對他這種階層的子弟來說,自打誠仁便再三接受家庭關(guān)于女色的教育,所以但凡合格的紅色子弟都很少在女色上出問題。
金楊表情平靜地靠在沙發(fā)上。
“江總!讓她們離開吧,我不愛好這個調(diào)調(diào)。”李剛蜿蜒謝絕。
江浩天微微皺眉,“你是擔心京都的那位知道?在我這里,你不用擔心外傳……”
李剛打斷他的話,冷起臉道:“我并非為她負責。我得為我負責。所有的秘密在揭開前都很保險。”
“好吧!”江浩天無奈地揮了揮手,一群女子悄然退出,包間里頓時空了許多。
江浩天坐下,自飲一杯,自嘲道:“武染項目最終被國泰拿下,蘇娟創(chuàng)造了奇跡。”說到這里,他的眼睛有意無意看了看金楊。
李剛淡然道:“蘇家的底蘊還在。”
“但是相比一號俱樂部,十個蘇家聯(lián)手才有一戰(zhàn)之力。”江浩天突然嘿嘿笑道:“汪衙內(nèi)這次失手,在于他抬輕視女人……”
李剛糾正道:“他太高估了自己。”
“是的,這小子在京都就那么囂張,目中無人。我忍了他很久。這次投標我本來志在必得,前期投入多大的人力物力,結(jié)果他一張口,讓退出。我好心請他吃飯,他還拿腔擺調(diào)地裝姐!”
“他不是給你補償了陪標費嗎?”李剛道。
“我是在乎那點小錢的主嗎?到我這個程度,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堆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符號罷了。”江浩天的紈绔嘴臉凸顯,“特別是富華的老齊,他憑什么壓我一頭,不就是鉆進了俱樂部。靠!只是個候補會員,拽什么拽!”
“候補?”李剛納悶。
“我認識一大爺是這個俱樂部的會員,從他那聽說,不僅入會資格嚴格,需要三個會員推薦,然后理事大佬們投票,票數(shù)超過百分之八十才得以通過。通過后還有一到兩年的候補期,只有完成規(guī)定任務(wù)指標才能轉(zhuǎn)正。”江浩天嘲笑道:“一群傻B,不去享受逍遙自在,卻偏偏要給自己找把鐵鎖。”
金楊和李剛都知道他這話有點言不由衷。俱樂部不過是他吃不到嘴的葡萄而已。
他們倆也的確猜對了。江浩天花了兩年時間,企圖鉆入這個俱樂部。他耗費苦心結(jié)識到某個會員,得到了一個信息:俱樂部的戰(zhàn)略重心要向中西部轉(zhuǎn)移。已經(jīng)敲定幾大戰(zhàn)略部署,武染便是當頭炮。所以江浩天急欲拿下武染,作為入會大禮。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俱樂部在這場游戲中看中的人是齊少華。
李剛沒有接話,他知道江浩天一定有話要說。
江浩天忽然望向金楊,嘆道:“我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竟然把蘇娟給吃下了。佩服!不得不佩服!她的京都圈子中的名氣不亞于那些國際影星!”
金楊靜靜地看著江浩天。江浩天這么評價他和蘇娟,他應(yīng)該抬掌給他一耳光。還有一種說法是:不說話比扇你耳光還狠!他選擇后者。
他的靜默,果然對江浩天形成了壓力。
江浩天“識趣”地轉(zhuǎn)換話題,“你們知道為什么宮在武染掛牌事發(fā)后毫發(fā)無損?所謂的圍標和串標都是小KS,要點是國有資產(chǎn)流失。”
“為什么?”其實,李剛知道點大概。
“一號俱樂部在保他。”江浩天猶然嘆息道:“蘇娟縱然勝出一仗,但也是慘勝啦!我聽說蘇家出讓了北方的利益。而且,蘇娟要干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李剛和蘇娟是暗地里的同盟。甚至在蘇家出讓北方利益的交易里,李家也有暗中力挺蘇家。否則,蘇家在北方的根基怕是會被連根拔起。
“她會在明天的發(fā)布會上宣布,國泰集團捐出三個億資金,作為武染職工下崗和職業(yè)培訓等安置費用。”江浩天神色怪怪的道:“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花這筆錢買什么呢?”
李剛愕然,“你怎么知道這個消息?”
江浩天不可置否道:“她公司里有人提前告訴我的。”
“她在買一個商人的良心!”金楊冷冷開口,起身道:“我頭悶!你們繼續(xù)!”說著頭也不回地拔腿而走。
留下滿臉詫異地李剛和江浩天。
出了門,金楊筆直向前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江邊,夜風吹拂著他的頭發(fā),耳邊聽著江濤拍岸的嘩然聲。在江堤的昏暗路燈下,江水一波波從上游沖來,永不知疲倦地撞擊著江岸……忽然間,他依稀明白了為什么要當官,不是為了所謂的為誰服務(wù),也不是造福一方的大口號,而是為了良心!
望著洶涌江水,他仿佛看到了馮三幺、江浩天、汪小山這一個個官二代,紅三代張牙舞爪向他襲來。
一股豪氣陡然從胸中漫出。憑什么讓他們掌握這個社會的發(fā)言權(quán),他們父輩的父輩一樣出身草根!這個時代也亦然,低層也能出頭,草根亦有英豪!
想到這里,他撥通了柳承漢的電話:“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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