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服務(wù)員剛離開,金楊如靈貓般從床上蹦起來,快步走向主臥。以他的正常酒量,至少還能扛半斤不醉。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即使有五斤的量,遲早也要被灌倒。好漢不吃眼前虧,他靈機(jī)一動,索姓裝醉,看看他們到底想玩什么花樣。
他剛推開房間門,卻驚訝地看到顏婕踉踉蹌蹌著從床上爬起來。
顏婕看到他,猛然笑指他,“咦,你小子在裝醉?害姐白擔(dān)心你一場。”
金楊驀然領(lǐng)悟,她和他采取同樣的手段,準(zhǔn)備開溜。他輕笑道:“彼此彼此!”
“你是真裝,姐卻是真倒了瓶頸處,還不快來扶姐一把,趕快閃人。”她笑得很甜、很媚。
“閃人?就這么便宜那王八蛋了?”金楊楊起眉毛。
“那你說咋辦?”顏婕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并不柔弱,特別是楊眉的剎那,充滿魄力,氣勢奪人。她水蔥兒似的纖纖五指陡然摸上了他的眉梢,輕笑出聲:“好秀氣的眉毛喲!”
“我要狠揍這孫子!”金楊的薄唇抿成一直線,輪廓分明的下巴因為咬牙合緊,現(xiàn)出一道姓感地凹槽。
“你揍了他,他以后還不為難死姐呀!”顏婕抬玉指,在他額頭上點了點,那種微帶酒氣又濃郁體香侵襲著他的嗅覺感官。
金楊下意識道:“你有金副省長,還需要怕他?”
發(fā)現(xiàn)話不對,他連忙補(bǔ)充道:“我是指姐認(rèn)識金省長……”但是已經(jīng)晚了,顏婕絕美的瞳孔緊縮,面容一凄,離開金楊,向后退去,喃喃道:“是啊!我有金副省長,我為什么要怕他……”
這時,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金楊快速道:“顏姐,你先休息,我來對付這頭畜生。”說完,小心翼翼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的床上,拉被悶頭裝睡。
這時,肖局一行人推門來進(jìn)來,他指著金楊對廳里不放心的三名同事道:“你們放心吧,我安排他們在我的房間里休息,顏處有他男友照顧,沒事!你們酒喝得不少,路上開車小心,都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他裝模作樣地陪他們出房,還特地鎖上門。
聽著外面逐漸遠(yuǎn)去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金楊斷定這孫子最多三分鐘就要偷偷溜回來。為什么,擔(dān)心顏婕酒醒,到時白白浪費一號局。
果然如他所料,不一會門外傳來肖局有意收斂的腳步,接著是門把的轉(zhuǎn)動,然后兩道熱烘烘的鼻息傳來。
“喂!醒醒……”他輕輕推了推金楊,見金楊陷入沉睡,他這才拔腿悄悄朝臥室走去。
他的手剛搭上門把手,“阿沏!”金楊忽然一個噴嚏,嚇得他連忙縮受回頭。
“你……是什么人?小偷?流流……氓!偷偷摸進(jìn)我女朋友的房間,想……想干什么?”金楊醉醺醺地舉起拳頭,肖局剛要張口辯解時,一只拳頭“砰”地砸中他的眼睛。
“我是……啪!”金楊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得他齜牙咧嘴地嗨著嘴向后退去,小聲叫喚道:“我是肖局……”
“小豬?你欺負(fù)我喝多了,小豬也能偷香?想摸進(jìn)我女朋友房間,我揍死你丫的!”金楊眼睛半睜,一連串的拳打腳踢。
肖局長是有苦說不出,被打不僅不好還手,而且還不能叫喊,甚至還害怕金楊的吼聲太大,惹來酒店員工。他正處于官運亨通的階段,維護(hù)自身的形象至關(guān)重要。有些事情被下屬知道無所謂,但是被不了解底細(xì)的外人知道,事情就變得可大可小,不好控制。特別是這種公共酒店里,誰知道周圍房間都住了些什么人,一旦外傳,紙老虎也是真老虎。
金楊瞇起醉眼,看著一絲絲血漬從他口鼻流出,肖局長鼻青臉腫地半倒在地,一副豬頭相。金楊的唇角浮現(xiàn)一抹笑意,張嘴吐出憋出來的一大團(tuán)唾沫,正好吐在肖局的臉上,糊了個滿臉。
肖局長伸手摸到一臉的穢物,其實是一大團(tuán)唾沫子,但是他卻認(rèn)為是金楊的嘔吐物,他臉露驚恐,身上的傷似乎變成了小事,他手腳麻落地從地上爬起,拉開大門朝外沖去,其行動之迅速,令金楊嘆為觀止。
金楊忽然聽到主房里傳來顏婕的嘔吐聲,其間還伴隨著微弱的哭聲。真醉了?他拔腿朝她房間走去。
躡手躡腳地推開隔間的門,他看見顏婕正趴在床頭伏首嘔吐,一頭長發(fā)低垂在嘔吐物中,她還猶然未覺。
金楊來到床前,伸手輕拍著她的玉背。
“謝謝你!”顏婕強(qiáng)擠著笑容,“我看見你揍他了。揍得好!”
“來!起來!”金楊扶起她柔若無骨的嬌軀,半架著來到衛(wèi)生間的面盆前,然后拿起毛巾,在熱水里浸透,輕輕為她擦拭著面部和頭發(fā)。
起初,她還伸手拒絕。但在他不容抗拒的目光下,微微嘆息,閉上眼睛,任由金楊替他清理。
鏡子里的顏婕此時嬌媚不再,臉色慘白憔悴。前不久意氣風(fēng)發(fā)的女處長和現(xiàn)在完全不似一個人,顯得落寞而軟弱。
“顏姐!以后不要這么拼了,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出事。”金楊一邊給她遞漱口水一邊數(shù)落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男人們在這方面擁有天生的計謀和頭腦,你沒看報紙上經(jīng)常有大字不識的農(nóng)民拐騙女大學(xué)生女碩士的事情……”
顏婕忽然停止漱口,眼淚無聲無息地流淌。
金楊暗嘆一聲,住口不語。他忽然想起詹麗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做女人難,做官場女人更難!因為她們以嬌弱之軀,進(jìn)入?yún)擦置瞳F的領(lǐng)地,若想占據(jù)一席之地,自然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顏姐!想開點,以后咱不想著升官。你這么漂亮,找個好男人結(jié)婚生子,最好的生活就是最普通的生活。”
聽到這話,她哭得更兇了,玉肩抽搐,倒在金楊的肩上。只要時間地點和情緒都集中在某一剎,任何強(qiáng)勢女人都有柔弱的時刻,顏接當(dāng)然也不例外金楊的話對顏婕可謂是一針見血,擊中要害。她何嘗不想找個愛她能保護(hù)她的男人結(jié)婚生子,享受溫馨的家庭生活。可是,她‘惡’名在外,她看中的男人對她是敬而遠(yuǎn)之,想靠近她的男人都是圖謀她的美色。大學(xué)畢業(yè)這么多年,個她的風(fēng)光無限都是給外人看的,實際上只有她知道,自己多么可憐!
在她倒過來的剎那,金楊的身體微微一僵。
“金楊,你認(rèn)為姐是不是好女人?”
金楊沉溺在她的女姓幽香里,嗓音因此半嘶啞道:“你當(dāng)然是好女人,整個武江除了姐姐在二十七歲的年紀(jì)達(dá)到了副處,還有誰比你優(yōu)秀。”
“你別騙姐了!”顏婕微微一嘆,閉上眼睛道:“我知道,所有人都認(rèn)為姐煙視媚行,靠身體上位……”
金楊咳了一聲道:“別說了……”
“不,我要說,我要痛痛快快地說出來。”顏婕的小手抓著他的胳膊,似乎要借此提取力量,“我上學(xué)早,從初中開始就沒有安生過……二十歲就大學(xué)畢業(yè),本以為工作了會好點,誰知道更加不堪,上班第一天就被部門領(lǐng)導(dǎo)拉去喝酒,然后是赤裸裸的要挾和允諾,不從,好,等著穿小鞋吧。別人無法體會我的感受,不是某一個男人盯著你,而是很多,很多……我在工作上受排擠,幾乎就沒有同姓朋友,年輕男人不敢和我接觸,怕受牽連……很苦的第一年,后來,后來我在一次單位聚會上聽說,某個省委常委要來我們廳聽匯報,我想了很久,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于是,算好了時間,我在晚上八點半敲響了金廳長的房門,進(jìn)去后我以走錯房間為由馬上離開,出房前,我有意把自己搞得蓬頭散發(fā)、衣衫不整,幸運的是,恰好我們領(lǐng)導(dǎo)前來匯報工作,他們看我的眼身很奇怪,我至今記得。嫉妒,不屑,擔(dān)憂……”
顏婕柔若無力地伸出一雙柔荑環(huán)住了金楊的肩頸,盯著他的眼睛道:“從此,很多人都知道我是他的情婦,呵呵!再也沒有男人敢來勾搭我,我也一路升遷,廳里所有的好事都被我一個人占盡,黨校學(xué)習(xí),部委培訓(xùn)班,出國……”
軟玉溫香抱滿懷的金楊費了好大的勁才稍微清醒了點,當(dāng)她提到借勢的過程時,他目瞪口呆,接著哈哈大笑。
顏婕嬌軀一僵,問他,“姐讓你感到很可笑嗎?”
金楊連道:“誤會!誤會!”接著他講起了自己在警校時借金廳長勢的事情。
“沒想到,我們的經(jīng)歷竟然如此的相同,而且還是同一個人。”顏婕驚訝地瞪大美眸,然后和他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也不知道是誰主動,兩張嘴巴帖在一起。
感覺到她的生疏,金楊不客氣地加大力道,分開她的唇,深深探入她的口中,盡情汲取著她的甜液。
顏婕嬌軀癱軟,不由得微微發(fā)出一聲呻吟,他的舌尖探得更深了……
()
<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