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良的位置上,只能看到那個人的側(cè)面,鼻梁有些塌,耳垂很厚重很長,濃眉上揚,眉鋒如刃。
馬良掐指算了算,大致明白了什么。
宴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那個身材高大的老板先是起身,走過來和薛世媛客套一番,便告辭往外走去。
馬良掏出手機飛快的發(fā)了條短信。
外面,本來一直注意著這名老板的安冰泮,忽而聽的手機信息提示音,掏出來打開看了看,上面是馬良發(fā)來的短信:冷靜,別動。
安冰泮那冷峻外表隱藏下的壓制不住的滔天怒火,頃刻間消散了不少,他低下頭,不急不緩的吃著飯菜。同時內(nèi)心里無比震撼,也充滿了疑惑——良子他,他怎么知道的?他認(rèn)識那個人?可是他即便是認(rèn)識,又怎么知道……馬良微微側(cè)身,很隨意的問道:“薛總,剛才那位老板是?”
“哦,湖南一家小建筑公司的董事長,名叫陸承江,不過他從去年開始經(jīng)營建筑用螺紋鋼的銷售,是我們看好的一個客戶。”薛世媛微笑著介紹完,繼而有些詫異的問道:“小馬,你認(rèn)識陸老板?”
“沒有,就是隨便問問,看這位老板相貌不凡啊。”
“哦。”
薛世媛也就沒有懷疑,她可是知道馬良在相術(shù)上有著相當(dāng)高的造詣,這識人看相,自然也會有所習(xí)慣。故而薛世媛心里就打算著,是不是多多和被馬良稱之為相貌不凡的陸承江多多接觸下?想著這些,薛世媛心里還隱隱的有些羨慕陸承江了——能夠被馬良道一聲相貌不凡,難得,難得。
就在此時,陸承江已經(jīng)走過了屏風(fēng)。
原本低頭吃飯的安冰泮,卻終究沒能夠忍住心頭的仇恨和怒火,抬頭冷冷的、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陸承江,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被這樣的目光掃視,陸承江不由得渾身打了個激靈,他停下腳步,皺眉看向安冰泮。
安冰泮看著他,神色冰冷。
“你是誰?”陸承江皺眉問道。
安冰泮沒有回答,問道:“你是陸承江?”
“你認(rèn)識我?”陸承江越發(fā)詫異——看這青年面色不善,又一口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陸承江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寒意,可是他左思右想,都不記得自己在河北的地界上有什么仇人。
“我的父親,叫安尚。”
“安商?”陸承江想了想,卻是想不起記憶中有這么個人,不禁搖了搖頭,道:“這位小兄弟,你大概認(rèn)錯人了。”
安冰泮已經(jīng)快要失控了,他感覺下一刻自己的手就會伸過去,擰斷面前這個家伙的脖子。
這時候馬良走了過來。
看到馬良的微笑的神情,安冰泮內(nèi)心里那股邪火莫名其妙的就少了許多,他拿著筷子的右手微微抖動著。
“陸老板……”馬良走過去,微笑著伸出了手,“認(rèn)識一下,我叫馬良。”
“嗯?”陸承江看向馬良,面露些不屑和輕蔑,不過還是敷衍般的伸手和馬良握了握,隨即松開,道:“什么事?”
陸承江剛才自然是看見馬良了。
只不過在他看來,馬良只是薛世媛的手下而已——而陸承江,自認(rèn)為是新世礦業(yè)公司現(xiàn)在極力拉攏的客戶,當(dāng)然不會把馬良這樣一個小小的員工人物放在眼里,在陸承江看來,薛世媛現(xiàn)在都得巴結(jié)自己,不然的話,新成立的公司想要在競爭激烈的商場中,打開湖南長沙的銷售……很難。
馬良微笑著抬手指了指安冰泮,道:“介紹下,這位是我的朋友,我們是華中市人,我朋友的父親,三年前是一個建筑隊的包工頭,在湖南長沙承攬了一個工程,完工后,討要不到工錢,反而被人毒打成重傷,至今常年臥病不起……”
陸承江一愣,他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家伙很能打,在那次沖突中一個人打傷了他三名手下。
沒想到,那個人的孩子竟然認(rèn)識我,而且很巧合的在這里遇見了。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陸承江有些不耐煩的哼了一聲,心想在大庭廣眾之下,他們還能把我怎么地嗎?不過也不能大意,看來今天是不能留在唐山了,一會兒就去火車站購票,離開唐山市。
等回到了湖南長沙,他媽的,他們還敢找上門兒去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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