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
終于有女人哭出聲來。
天越發(fā)陰沉,雨也越下越大。從那個決堤口奔涌出來的水絲毫沒有減弱。
轟!
后山另一處堤壩一聲轟響之后,轟然崩潰。洪水像張牙舞爪的野獸一般從缺口奔涌出來。直奔江口村的幾棟只有屋頂露出水面的房屋。
“啊!”
江口村已經(jīng)轉移到高處的村民們發(fā)出一聲悲嘆。他們知道,那些沒有逃出來的人們也許再沒有逃生的機會。
“天殺的啊!幾十號活生生的人哪!怎么會變成這樣?”
“老三,你在哪里,老三,你在哪里?”
村幸運逃脫的人先是悲嘆了一下那些即將遇難難的鄉(xiāng)親,馬上便開始尋找起自己的親人。
逃命的時候,大家只顧著快點逃,很多人一家人逃散了,現(xiàn)在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個時候立即慌里慌張地找起人來。
剛剛奔涌出來的洪水卻像一條白色的惡龍飛速向水中央孤零零的幾棟房子奔去。
“啊!”
房屋上的人們絕望地驚呼了起來。
轟!
洪水橫掃而過。
剛剛還露在水面的上房屋竟然直接被洪水卷走,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消失的還有剛才站立在屋頂?shù)纳系娜藗儭?
黃昌九剛爬到能夠看得見村子的高坡上,便看到村子一瞬間徹底消失,雙腿一軟,兩眼一黑,便向水中栽了下去。好在旁邊有個同村人慌忙抓住,才讓他避免了落入水中的命運。水電站的工作人員也已經(jīng)全部撤離。大家一起往地勢高的位置逃去。
漁灣村的村民早已經(jīng)趕到了河邊,但是這個時候,那邊已經(jīng)是一片漫無邊際的湖泊,根本沒有辦法過去救人,再加上他們也沒有任何能夠救人的設備,即使冒險過去,也只是增加遇難人數(shù)而已。
“江邊呢?月季你看到江邊沒有?”
劉慧君猛然問道。
“我也在找他呢!剛剛還在這里的,一轉眼就不見他的人了。”
李月季正四處張望。
“不是過去救人去了吧?”陶貴田隨口說了一句。
他們雖然來得早,但是也還是沒能夠及時趕到。洪水早就已經(jīng)將江口村封住了。決堤太突然,而且水勢太快,等漁灣村的村民趕過來,早就沒有辦法了。
“怎么可能,這么寬的湖面,誰能夠去得了。現(xiàn)在就是有船都不行,這水流太亂了。什么船到里面只有一個結果,鐵定翻掉。”陶海生說道。
“是不是已經(jīng)回去了?”陶成萬說道。
劉慧君搖搖頭,她反倒認為,江邊極有可能會去救人,江邊的本事她是知道一點的,要是還有人能夠挽救江口村的人的話,那就只有江邊。
李月季也覺得江邊會去救人,她不由得回想起鷺鷥江的那一幕,自己在漆黑的船底對生存早已無望的時候,江邊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然后用口向給自己度過來一口氣,給了自己生存的希望。
子烏縣、虛須鎮(zhèn)的官員們先后趕到,他們最關心的問題是死了多少人。
“又四十多個,水來得太急了,很多人都還在家里。最近水電站這里工比較多,很多人都沒有出去。”江口村的一名村干部向上面來的干部匯報道。
“現(xiàn)在人數(shù)暫時還難以評估,先把群眾的情緒安撫好。縣里、鎮(zhèn)里立即組織人力物力,對江口村進行救援。天災無情,人有情。黨和政斧不會忘了江口村的村民的。”新來的縣委書記伍東元看著江口村的村民說道。
伍東元很聰明,一開口便將責任撇得干干凈凈,將災難歸結為自然災害,這樣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另一方面,他也見死亡人數(shù)模糊化。實在事故被捅出來,死亡人數(shù)比較少的話,自己的責任也會更小一些。
江口村的村民忙著找親人,要不就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之中,自然沒有人在這個時候跟伍東元理論。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漁灣河的上游處,山腳下,一個男子從水里鉆出。
男子將濕漉漉的頭發(fā)抹開,露出一個英俊的面容。正是不知所蹤的江邊。
江邊爬上岸,然后繼續(xù)往山上爬,到了山腰上一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時,他才停了下來。
“唉,能不能活,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江邊自言自語地說道。
頃刻間,山腰上居然出現(xiàn)了幾十個人,這些人全身[***]的,竟然就是江口村失蹤的那些人。
江邊竟然將他們?nèi)季攘顺鰜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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