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牧自嘲地笑了笑,二十個月以來自己不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人了。也不能因為去了一趟夢魘世界,就心理失衡跟自己過不去。
每當(dāng)這種時候,云牧總會下意識的摸一下自己的臉。曾經(jīng)的輝煌和如今的落拓形成鮮明的對比,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變H僅因為臉上多了點東西。臉上凹凸不平的觸感,讓云牧有點小傷感。
眼睜睜看著云牧裂開嘴微笑,忽然又望著天花板裝憂郁,田甜早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她再次發(fā)揮強大的推理能力,推測出云牧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心里暗罵不已:“至于嗎,當(dāng)我高中小女生啊,裝出孤獨憂郁的樣子就想把姐唬住了?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么樣子!”
心里罵著,田甜嘴上很溫柔:“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云牧點了點頭,認(rèn)真打量著房間內(nèi)的布局。云牧不是第一次進醫(yī)院了,市第一醫(yī)院他就來過好幾次,眼前這種豪華的病房,他倒是第一次見到。似乎想到了什么,云牧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田甜出去拿吃的,順便通知了病人家屬,那名西裝男子立刻進了病房。
云牧咧嘴一笑:“王廳長,好久不見啊。”
“虧你還笑得出來。”西裝男子板著臉,補充了一句:“以后別這么叫了,昨天我剛調(diào)到藍(lán)江,再也不是什么王廳長了。還沒來得及通知你,你就先出事了。”
“又調(diào)了?”云牧有感而發(fā),接著八卦了一句:“升了沒?”
眼前的西裝男子,是他的小舅王文東。
在云牧的記憶中,小舅簡直是個顛沛流離的人。年輕的時候在幾百里外的大河市給一把手當(dāng)秘書,一干就是好幾年。后來下放到一個更偏遠(yuǎn)的地方當(dāng)縣長,幾年后又到一個貧困縣當(dāng)書記。前兩年才升到省里某廳任副廳長,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調(diào)到藍(lán)江來了。
除了逢年過節(jié),云牧很難見到小舅一面。
“小孩子,別瞎打聽。”王文東不茍言笑,接著說道:“你也別在外面租房子了,既然舅舅調(diào)到藍(lán)江,你就搬來我家住。”
云牧搖頭:“算了,我不想跟舅媽吵架。”
王文東苦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在心里?”
“我一個人住挺好的,去你家我還不習(xí)慣。”云牧也笑了笑,岔開了話題:“舅舅,今天挺有親和力啊,我以為你會劈頭蓋臉罵我一頓。你這突然之間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這種幸福。”
“少貧嘴,說得好像我虧待過你似的。”王文東啞然失笑,突然眼神一黯,“說起來,舅舅還真虧待你了。你在學(xué)校的事情,我了解過情況,這件事情不能怪你。你只管好好養(yǎng)傷,其它的交給大人來處理。”
云牧好奇道:“你要怎么處理?”
王文東拿出香煙,剛想點燃,意識到這是病房,又把香煙塞了回去,沉聲道:“有一句話,我小時候你外公跟我說過很多遍,想必他也對你說過很多遍:咱們家出去的孩子,不挑事,也別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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