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洋芋是我的藝名,嘿嘿,何老師,我哪里懂什么曲啊,就是瞎編亂唱,這曲本來就是你譜的嘛”
何婉容一邊嘲笑陳康杰這個搞怪的藝名,同時也知道不是這個理,所以推拒不受。不得已,陳康杰才改成“作詞/大洋芋,作曲/何婉容、大洋芋”,何婉容看到這個答案,又拗不過這個聰明可愛的小家伙,也只能勉強接受(其實能參與這么一件作品的創(chuàng)作,何婉容還是有點美滋滋的)。
解決了署名的問題,何婉容的興趣又來了。
“陳康杰,你打算怎么處理這首歌啊,就自己在家唱著玩嗎?”
陳康杰心里嘀咕,自己唱著玩?開玩笑,自己唱著玩用得著寫出來嗎?當然是要用來賺錢了。
“何老師,既然你都覺得這首歌好聽,好東西要和大家分享嘛,你說是不?所以我打算寄到唱片公司去,看他們會不會有興趣”
陳康杰表現(xiàn)得很大方。何婉容心想也是,如果這首歌能流傳開來,也算一段佳話。也就不再追問了。誰知道她不追問,陳康杰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她發(fā)怵起來。
“國內(nèi)這邊的音像公司未必會接受我們的作品,我打算寄到香港,那邊的音樂公司我猜想他們應該有人會喜歡的,聽說那邊有家叫滾石的唱片公司還不錯,寄過去試試”
“香港?”
對這時候的人來說,香港是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大家羨慕又害怕,羨慕的是知道香港是大城市,很繁華,害怕的是香港是資本主義啊,牽扯到資本主義,那可是容易犯錯誤的啊。何婉容驚訝道。
“對,就是香港,何老師,我還編了另外幾首歌,你這幾天如果有空的話,再幫忙譜上曲,一同寄過去,那樣命中率應該會高點”
何婉容進一步震驚之余,又揣度這小家伙還會有什么歌曲,會不會有這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嗎》那么好聽。
約好了下次譜曲的時間,各自分道回家了。陳康杰走得倒是笑呵呵的,似乎完成了什么艱巨任務一樣。
何婉容卻一路上都心神不寧,騎在女士自行車上,兩次差點撞到行人。時而對陳康杰的表現(xiàn)好奇,想起他站立深情演唱的搞笑摸樣,自己都會心泛起笑容,時而哼唱幾句自己也剛學會的《你知道我在等你嗎》,哼了幾句臉上又嬌紅起來,像個還沒熟透的紅蘋果。
“你這丫頭,今天遇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啊”
看到女兒開心的哼著沒聽過的歌開門進屋,趙月香打笑問道。
“媽媽,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音樂天才,我剛才唱的這首歌就是他寫的呢”
何婉容跳起來挽著趙月香的手笑著說道。想把今天的震驚和媽媽一起分享。
何婉容的媽媽趙月香,在礦務局后勤物資科任副科長,其實也就是個閑職,何婉容的爸爸是礦務局常務副局長何保國,副廳級干部,后勤科誰敢讓趙月香干具體的粗活。今年四十五歲,不過可能由于生活條件好,又會經(jīng)營裝扮自己,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和何婉容挽著手上街很多人還以為是姐妹呢。
“呵呵,是哪家的孩子啊?居然會寫情歌給我家丫頭,才情蠻不錯嘛,帶回來我和你爸爸看看”
“媽媽,你說什么呀?是我的一個學生,人家才六歲呢”
聽到媽媽打趣她,趕緊嘟著小嘴辯解道。
聽說是個才六歲的小孩子,趙月香先是也有點驚訝,不過很快就感興趣的詢問起來。女人似乎天生都有八卦的基因。
何婉容這才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告訴趙月香,聽完后趙月香也對這個孩子產(chǎn)生了興趣,她和何保國就只有何婉容一個女兒,所以對聰明可愛的小男孩都是比較喜歡的。
何婉容就將陳康杰特別簡述給趙月香,聽得趙月香連連稱奇。
“那你改天把這個什么,哦,陳康杰帶來我們家玩,我見識見識這么聰明有才情的的小家伙”
趙月香一下子還記不住陳康杰的名字,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可以看出她確實對這個陳康杰很感興趣。她雖然不是學音樂的,好歹也算是個城里的文化人,再加上自己女兒大學上的是音樂系,所以也知道創(chuàng)作歌曲可不是簡單的。
“好啊,我看他這個周末有沒有時間,我?guī)麃砦覀兗彝妗?
聽說媽媽感興趣,她當然高興,因為她雖然對這個學生有點看不懂,但是還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小家伙了,聰明、可愛、不失沉穩(wěn)和驕傲的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