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墨書硯的車子到了。
江綰余光瞥見，嘴角的弧度微收。
“曦寶，你爹地來接你了，阿姨就先走了，回頭我們再商量表演節(jié)目的事情。”
小姑娘乖乖點頭，依依不舍地看著她離開。
不過前后腳的功夫，江綰驅(qū)車駛離，墨書硯接到曦寶。
他看著江綰的車子消失不見，才收回深沉的眼神，抱著曦寶回到車上。
“剛才在和江綰阿姨說話？”
路上，他狀似無意地問起。
小姑娘手里捏著安安哥哥送給她的小毛絨兔子，奶乎乎地“嗯”了聲。
墨書硯又問，“江綰阿姨看起來，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小姑娘眨眨眼，然后搖頭。
“沒有不一樣，阿姨對我很好，還是那么溫柔。”
她靦腆地笑起來，忽然放下毛絨兔子，揪著墨書硯的衣服，爬到他腿上。
墨書硯擔心她摔下去，扶著她的后背，讓她在腿上坐好。
“爹地，阿姨答應(yīng)我，要帶我一起表演節(jié)目啦。”
墨書硯意外，“嗯？什么表演節(jié)目？”
曦寶玩著他的扣子，嗓音稚嫩地跟他說了下。
聽聞幼兒園要孩子跟家長一起表演節(jié)目，墨書硯眉頭挑起一端。
“那你怎么不先跟我說？不想跟我一起表演？”
小姑娘嘟了嘟嘴，“爹地這么高冷，我怕你不會嘛。”
墨書硯好笑，“表演節(jié)目，怎么不會？而且這是你第一次表演節(jié)目，還是親子節(jié)目，爹地怎么會不參加？”
“唔……”曦寶摸摸鼻子，眼睫半垂下來，聲音忽然小了幾分。
“可是我聽班上的很多小朋友都說，要找媽咪一起表演，可我沒有媽咪……”
一說起這個，小丫頭的表情難掩失落。
墨書硯眸光微沉，低沉的聲音放得更柔。
“可你還有這個世界上，最疼你愛你寵著你的爹地。”
小姑娘抬眼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摟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懷中。
“爹地，我都知道的，但是我還是很想和阿姨一起表演，還有哥哥們，我很喜歡他們，就像我的家人一樣，阿姨……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媽咪。”
她認準了阿姨，除了阿姨，任何人都不能當她的媽咪！
墨書硯沒想到她的小心思這么多，還這么堅定，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抱著小姑娘，他眸光微閃。
“就這么想跟阿姨一起表演節(jié)目？不想跟爹地一起嗎？”
曦寶有些犯了難，眨巴著眼睛，“爹地也想?yún)⒓訂幔俊?
墨書硯挑眉，“想。”
曦寶干脆道，“那你得問問阿姨愿不愿意。”
這倒是。
送曦寶回家后，他去了趟隔壁。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江綰并沒有回來。
云姨告訴他，“小姐說今晚帶著兩個小少爺在外面吃飯，還說要看場電影，估計要晚些回來。”
墨書硯只得回去。
他想了想，干脆打給江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