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跟著墨老爺子進了體檢室,剛想跟里面的人打招呼,就見其余墨家?guī)兹耍几诉M來。
她當即擰眉,轉身問,“你們幾個,還有事?”
秦曼一看她這態(tài)度,就分外不滿,對著她橫挑鼻子豎挑眼。
“我們自然是不放心了老爺子,得守在一邊,不然,誰知道有些人,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江綰半點沒慣著,目光冷冽地看過去。
“我的行醫(yī)資料,已經讓墨總過目了,有沒有本事,他應該清楚,他都沒說什么,你這么急著跳腳干什么?”
秦曼擺明了不相信她。
“誰知道你那資料是真是假,又有多少水分在里面?畢竟這年頭,庸醫(yī)可不在少數(shù)!”
江綰挑眉,忽的冷笑一聲。
“是嗎?你是在質疑我,還是質疑你兒子的判斷能力,被我蒙騙?”
“你——!”
“還是說,你百般阻撓,各種不配合,是因為別有居心?”
秦曼接連被懟,臉色陡然氣得漲紅。
但江綰根本不給她發(fā)作的機會。
“不過,我倒是無所謂,如果你還質疑,那就閉嘴,好好睜著眼睛看著。”
秦曼勃然大怒,火氣壓不住,張嘴就要叱罵。
“江綰,你——!”
“行了!”
這時,老爺子忽然厲聲打斷,面色不善地瞪了她一眼。
“吵什么吵,嫌我活得太長,想早點把我氣死?”
秦曼心里一咯噔,立馬老實了。
“爸,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墨老爺子冷哼,不耐煩地驅逐。
“你們都出去,在外面等著,反正也幫不上忙!”
聞言,墨家?guī)兹诉@才退了出去。
“綰丫頭,她就是那么個不討喜的性子,你別往心里去。”
老爺子臉一抹,換上副和藹可親的模樣,好聲安撫。
江綰面色淡淡,全然沒當回事。
這時,早在體檢室里等著的人上前,主動介紹自己。
“江小姐,你好,我是老爺子的主治醫(yī)生,我姓齊。”
“齊醫(yī)生,幸會,能把墨爺爺?shù)捏w檢結果,拿給我看一下嗎?”
齊醫(yī)生立馬遞給她一份文件,在她翻閱一遍過后,才開口。
“其實老爺子這個年齡,身體保養(yǎng)成這樣,已經不容易了,他純粹是年輕時勞累過度,導致的體弱,加上前些年,出了一場小車禍,導致雙腿出現(xiàn)嚴重骨折,雖然治好了,但是卻落下了病根,每到陰天下雨,就會痛得厲害。”
“難辦的是,最近老爺子似乎還出現(xiàn)了,下半身麻痹的情況,檢查結果顯示,是有神經在車禍時就遭到了破壞,幾年下來,已經壞死了,才會導致這個癥狀,而神經壞死,基本難以治愈……”
江綰將體檢報告一合,抬頭道,“誰說不能治愈?以墨爺爺現(xiàn)在的情況,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她說的云淡風輕,但齊醫(yī)生的表情卻凝固了。
作為醫(yī)學行業(yè)的專家,能被墨家聘請,他的自身實力自不必說。
而他已年長,在行業(yè)內備受尊敬,早就被供出了傲氣。
老爺子另找醫(yī)生來,他本就有點不快。
畢竟這代表著,他和他的團隊,很可能就要丟掉這么好的飯碗。
這會兒見江綰說的這樣簡單,他不免有種被打臉的感覺。
面色變了幾變,他再開口時,說話難免就沖了點。
“剛才或許是我說的不夠明白,老爺子這神經已經徹底壞死,不是還能修復的那種程度。”
言下之意,就是神仙大羅也難醫(yī)。
江綰怎么會聽不出來。
她一挑眉梢,語輕卻自信,“你們不行,不代表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