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二老也被這變故嚇得不輕,滿臉驚恐地指著江綰。
“你——你把刀放下!!”
江綰冷笑,刀刃又往前推了推。
江永成腿都軟了,癱坐在沙發(fā)上,臉色比紙還白。
“江綰,有……有什么話好好說,沒、沒必要鬧到這樣吧。”
江綰居高臨下地冷笑。
“現(xiàn)在才說這話,不覺得有點(diǎn)遲了嗎?早干什么去了?”
她唇角弧度一收,面上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寒霜。
“你們真當(dāng)我是好欺負(fù)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任你們捏扁揉圓?”
江永成低著眼皮,往脖子上瞄,冷汗都下來了。
“不、不是……我們不是那個意思,但你真的誤會了。”
江綰才不聽他的屁話,冷聲問,“我兒子呢?你們把他們藏到哪兒去了?”
江永成臉色僵硬,沒吭聲。
“不說?”江綰眉目凜冽,銀色的刀刃泛著冷芒。
江永成咽了口口水,眼珠亂轉(zhuǎn)。
這時,江老太太忽然厲聲作色。
“永成,不能告訴她!她要是知道了,咱們江家就全完了!絕對不能告訴她!”
她說著,又開始對著江綰破口大罵。
“你個小賤蹄子,膽子肥了,居然敢拿著刀威脅人!老實告訴你,就算你再怎么威脅也沒用!今天你若是不簽字,說什么都不會讓你離開這里!”
“是嗎?”
江綰掀起眼皮,眸光如尖利的箭矢,朝老太太射去。
“那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們的嘴硬,還是江永成的脖子硬。”
音落,她手上用力,本就貼著到皮膚的刀刃,又往里了些。
刀刃鋒利,須臾就在江永成的脖子上,洇出一道紅痕。
“啊!!住、住手!!”
江永成簡直要被嚇尿了,瘋了似的大喊。
江家二老也嚇呆了。
“你——你停手!!”
“江綰,你這個瘋子!!”
江綰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對你們這種人,只能用這種非常規(guī)手段。”
她手上動作頓住,卻沒有撤開的意思,刀依舊架在江永成的脖子上。
江老太太又急又氣,噼里啪啦一通罵。
“你個賤人,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江家當(dāng)初就不該把你抱回來,讓你平平安安地長大,就該把你丟到路邊上去喂狗!”
江綰任由她罵,壓根不理。
她只冷眼盯著江永成,質(zhì)問。
“孩子呢?你說不說?再不說的話,一會兒你就要血濺三尺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江永成早就被嚇破膽了,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你先把刀拿……拿開……”
江綰絲毫沒退讓的意思。
“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江永成舔了舔嘴角,滿臉都是汗。
江老爺子看的心驚肉跳,在旁邊勸和。
“江綰,你別沖動,有什么話咱們都可以商量,他到底曾經(jīng)是你的父親,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
“別來這一套。”
江綰一記冷眼掃過去。
“你們綁架我孩子的時候,甚至當(dāng)初把我趕出江家的時候,怎么不說是我的長輩?現(xiàn)在江家沒落了,刀架在脖子上了,倒是知道說這些有的沒的,要不要臉?”
“你們?yōu)槔喜蛔穑胖煤玫娜瞬蛔觯且哪亲鲞@種豬狗不如的事兒,上趕著找抽,我若是不抽狠點(diǎn)兒,倒顯得是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