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靜香像是得到了最大的鼓勵,她仔細地將自己的雙手用酒精擦試著,就連修長的指甲縫都沒有放過,然后才戴上了手套,接過了唐紫蘇手中的鉗子,輕輕地身許文軒的傷口靠過去。
看是一回事,當(dāng)真來做的時候又是一回來,紀靜香一陣手忙腳亂,傷口不但沒有清理干凈,反而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不一會兒,身下的沙發(fā)上就染紅了一大塊。
“這……這可怎么辦才好?”紀靜香一下子嚇住了,即算再鎮(zhèn)定的一個人,看著自己心動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鮮血直冒,她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年前,那個讓她之后多少個夜晚都在夢中驚醒過來的場景!
“不!”紀靜香的情緒似乎突然失控似的尖叫一聲。
唐紫蘇嚇呆了,她看著突然神情大變的紀靜香,一時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紀靜香不和哪來的力氣,她手腳嫻熟地扯過一大片白棉花,按在了出血的傷口處,右手毫不停留地,清洗下一個傷口,她神色冷峻地望了一眼唐紫蘇,喝道:“還愣在這兒干什么,趕快給我換醫(yī)用棉!”
唐紫蘇望著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紀靜香,竟然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直到對方再次叫了一聲,她才反應(yīng)過來,這次換她手忙腳亂了,好一會兒,才將棉花準備好。
紀靜香專心起來,一言不發(fā),雙手并用,不一會兒就將許文軒的傷口給完全清洗好了,這麻利的動作,即算專業(yè)的護士也不一定比得了她!
這途中許文軒又醒過來一次,他這次沒有說話,只是沖著紀靜香笑了笑,就是這樣的笑容,落在紀靜香的眼中,卻是跟許多年前那張笑臉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許文軒前面的傷口完全清洗好了,紀靜香也在唐紫蘇的協(xié)助之下,用繃帶著傷口完全包扎起來,現(xiàn)在最頭痛的就是背后這道長達二十公分的傷口。
現(xiàn)在的許文軒完全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似乎還打起了鼻鼾。
唐紫蘇見紀靜香終于放松下來,適時地遞過去一條毛巾。
紀靜香接了過去,并沒有先擦去自己臉上的汗,而去仔仔細細地將許文軒毫無血色的臉先擦了一遍,然后才拿著這條用過的毛巾,胡亂地在自己的臉上擦了幾下。
今天紀靜香反常的表現(xiàn)給唐紫蘇太多的驚訝了,現(xiàn)在她反而是見怪不怪了。
這時,唐紫蘇的電話響了,她接過來聽,立即說道:“你稍等一下!”她捂了送話口,沖著紀靜香道:“是梁鏡山的秘書高紅河,問我們?yōu)槭裁礇]在約定的時間到達。”
紀靜香神色不變地說道:“告訴他好了,就說我心情不好,今天的約會取消了。”
唐紫蘇作為一個合格的秘書,立即發(fā)覺這樣是不好的,對方可是一個地級市的市長,不管怎么樣,也不能這樣干掠著吧,不由問道:“這恐怕……”
唐紫蘇的話還沒有說完,紀靜香就打斷道:“就這樣,今天不去了,至于什么時候去,等有時間再說。”
唐紫蘇走到了一邊,公式化地說道:“不好意思,紀董今天身體不舒服,晚上的宴會就不能夠參加了,她讓我向梁市長問好……唔,是不是病了,哦,不是不是,這個原因不方便說!嗯嗯,女人嘛,哦,多謝你能理解……什么時候能見面啊,嗯,這個好說,等紀董恢復(fù)過來,一定會登門拜訪!好,一定……”
等唐紫蘇打完了電話,紀靜香已將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然后一指許文軒,沖著唐紫蘇道:“小心一點,先幫我將他移動床上去。”
兩個女人,小心翼翼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許文軒搬到床上去,爬在那兒,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許文軒背上的那長長的口子雖然不再流血,可是還傷口太大,向兩邊翻著,如果不進行縫合,暴露在空氣時間久了,不但會增加感染的機率,更有可能會誘發(fā)壞血病,到時候即算是再高明的醫(yī)生,技術(shù)實力再強的醫(yī)院都是回力泛力的。
紀靜香沉思了一下,就轉(zhuǎn)過身,對唐紫蘇道:“我記得上次你告訴過我,澤川人民醫(yī)院的院長曾向我們拉過贊助,現(xiàn)在你告訴他,五百萬的贊助并不是問題,但他必須立刻、馬上向我們提供一些外科手術(shù)必要的東西,比如魚腸線、止血鉗之類的,最好連麻醉劑和破抗也要弄過來。”說到這兒她頓了一下,又繼續(xù)道:“如果他能夠提供杜冷丁,我不介意再多加贊助五百萬,至一千萬二千萬都沒有問題!具體怎么做,你應(yīng)該知道。還有,最好在二十分鐘內(nèi)解決!”
唐紫蘇吃驚地望著紀靜香失聲道:“靜香,你要為他做外科縫線手術(shù)?”
紀靜香神色迷茫起來,但轉(zhuǎn)念又恢復(fù)了清明,她自信地笑道:“可能你還不知道,當(dāng)年我在英國劍橋讀書的時候參加過國際紅十字會的醫(yī)療國際小組,當(dāng)然,我是翻譯,但也接受到外傷手術(shù)的培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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