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的情形被五尊大陸的音修士看到,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一個個立刻發(fā)狂?
只是,這個星球上的音律既然如此發(fā)達,為何連一個音修士都沒有?震驚過后,楚揚馬上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后面的幾天里,陸續(xù)有顧客來楚揚的店里買笛子或是別的樂器,一些人還當場試吹的時候,楚揚才有些恍然。
雖然曲是好曲,可是這些演奏者們的水平,直接讓楚揚無語了!
簡直是不忍卒睹啊!
楚揚還記得有一次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漢,來到店里就要最好的C調(diào)曲笛,楚揚想也沒想,直接從柜臺里抽了一支遞給他。這幾天,隨著楚揚對這個世界的音律體系越來越熟悉,對于店里的業(yè)務(wù)他也是越來越上手了。
那個看上去很是內(nèi)行的老漢,接過笛子后第一個動作就是往笛膜上抹唾沫,只這一個動作就看得楚揚直皺眉頭。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笛子的楚揚,自然知道笛子這種樂器的音質(zhì),很大程度上和笛膜有關(guān)系。笛膜的老嫩程度,貼膜的手法,以及演奏之前的細微調(diào)整,都十分重要。而這種往笛膜上抹唾沫的行為,是最錯誤的手法之一,它雖然可以讓笛子在短時間內(nèi)發(fā)出的聲音水潤清亮,但等笛膜干了之后,基本上也等于廢了,笛子的音色會變得更加干澀。
而且,接下來老者的演奏,也讓楚揚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那老者演奏的也是姑蘇行,只是好好的一首曲子,卻被他演奏得面目全非,本來應(yīng)該飄渺如煙的引子,被他吹得響亮無比,而且顫音居然又慢又不均勻,行板本來應(yīng)該是悠閑自在,結(jié)果卻急躁無比,甚至本來應(yīng)該一口氣吹完的句子,卻要硬生生地斷成兩句,聽得楚揚心里好一陣難受,偏偏那老人家還吹得一臉陶醉。事后還得意地問楚揚自己吹得怎么樣,結(jié)果楚揚一句冷冷的“不怎么樣”,直接把人家給氣跑了。
其他幾個買樂器的雖然有老有少,但基本上水平都和那個老者差不多,有的甚至比起那個老者來都遠遠不如,連笛孔都按不勻?qū)崱?
這時,楚揚才慢慢明白了,不是曲子不好,實在是這些演奏者水平太差,無法領(lǐng)略到曲中的精妙。有幾次楚揚在那種叫“電視”的東西里,偶爾也看到過一些樂器演奏,雖然比起這些到店里買樂器的人,水平要好得多,但要達到楚揚認為的精妙,卻還差著老大的一段距離。
如果是修為在身的楚揚,若是有一支可以承受他催動的趁手樂器在手,僅憑這一首《姑蘇行》,他就有把握讓一些修為比他低下的人當場迷失神智,至于這些普通人,恐怕會直接陷入幻境不能自拔,一生無法走出幻境!
當然,現(xiàn)在的楚揚,還沒辦法做到這一步,但就算是他隨便吹吹,也要比這些所謂的“名家”、“大師”要強,更不要提這些玩票姓質(zhì)的業(yè)余愛好者了。
整個上午沒什么事情,楚揚有些無聊地靠在店里的椅子上,手里拿著一把小刀,在一根笛子上隨意地挖著。
這也是這幾曰來,楚揚閑暇之余的一個小愛好。他在五尊大陸的時候是一名音修士,而作為一名音修士,煉器則是其必修的一門功課。音修士的煉器和普通修士又有不同,他們主要煉制樂器。雖然在樂閣也可以買到音修士用的樂器,但真正趁手的、適合自己的樂器,大多都是音修者自行煉制的。就算是在樂閣買到的樂器,到了音修士的手中后,也往往需要進一步煉制,以便于更加適合自己的使用習慣。
前世的楚揚短短十幾年就修成金丹,修煉天分自不必說,在煉器上,楚揚的悟姓也是極高。像笛子這種簡單的樂器,雖然還談不上煉,但楚揚只是隨意改一些小地方,就足以讓一根笛子由普通的凡品、甚至次品,搖身一變成為上品。
“喂,你這里有沒有E調(diào)的竹笛?要最好的!”一道急促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楚揚手里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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