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阮綿是個急性子,一聽這話,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他是不是個男人?成天為難個女人做什么?先是大張旗鼓在外面包小三,養(yǎng)情婦,還搞出來孩子,現(xiàn)在你要和他離婚,他又用畫廊來逼你?!他真t賤透了,不行,我非要上網(wǎng)去曝光,讓大眾看看,這就是厲氏的掌權人!”
沈瀟瀟慘淡一笑,搖了搖頭,“綿綿,別去惹他。”
“你怕他對我下手?”阮綿道。
“嗯。”
宋玉卿沉默好一會兒,“阮丫頭,你就聽瀟瀟的話,別去。”說著,她又抬手揉了揉沈瀟瀟的發(fā)頂,“瀟瀟,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要記得,宋姨一直都在你身邊的,別什么事都一個人扛著,遇到事,要跟我說,好嗎?”
“至于畫展的事,你同阿聿再商量試試?別人的畫不行,那你自己的畫呢?”
沈瀟瀟心里很暖,撲在了宋玉卿的懷里,靠在她肩上,“宋姨,有你,有爸爸,有綿綿,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宋玉卿拍了拍她肩。
沈瀟瀟休息兩天,就主動找到霍時聿,說明了藝術館那張畫是她的畢業(yè)之作,可她結婚以后,極少畫出令自己滿意的作品。
所以在霍時聿提出讓她可以自己創(chuàng)作,她有些猶豫。
但沈文耀的醫(yī)療費用卻也由不得她,總不能將老宅賣了吧?
那以后爸爸出院,沒有養(yǎng)病的地方啊!
其次,她也想重新找回自己。
在慈善拍賣之前的一個月,她都將自己關在畫室,與外界隔絕,用心作畫。
她沒有和厲行淵再聯(lián)系過,而他也沒有,偶爾也只是在電視和雜志上看到他的風流韻事。
以前看到那些新聞,沈瀟瀟總會覺得難過。
可現(xiàn)在,她卻連一絲波瀾都驚不起了。
她想,她是真的不愛他了吧。
……
傍晚,醫(yī)院長廊。
沈瀟瀟坐在椅子上,看外面的夕陽,目光柔和,也多了一絲期盼。
景明給她打電話,開庭時間已經(jīng)定了,但厲行淵的代理律師是全國都赫赫有名的陸凜律師。
他自出道以來就有常勝將軍的封號,沒有敗過一場官司。
所以景明也告訴她,要做好第一次上庭敗訴。
宋玉卿提著湯走了過來,身后跟著霍時聿。
和宋玉卿寒暄幾句,見她進了病房,沈瀟瀟才側頭看向站在身側的男人,“霍先生,這是不放心,想提前看看成果?”
霍時聿看她,溫柔道,“不是,是有個宴會,需要帶女伴,但我秘書孩子高燒,我是來求助沈小姐的。”
沈瀟瀟怔了很久,低低開口,“我很多年都沒參加過宴會,怕不習慣,會令你難堪!”
“不會,放心吧!”霍時聿淡笑道。
實在拗不過霍時聿,沈瀟瀟只能答應。
華燈初上,他們去造型室昨晚造型,已經(jīng)六點五十,準備往會場趕。
剛下車,就看見厲行淵與一個女人進入會場。
霍時聿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側頭看沈瀟瀟,以為她多少會有些難過,可她卻平靜無波,甚至都找不到一絲傷心的痕跡。
可他還是不想她去面對這樣尷尬的場景……
“沈小姐,要不,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