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中間了解到余賢大年初三就要去京城考試之后,就在他們離開前說什么都要給余林壓歲錢,但是他哪里能要,于是糾纏了半天,最后沒辦法,只能收下。
上人家臺球廳玩,又吃又喝的,還不用給錢,臨走還給自己還拿錢,余賢都覺得自己有點太不要臉了。
回頭得和大舅說一聲。
然后他拆開紅包,一看里面五張大紅票。
“霍,五張!”楊帆看著里面的數(shù)額也是驚了一下。
然后他看向余賢。“我現(xiàn)在有點懷疑你來這里的目的了。”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余賢一聽就急眼了。
然后他也不甘示弱。“你每年拿的少?你少給我在這裝!”
余賢和楊帆一邊溜達一邊閑扯,他們出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大概十幾分鐘就到了飯店的門口,一看人還真不少,不過還是有空位的。
他們來的這家店也是老字號了,別看飯店裝修一般,也不算太大,最多也就接待二十來桌,但是味道是真的好,津市才和川菜一絕。而且后世這個飯店也是越開越大,最可貴的是味道一直沒有變,聽說是老板親自掌廚,之后也是兒子掌,對比那些生意越做越大,味道卻越來越差的飯店強了不止一籌,余賢覺得這才是聰明人。
兩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坐到位置,余賢直接把菜單遞給楊帆。
他們打臺球雖說是誰輸誰請客,但是余賢哪里能讓楊帆請。
“隨便點,別跟我客氣。”
“這可是你說的。”隨后楊帆拿著菜單開始點菜。
楊帆嘴里說著多點,但還是沒點太多。
余賢看到楊帆只點了四個菜,然后和他說道。
“才點這點,你真別和我客氣啊,咱哥倆都多長時間沒一塊吃飯了。”
“咱倆四個菜夠了。”
“你別管了,服務員,再來一個清蒸鱸魚、老爆三、八珍豆腐,還有京醬肉絲。”再加上楊帆之前點的獨面筋、宮保雞丁、清炒蝦仁、鍋塌里脊,正好八個菜。
楊帆看余賢點菜的時候已經有點著急了,這也太多了,不過畢竟是余賢請客,而且服務員也在,他就忍到服務員走之后,才向余賢說道。
“你這也點的太多了,之前我就隨便說說,咱倆隨便吃兩口就行了,你點那么多吃不了浪費啊。”他在說的時候也是滿臉肉痛。
余賢其實也不是浪費的人,但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楊帆都幫了他的忙,對他確實是沒得說,再加上馬上要去藝考,再見面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所以決定這頓吃的豪華點。
再說了,吃不完打包嘛。
“沒事,你就吃吧,我這過幾天就要去京城,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你還給我寫那么多筆記,惦記著我學習,怎么著也得回饋一下你啊,難道你想讓我親你一口啊?”
“臥槽,你可真惡心。”楊帆聽到余賢要親他,頓時身上冒起雞皮疙瘩。
心想,難道學藝術的都要多點小愛好?
然后他又是一麻。
余賢卻不知道楊帆想象力那么豐富。
“哈哈,所以別廢話,吃就完事了。”
“還有,今天咱倆必須喝點。”說完余賢又招呼服務員拿了一瓶白酒和一個大可樂。
“沒問題!”楊帆一聽喝酒也樂了。
他倆初中的時候就出去偷偷買過酒喝,家里對這個也不管,男孩喝酒就喝唄,況且他倆喝的也不多。
都是兄弟,也不會勸酒,都是怎么開心怎么來。
余賢也是試過自己的酒量,最多的時候喝過一斤半56°的白酒,之后就有些困了,其實硬要喝還是能喝的,但為了身體他就沒繼續(xù)。
余父最多能喝三斤,算是海量了,余賢估計也是隨了他。
同時余賢對于酒桌文化是不置可否的,他都是隨大流,而且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在酒桌上談,求人辦事肯定要表示,反之亦然。
觥籌交錯。
飯后,兩人臉都有些微紅,但是精神一點都沒受影響。
“哎呀,我就說咱倆吃不了,剩了那么多。”楊帆一臉可惜。
余賢因為之前在培訓班養(yǎng)成的飲食習慣,所以吃的并不多,楊帆也就是正常人的飯量,所以除了魚吃完了,剩下的菜都剩了很多。
“沒事,打包,然后咱倆分一下帶回去。”
“可以。”楊帆點頭。
隨后余賢找來服務員開始打包。
兩個人從小玩到大,經常會去對方家吃飯,所以對于兩個孩子吃剩下的飯,他們兩家不會有嫌不嫌棄的問題,都是自家孩子,有什么可嫌的。
分好各自帶回去的菜,兩人往楊帆家走去,去拿他給余賢準備的筆記和單詞本。
到了楊帆家中,屋里沒人。
拿到了筆記和單詞本,余賢就準備告辭。
"不多待會?"
“不呆了,去我爺爺奶奶家,你也是,一會趕快去你奶家吧。”
楊帆家里其實和余賢家差不多,父親在銀行工作,母親在化工廠當會計,條件也是很好。他奶有三個孩子,兩個姐姐和他爸,所以過年的時候家里老人也是等著他過去呢,都是家里寶貝疙瘩。
楊帆把余賢送到樓下,開口道。
“老余,多的我就不說了,加油就完事了,以后你成了明星我還指著你吹牛逼呢。”
“哈哈,借你吉言。”余賢心想,不只是讓你吹牛逼,哥還要帶你飛呢。
道別之后余賢也懶得回家去了,直接帶著打包的飯菜和筆記本往他奶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