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抬手看了看時間,都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也沒跟方嬸客氣笑著道:“行啊,好久沒有嘗到方嬸的手藝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今天正好殺了只雞,早上就放在爐子上燉著。要不然我那小子也不會急吼吼的回來吃午飯。”方嬸也笑道。
說笑間走出院門,隔壁門口站著一個彪形大漢,一米八幾的個子,一頭板寸,上身一件黑色背心,下身沙灘褲,腳上一雙大拖鞋,手臂倍粗,胸肌鼓鼓囊囊的,眉宇間透著一股銳氣和桀驁不馴。
“強子,還記得嗎,這是你小睿哥。你李爺爺?shù)膶O子。”
咋見到方強,李睿愣了愣神,他記憶中的那個瘦弱的男孩很難跟眼前這個彪形大漢聯(lián)系起來。
“你們大概有五六年沒見了吧?方強當兵三年回來,我也嚇了一跳,他本來發(fā)育就晚,當兵前還象跟麻桿似的。不過就是光長個子不長腦子,都二十多歲人了,連個女朋友還沒有。”盡管方強不爭氣,但聽得出來,方嬸對這個兒子還是充滿了寵溺。
“媽,有你這么說自己兒子的嘛!”方強被自家老媽說的很不好意思,粗著喉嚨甕聲甕氣道。
“方強,你好!今天要是沒有你媽介紹,我肯定認不出來。”李睿熱情地上前打招呼。
面對李睿的熱情,方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雖然兩家住在隔壁,但當初兩家的經(jīng)濟條件和社會地位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再者以前的李睿很清高,兩人極少有交流。方強對于家境好學習也好的李睿一直只有羨慕的份。
“小睿……奧,睿哥,這么年不見了,聽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學里的老師?”不過方強現(xiàn)在也算是街面上混的人物,早已不是當年的青澀少年,馬上回過神來,咧開笑容。
“老師?我可不是老師,大學畢業(yè)后留在校團委,做一些行政上的工作。不過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調(diào)回來了,就在彭城工作。”李睿呵呵笑著解釋道。
“強子,你堵在門口干啥!小睿今天就在咱家吃飯,你到胡同口去買幾瓶冰啤酒回來,你們哥倆好好喝幾杯。”看到兩人絲毫沒有小時候的疏離,方嬸很高興,她就是擔心自己的兒子不學好,巴不得方強和李睿這樣的多多接觸。不過現(xiàn)在的她當然不知道李睿在燕京和彭城的“光輝事跡”,要不然恐怕方強才是淳樸的乖孩子。
方嬸家雖然也是獨門獨戶,卻小多了。一共兩間房,東邊搭了一個五六平方的廚房,用竹子扎的絲瓜架占據(jù)大半個院子,井臺邊栽著碗口粗細的合歡樹,郁郁蔥蔥,和絲瓜架一起擋住了夏曰灼熱的陽光。
方嬸從屋里搬出一張折疊桌,放在樹蔭下展開,然后又拎了兩個小椅子出來,隨手摘了幾條絲瓜,“外面涼快,你先坐著。我再炒兩個蔬菜。”
“方嬸,別忙了,有什么吃什么。”院子里挺涼快的,李睿拉過一把小椅子坐下來。順手掏出煙點上一支,倒是很愜意。
方強很快就回來了,買了一箱啤酒還有幾個熟菜,四瓶冰的放在桌上,其余的裝進一個網(wǎng)兜沉到井里。沒有條件買冰箱的時代,水井就是夏曰里天然的冰箱。
“撲,撲。”方強沒用扳頭直接用牙開了兩瓶。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這樣開啤酒瓶。太傷了!等你老了就知道了。”方嬸端著滿滿一盆斬好的白切雞從廚房里埋怨道。
“沒事!”方強卻滿不在乎地嘿嘿笑道:“在部隊的時候,大家都叫我扳頭。”
滿滿的兩杯啤酒,方強先端起一杯,一口江湖腔:“睿哥,咱倆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又這么多年頭一次見面,小弟先干為敬!”
咕嘟一聲,一杯啤酒瞬間下肚。這家伙喉嚨倒是粗的很,直接用倒的。李睿也很爽快的一飲而盡,冰爽十足,精神也隨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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