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蘭花回過神就聽到玄覽的質(zhì)問,任她老而彌堅,臉皮夠厚,也沒扛住,直覺臉上火辣辣的像被扇了一百個大耳刮子。
于蘭花猛然看向離他們不到三丈遠(yuǎn)的黑布袋,尖聲叫道:“你這個魔鬼,為什么不能放過我,你究竟想……”
顧南北早就注意著他們的動靜,一聽蘭花道人的語氣,心知要糟,這老婆子急眼了,可能會暴露他的身份。
他毫不猶豫五韻音功施展而出。
音波震蕩如同浪潮一般,向四方席卷,便聽笛聲高亢嘹亮,虛空如同裂帛斷金。
共鳴之下,老頭們卻絲毫不覺,臉色瞬間從陰沉迷茫變成咧嘴歡快,只顧著扭腰提胯跳廣場舞。
幾個功力弱的,自身氣機(jī)頃刻被音波擾亂,臉色青紅交加,頓時逆血狂噴。
這一變故著實讓人目不暇接,外圍的教眾都還在心里琢磨著這群人演的戲,哪里知道變故再生,恐怖的音浪之下,就只見原本的空地?zé)焿m漫天,勁氣炸響。
顧南北心眼之下,可以清晰的看到音波氣勁與老頭們周身的罡氣相互對撞。
在變幻莫測的曲調(diào)之下,鐵石劍宗最強(qiáng)的紀(jì)沉石罡氣被音波震碎,“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來,他卻毫無所覺繼續(xù)扭著老腰。
但長生老祖之罡氣綿密堅韌,音波始終無法攻破。
顧南北已經(jīng)明白,五韻音功對付絕強(qiáng)高手力有不逮,從五韻功的光幕介紹也能看出來,它只是瑤臺派的基礎(chǔ)音功。
顧南北走到蘭花道人身邊,突然收起長笛,右掌運勁瞬間拍出。
于蘭花剛剛回過神,便被沛然掌力擊來,她本就受了內(nèi)傷,還中了毒,如何能抵擋!
只聽“砰砰砰”三聲,掌力以迅雷之勢擊中她的丹田,最后一掌直拍她的兩眉之間祖竅所在。
于蘭花睜大雙眼,瞳孔渙散,緩緩倒下。
“賊子爾敢!”
一聲尖銳如同裂帛的怒吼,兇猛氣勁凌空拍來。
顧南北足下一點,身似清風(fēng)般飄退,同時提元納氣,雙掌迎向這一招。
“轟隆隆…”
氣浪卷起狂風(fēng),三丈之內(nèi)在氣勁交擊摧殘下幾乎成了白地。
顧南北雙手齊揮袖袍,如同狂龍攪海,將老祖得勁力盡數(shù)化解,而身形也借著反震之力向后疾退。
轉(zhuǎn)眼,他已在十丈開外,再一縱身人已經(jīng)到了二十丈開外的山林樹木之巔。
張狂沙啞的聲音響徹山谷:
“曲響風(fēng)云亂,中懷日月吞。”
“魔狂天地顫,邪魅傲乾坤。”
“諸位,后會有期!”
長生老祖一聲怒吼:“哪里逃?”身形快到就像一道閃電,沖向樹梢之上的人影。
可惜他的輕功并非擅長,等他幾個呼吸趕到二十丈開外,黑布袋早就不見蹤影。
現(xiàn)場氣氛安靜的可怕,沒有人敢說一句話。
只因,此人之可怕,超過他們的想象!不僅有控制別人的魔音,武功更不再長生老祖之下!
長生老祖極目遠(yuǎn)眺,也未再發(fā)現(xiàn)一點蹤跡,他也沒有追趕,此人之詭異,讓他心中忌憚萬分,要知道剛才他可是毫無反抗的和別人演了一出戲。
長生老祖從山林中出來,臉色陰沉如水,長生教眾噤若寒蟬,無人說話。
老祖看著地上不再動彈的蘭花道人,緩緩說道:“把她送回長生觀,好好安葬。”
“我長生教今日受此奇恥大辱,必不會善罷甘休,此次比武大會到此為止,都各自散去!”
鐵石劍宗的幾個老頭也沒了比武的心思,他們現(xiàn)在幾乎衣不蔽體,全部都受了內(nèi)傷,于是朝著長生老祖一眾抱拳,匆匆離開。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怒吼聲:“何方賊人,哪里逃?”
“轟隆轟隆轟隆…”
“啊,好厲害!你是什么人?”
片刻后,從山林中奔出一個人,不是鷹鉤鼻的顧南北又是誰。
剛才他只是演了一個雙簧,趁機(jī)撤下身上的喬裝,換了套衣服。
他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行禮道:
“師父,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弟子剛才在山林里遇到了一個黑布袋的怪人,和他交了手,此人好厲害,弟子不是對手啊!”
長生老祖眼皮一沉,“都回去,到了長生觀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