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跟她解釋,黎叔那接話了:“徒弟,你劉姐也是誠心禮佛之人,你就和她實話實說吧。”
我暈,啥時候我又成您徒弟了,您是我一個人的親大爺還不行嗎,咱抓鬼歸抓鬼,是吧,不帶搞這封建糟粕的,您以為您是本山大叔呢,動不動還帶收徒弟的。再有,您讓我說啥啊,咱在家不是都彩排好了嗎,一會劉義紅要是給錢,你裝孔子(圣人)我當孫子,你婉言謝絕古道熱腸我手疾眼快把錢裝兜里,除此之外您也沒說別的啊,咱可不帶這么玩的,您怎么老是臨時改劇本呢,這誰受得了啊。
見我張口結(jié)舌的,黎叔神情也黯淡了:“唉,這孩子心軟,不想讓你們兩口子鬧心,不提也罷,咱們接茬喝酒吧。”
要說黎叔這招可太陰損了,明明想說卻又裝出一副欲語還休的死樣子,非逼著對方苦苦哀求聲淚俱下,臨末了還得擺出副我不說你非讓我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的嘴臉,你他媽要是沾上毛,比猴都精,眼睫毛都得是空心的。
果然,一聽黎叔這話茬,劉義紅眼淚刷的就下來了:“黎叔,求您給我們指條活路吧,我給您跪下了行嗎。”
那李柏林登時就傻了,端著酒杯的手抖跟帕金森似的,那頻率就是K藥了都嗨不成那樣。
見火候差不多了,黎叔一聲長嘆:“出家人慈悲為懷,看在你我有緣,我就明說了吧,”聽了這話,我差點沒噴出來,您老人家夜夜贊助失足婦女、就差堵著和尚廟門口罵大街:禿驢,把師太還給老衲了,您還出家人慈悲為懷,您留點口德吧,您不指著留著那啥生個一兒半女啦。
黎叔入戲很深,要不怎么說騙子里面也有大神、大屎之分呢,你得愛崗敬業(yè)。黎叔就是典范,雖然他狠狠地瞪了我一下,但面上依舊是萬分沉痛:“柏林雖然逃過一劫,但那女鬼已在陰間向閻羅天子遞了訴狀,告柏林騙奸婦女,這等罪孽,是要下誅心小地獄、受開膛破肚之苦的。依我看,柏林恐命不久矣。”
啊?劉義紅差點背過氣去,李柏林倒干脆,凳子向后一揚,又是一個漂亮的361°轉(zhuǎn)體一周半,然后趴在地上接地氣,我心說這哥們是不是落病了,怎么單好這口兒呢。
一看藥量下重了,場面有點失控,黎叔趕緊把話往回拉:“嗨,你看你看,這是咋說的呢,事情還是有緩兒的,不過嘛……”
“黎叔,您老人家有啥難處就直說,只要我們能辦到的,我們砸鍋賣鐵也干呢。”劉義紅是泣不成聲。
“嗯,你們呢,得破費一點,多積陰德,就是多燒點紙錢,然后呢,我豁出這張老臉,再設(shè)法跟鬼差通融通融,事情還是有轉(zhuǎn)機的嘛。”
一聽這話,劉義紅麻溜從斜挎包里拿出一個挺厚的紅信封:“黎叔,這本來是想給您的一點謝禮,你看,能不能你先用著給柏林操辦一下,回頭我們還另有一份心意。”
“啊,啊,這個世俗的東西,我不喜歡,你們也不要這樣搞,否則我會不高興的。”黎叔估計此時心里早已是百爪撓心、刺癢難當了,偏面上楞看不出來,這老裝逼犯,不服不行。
戲到這份上,該我出場了:“叔,您慈悲為懷,就幫幫劉姐他們吧,都不容易。”
“對對,小師傅說得對,姐謝謝你了啊。”劉義紅見我?guī)退f話,趕緊就坡下驢,將錢塞進了我兜里。
“小孩子,眼窩子淺,真是的。”黎叔故作嗔怒的瞪了我一眼,“好了好了,喝酒喝酒,一醉解百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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