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下午五點,羅大志便驅車離開學校,來到了省教育廳主樓外,準備迎接郭正國書記。
郭正國是實驗中學的黨委書記,也是目前的代校長,這幾天正在省廳參加一個黨員干部學習教育的培訓,今天是培訓的最后一天。
本來,郭書記是有自己專職司機的,但羅大志作為總務處主任,隨便找了個由頭,便把人給放假了,然后自己驅車過來。他在學校一向以郭書記的校友學弟自居,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駕輕就熟,那司機也樂得清閑,就由得他了。
五點四十整,羅大志正在車上殫精竭慮地回憶二哥交待的要點時,看見郭正國夾著公務包從主樓出來,趕緊一個機靈,跳下車門,快步迎了上去,“書記,這邊。”
郭正國五十來歲年紀,頭發(fā)花白,中等個兒,腰身挺拔,不肥不瘦,算的上是精神矍鑠,看到是羅大志,先是一愣,繼而笑道:“怎么是你?小莊呢,又偷懶去了?”
“呵呵,年輕人嘛,時間總是不夠用的。剛好我要來教育廳這邊取一份文件,左右無事,就過來接一下您,順便接受一下教育熏陶。您別說,有兩個星期不聆聽師兄你的真知灼見,我這工作起來就覺得沒動力,感覺整個人的思想覺悟瞬間就止步不前!好像黑夜里的行船,突然失去了燈塔。”
羅大志一把搶過公文包,夾在腋下,邊開車門,邊樂呵呵道。
“你啊。多把這點鬼心思用在工作上就好嘍。”郭正國搖頭笑道,上了車后,指了指左前方,“既然這么希望提升覺悟,走,跟我去把這次培訓發(fā)的資料領回去。”
“好嘞。師兄你指哪兒,咱打哪兒!”
資料室在七樓,雖然有小推車,但三四個大紙箱弄下來,還是讓胖乎乎的羅大志累得氣喘吁吁,汗流浹背,臉色都有些發(fā)白。邊擦著汗水,邊道:“師兄,我看您的左肩情況越來越嚴重了,改天我專門陪您去中醫(yī)院掛個專家門診,實在是耽誤不得了!”
郭正國的左肩有嚴重的肩周炎,發(fā)作起來,有時連吃飯穿衣都是問題,所以剛才這些資料,全是羅大志一個人弄下來的。
郭正國嘆息道:“都看過了。但是現(xiàn)在關于肩周炎的具體致病機理醫(yī)學界都還沒搞清楚,怎么可能有效治療!只能貼著膏藥暫時緩解一下了。不過,這次培訓挨著我坐的那位方老哥,倒是給我介紹了一個人,據(jù)說是師承名門的蓋世奇人,養(yǎng)生大師,應該會有幫助!”
“師兄,這你可得小心點,現(xiàn)在流行一句話,防火防盜防大師!”
“話可不要亂說。方老兄人家是中州師范大學的副校長,德高望重,絕對不會為那些耍雜技玩障眼法賣狗皮膏藥的搖旗吶喊,一定是親身實踐過了的。”郭正國嚴肅道。
“是。是。師兄說是,那就準是。師兄到時候去拜見大師時,一定要叫上我。”
郭正國本想說,哪里用得著拜見,那人這兩天就要來學校,不過想了想羅大志的大嘴巴,還是忍住了。
二人又說了會兒閑話,上了主城大道后,羅大志沉默了一會兒后,突然開口道:“師兄,我心里有些事,困惑糾結,需要您幫忙解惑一下。”
郭正國神色一肅,直了直身子,道:“你說。”
“如果是自己平素非常敬佩的同事,一意孤行做了違背原則的事,自己明明看不下去,但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尚在可控范圍之內(nèi)。那到底是該堅持原則聽從自己的內(nèi)心站出來反對呢,還是本著內(nèi)部團結的原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郭正國皺了皺眉,不悅道:“學校發(fā)生了什么事,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師兄……?”羅大志裝出一幅糾結難以啟齒的樣子。
“羅大志,你知道你這人百般小毛病,每年都小簍子不斷,單單去年就有四名老教師寫實名舉報你,但到現(xiàn)在你還穩(wěn)穩(wěn)坐在總務處主任的位置上,是因為什么嗎?”
郭正國突然橫眉冷對,倒是嚇了羅大志一跳,他正惶惶然覺得二哥這計謀是不是玩脫了時,郭正國又道:“那是因為王校長跟我都覺得你是真心把這個學校當做家了!你摳門,你狹隘,你斤斤計較,你做事小家子氣,到處得罪人,不錯,這都是毛病,但若不是有主人翁意識,真心把自己當做學校的一份子,你又不傻,反正錢是公家的,干嘛非要扣得緊巴巴的,得罪同事老師,你這是責任心!要不是有你緊緊捂著錢袋子四處做壞人,實驗中學能成為中州排名前五的五所中學中,唯一財務狀況良好的?”
郭正國的一席話,讓羅大志臊得臉都快紅成蝦子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領導眼里具有這樣崇高的形象,一時間差點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不過很快想起二哥的交待,便靈機一動,趁著話頭,猛地一打方向盤,將車停在路邊,轉過頭,滿臉羞愧道:“郭書記,我懂了。有件事,我得鄭重向您承認錯誤。”
郭正國哼了聲,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