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跟倆老頭打了招呼后,扯開餐椅,大大咧咧地拿起酒瓶,給眼前有酒杯的倆老頭倒了下去。
“呵,好東西啊,這是五幾年的臺子啊,沒過期吧?這品相,算幾品啊?”白亦倒完酒落座,聞了一下酒瓶,皺眉繼續(xù)說:“那個年代鬧饑荒,還造酒啊?哎,我小時候可是餓過肚子。這造酒,可是浪費糧食啊。”
白亦一落座,身后的服務(wù)員幫忙洗著碗碟,倒茶水遞毛巾。
“你懂個幾毛!造酒是為了創(chuàng)匯!”白凌天一臉不悅地站起來,一把奪過白亦手里的酒,生怕他喝了,立馬蓋住了酒蓋。
白凌天可是知道,白亦這家伙嘴賤,什么東西都要嘗一嘗。
爺倆這脾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父子倆。
“嗤!”白亦不屑地轉(zhuǎn)頭,拿起毛巾擦完手,抓起炸龍蝦碎,對著云田熱乎道:“叔,我有一批保存的非常好的老陳酒,30年份的酒,特別柔。還有50年份的老陳皮,泡泡茶比這臺子好喝多了,回頭給您拿十箱年份酒外加半斤陳皮,您留著自己喝。”
云田溫和地笑了笑,前日見面時候掛在額頭上的褶皺,早已松散開,拍了拍白亦的肩膀,“小子,我喝不了那么多,整兩箱就行了。”
“沒問題!”白亦大氣道,心里卻是一陣扭曲。
云田也不老實啊。
隨口說說,你還真不客氣啊?
不會要個一兩瓶,意思一下?
自己也是吹大了,聆聽雨那邊也就有兩箱年份酒,留著兒子娶媳婦時候喝呢。
還好剛才沒有說是什么牌子的酒,應(yīng)該能弄來別的年份酒。
剛喝兩杯茶,屁股剛坐熱乎,服務(wù)員端來了幾樣打包的食盒。
白凌天指了指食盒,又不耐煩地指了指外面。
得了。
明白了為啥一大早叫我過來了。
這是讓我過來給唐若心她們,拿打包的早茶了。
白凌天,當(dāng)真是疼愛自己的女兒。
打包的這幾樣早茶,都是若心愛吃的點心。
白亦于是自覺的拿起食盒,起身剛轉(zhuǎn)身邁步,白凌天又開始使喚人了。
要我快點準備下游艇,他們6點鐘要出海釣魚。
真把我當(dāng)女婿使喚?
一點都不客氣啊。
事先也不打個招呼啊?
得了,作為晚輩,應(yīng)該提前安排好活動才對,給你準備就是了。
剛走出酒店,天際線突然暗黑一瞬,白亦當(dāng)場定格三秒鐘——————————
————我把食盒放在電動車踏板上,插入鑰匙扭了一圈。
點上煙,瞄著酒店門口穿著比基尼裹著浴巾的小姐姐們,給林小閑打了個電話。
小姐姐們看著穿睡衣的我,皺起眉,下意識得往上拉扯著浴巾,又往后拉了拉浴巾,擋著紋身不給看。
紋的花朵挺好看,延伸向下的花紋,我只看到了一小半。
海風(fēng)撲面吹來青澀的青春味道——
海草海草,今兒天氣晴朗兒——
呵,等下海了,還怕看不到紋的是啥?
林小閑這頭電話打了兩遍才通。
我抬起夾煙的手,晃著能亮瞎眼的手表。
瞅著中間最漂亮的c位女子,對著手機訕訕開口講:老林啊,不好意思,這么早給你電話。是這樣,我那個那什么的岳父……
跟他說,需要游艇安排倆大佬六點鐘出海釣魚,該安排的服務(wù)給安排上,不要整烏煙瘴氣的節(jié)目。也給我弄一個游艇,我這頭不急,10點鐘準備好就行。要船不要人,我會開船。
手機那頭傳來女子嬌喘催促的聲音,林小閑不耐煩地答應(yīng)完,掛了電話。
他不耐煩,這事兒我就知道他會用心安排。
彈指丟煙到垃圾桶上口,我嘴角忍不住翹起,得意的笑。
我得意的笑……
沖著沙灘上的美女軌跡,我跟了過去,騎在她們前面,回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