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突然被斬斷的電路再次被接上,懸于頭頂?shù)乃У鯚糁匦铝疗穑瑢⒄麄€宴會廳照得亮白如晝。
光亮驅(qū)散了人心底的不安,也讓眾人的目光緊跟著投向剛才發(fā)生打斗聲的宴會廳內(nèi)側(cè)。
一個穿著光鮮的身影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嘴角還蔓延著一絲血跡。
待到燈光亮起的那一刻,那人眼底閃過一陣驚惶,立刻以手遮住臉想要迅速逃竄離開。
霍峣怎肯讓人逃?
信手甩了餐臺旁的一瓶香檳過去。
香檳瓶口正中那人后腰,“哐當(dāng)”一聲,瓶碎人倒,起泡白葡萄酒的酒液散落一地,散發(fā)出獨特的酒香。
與此同時,那人的面容也終于展露在眾人面前。
人群中,剛剛談?wù)撉乩蠣斞濕媚侨碎_口,“雖然這位霍二爺是從京城來的貴賓,也不能就這樣在秦家的宴會上大打出手,這不是公然將秦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嗎?”
伴隨著這聲質(zhì)問,其他人的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質(zhì)詢的神色。
秦老爺斂眸凜聲:“霍二爺,不知這人怎么得罪了您,竟勞您如此大動干戈?”
霍峣手里握著從那人手里搶來的刀柄,對著他笑。
“究竟是哪兒得罪了我,這個問題,恐怕得問秦二小姐。”
秦二小姐?
眾人紛紛表示不解。
這件事怎么又跟秦二小姐扯上了關(guān)系?
目光看向秦鳶,秦鳶端的臉色蒼白。
“我不知道霍二爺在說什么,也不認識霍二爺針對的這個人。要是霍二爺覺得我今晚的宴會辦得讓您掃興了,秦鳶在這里向您致歉。”
左一個“針對”,右一個“掃興”,最后再來一句主動致歉。
短短一番話,秦鳶從善如流地將自己安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
眾人的心底忍不住泛起一絲心疼。
心想這位從京城來的霍二爺未免也太過分了,不光在秦家的宴會上鬧事,還故意欺負秦二小姐。
看秦二小姐那嬌柔脆弱的模樣,多可憐吶。
霍峣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人群之中的陳桑,轉(zhuǎn)眸看向秦鳶。
緩緩勾唇,“怎么、秦二小姐連自個兒的情夫都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