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告,謝謝!</p>磕到第三個響頭時,趙銘的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那里拿著手機對他拍照。
這個猥瑣又業(yè)余的小尾巴,讓趙銘的心里有些煩。
幾分鐘后,一個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得體西裝的微胖眼鏡男被趙銘拎住,一部新款的土豪手機成了戰(zhàn)利品。
眼鏡男雖然猥瑣碎一點,但不像是那種饑不擇食的死基佬,相反還有一點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態(tài)和幾分文氣。所以趙銘只是刪除了他拍的幾張照片并沒有對他下狠手,冷冷道:“為什么跟蹤偷拍我?”
“誤會,這都是誤會!”眼鏡男狼狽的掙扎紋絲不動,“你應該是趙銘吧?”
“你認識我?”趙銘略微驚訝的松開了手。
“哎呀,真的是誤會!”眼鏡男爬了起來苦笑,都顧不得整理衣服,膽怯又帶著一些諂媚的點頭哈腰,“小姓杜。這幾年來一直是我在打理您母親的墳墓。今天不是她老人家的祭曰嘛,我也是特意來祭拜的,這不遇到了您嗎?”
姓杜?
趙銘明白了,眉頭一皺,“他為什么不親自來?”
“這……”眼睛男有點回答不上來,臉皮抽搐了幾下馬上換作一副興奮的驚喜笑容,“趙公子您終于回來了,他老人家一直念著您!方便的話您留下一個電話號碼吧……”
“閉嘴,什么公子?”趙銘厭惡的打斷他,瞟了瞟他那張媚俗的肥臉,要不是看在他打理了母親墳墓的份上真想抽他兩個嘴巴,“把手機拿來。”
“是,是。”眼鏡男喜出望外急忙把土豪手機遞了過來。
趙銘輸入了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你走吧,以后這里不需要你打理了。”
“謝謝,謝謝!”眼睛男千恩萬謝的走了。
趙銘走回了墓碑前,臉上的笑容有一絲苦澀的味道,“媽,我倒是很想原諒他,畢竟他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可是,他都不愿意親自來祭拜您。”
“咱,當兵的人!”
趙銘新買的手機響了,外放的音質很大很嘈雜。看了一下來電的手機號,很熟悉。這么多年了,他倒是一直沒有更換這個號碼。
猶豫了一下,趙銘接通了電話。
“老板,您好。”很多年來,趙銘一直保持對他的這個稱呼。
“阿銘,你回來了怎么都不先跟我聯(lián)系?當初你怎么突然離開了部隊好幾年音訊全無?你都去了哪里、干了一些什么?”對方是個中年男聲,聲音徐緩但淳和厚重,有著一股天然的威嚴隱隱透出一絲殷切。
“我出國了,打黑工刷盤子,開渣土車當海員,什么活兒都干。”趙銘的聲音盡量做到了平靜。
“不管怎么樣,回來就好。”對方顯然是輕吁了一口氣,語氣親和了一些,“這些年來是我不好,我虧欠你們母子太多太多。我會盡量彌補你的。我希望你能盡快到我這里來和我見面談談,關于你的工作、婚姻和今后的生活,這些都好安排。”
“不用了。”趙銘的語氣有些淡漠,“我的生活我自己能夠安排好,想要什么我也會自己去爭取。如果你真的希望我能夠過得好,就請你盡量不要來干擾到我,我只想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不習慣被誰安排,也不喜歡吃誰的現(xiàn)成。”
“……”對方沉默良久,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這么多年了,你仍然對我耿耿于懷。好吧,我不逼你也不強求什么,我會給你充足的時間和自由去適應新的生活環(huán)境,去把一些事情考慮清楚。但是有一件東西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會收下。或者說它原本就是屬于你的,現(xiàn)在只是歸還給你。”
“什么東西?”
“你和你母親當年住過的老宅,我將它翻修了。”
一個小時以后,眼鏡男去而復返,開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公墓的大門口等趙銘。看到趙銘從里面走出來他小跑上前,躬著腰將一串鑰匙和一個文件袋恭恭敬敬的遞了上來,臉上的笑容分明就是“奴才給主子請安”的諂媚,“趙先生,這是你家的鑰匙和產(chǎn)權證書,請您收好。”
趙銘拿到了手上,眼鏡男又連忙道:“那片城區(qū)經(jīng)過了大面積的拆遷和改造,路不是太好找。不如就讓我送您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