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青痕,瀑布融為一體,說不出安靜祥和。
所謂大隱隱于朝,中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在這個浮躁的年代,誰又能真正做到隱士的境界?在這個天下熙攘,皆為利往的金錢社會,殊不知出世入世都是一樣的艱難啊!
有半甲子的男人赤身[***]在那瀑布之下躬親洗著早已經泛白的衣裳,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疤縱橫交錯,甚是駭人,遠處的桃花蔚為鮮艷,直把這景色襯托出美麗得一塌糊涂。
有斷腿白發(fā)的少年被人抬著爬了一千九百道石階,然后才到這世外仙境一般的府邸,說是府邸,其實不過是那畫地為牢將近十年的小木屋,但是那白發(fā)斷腿的少年明白,這座小木屋,當真比那京城玉泉山上還要難以觸及。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這個道理,作為一個極具梟雄氣質的少年自然明白。
在臨近那瀑布之下的時候,白發(fā)斷腿少年堅持要自己過去,那兩個當了轎夫抬著白發(fā)少年爬了一千九百道石階的苦力拗不過主人,只得拿出輪椅,讓那個白發(fā)少年獨自搖著輪椅過去。
半甲子男人目不斜視,專心洗著衣裳。
白發(fā)少年在離半甲子男人不遠處停下。
“一個男人要是第三條腿不行就已經是最大的悲哀了,沒想到三年不見,你竟然連那兩條能走的腿也弄沒了,并且弄了一頭白發(fā),怎么,染的?還是愁的?柳云風,你活著還有什么意義?”半甲子男人沒有回頭,有些嘲諷的說道。
這個白發(fā)少年,自然就是柳云風。西杭一敗當真敗得徹底,這個姓格本就偏激的一代梟雄竟然在一夜之間就白了頭發(fā),說不出的成王敗寇凄涼場景。
“長江后浪推前浪,這座江湖,后輩人才輩出啊!”一向把自己姓能力不行視為禁忌的柳云風并沒有對著這個半甲子男人發(fā)火,而是有些感慨的說道。
“要殺誰?斷了腿還要爬上一千九百道石階,你不會是真的來看我的吧!”男人說道。
柳云風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猶豫,最后終于嘆了一口氣,說道:“云家,云耀之子云戰(zhàn)歌!”
半甲子男人眉頭一皺,說道:“一個孤傲得一塌糊涂的龍榜第三的南宮瑯琊跟一個姓格古怪的趙三千,難道殺不死他?”
柳云風苦笑:“趙三千身死,南宮瑯琊斷了一臂,覺得沒臉見我,不知道躲到哪個地圖上找不到的地方苦修去了,我琢磨著,是要等他回復實力,斬殺了云戰(zhàn)歌,才肯來見我!”
呃?
半甲子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有些質疑,努努嘴,卻沒有說話。
半晌過后。
“這里離長白山多遠?”半甲子男人忽然問了個令人琢磨不透的問題。
“左右不過兩百公里!”柳云風答道。
半甲子男人‘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忽然站上岸來,對著長白山方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頭頭入地,磕得砰砰直響。
罷,他站起身來,一股邪氣逼人的殺氣猛然散發(fā)出來,目光如刀的看著柳云風,說道:“左右是茍活了十年,賺了,就算被云耀追殺大半個華夏國,我也要幫你取了云戰(zhàn)歌的頭顱,到時候,只懇求你把我的尸體送到長白山深處,向師傅謝罪!”
聞言,柳云風重重松了一口氣,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運籌帷幄。
長白山深處有一個不出世的華夏武道第一高手慕容千億,憑著一把形似圓月的彎刀曾經在年少之時將整個華夏捅了一個遍,血灑華夏每一個角落,后來隱居深山。
幾年后從長白山走出一個手持一把砍柴刀少年,將這座江山的地下世界一個來回捅了一個窟窿,這個少年沒名沒姓,從此地下世界稱這個少年為魔刀。
再后來這個少年不知道因何不知所蹤,在整個華夏地下世界消聲覓跡。
這個少年,后來才證實是慕容千億的大徒弟,因為一念成魔,殺戮蒼生,后來為了洗髓心境,在遼東九道天建了座小木屋,畫地為牢呆了十年。
這一曰,柳云風少年白發(fā),要殺云戰(zhàn)歌,斷了雙腿被人抬上了九道天。
這一曰,半甲子男人向長白山磕頭謝師恩,一把砍柴刀將那座畫地為牢了十年的小木屋劈得倒塌,然后獨自一人下了山。
這一曰,沒名沒姓的魔刀,再次出世!
PS:第一卷重返花都,結束,第二卷:京華風云,開始上傳,真正的大高潮之卷拉開序幕,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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