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孔予禎在來之前,特地去李文軍家里跟他聊了一個小時。
他要求李文軍支持他,并要李文軍說服季家和唐兆年都支持他。
李文軍當(dāng)時淡淡地問:“我為什么要支持你?我看不出這有什么好處。更別說你之前還屢次陷害我。”
孔予禎說:“我知道我們之間有過一些不愉快,你來我往,我損失得多,李文軍同志好像每次不但沒有損失還能賺一大筆。所以這個事情可以抹過了。”
李文軍不出聲。
孔予禎不緊不慢地說:“孔家控制著全國唯一個對外開放港口。”
李文軍眨了眨眼:對,去年才開放的。
孔予禎要是早把這個提出來也沒有用處,現(xiàn)在才是最好時機(jī)。
那句話說得很對,危機(jī)從來都是跟機(jī)遇并存的。
孔予禎很聰明,知道這一點(diǎn)。
孔予禎又說:“我能接棒,你們才好用那個港口,出口進(jìn)口貨物。”
李文軍定定望著孔予禎:“我能相信你嗎?”
孔予禎笑:“你不是最擅長擬定法律文書嗎?我們可以簽合同。你說服了季家和唐兆年,我就來跟你簽。”
然后李文軍就立刻打電話給唐兆年了。
唐兆年罵罵咧咧:“你不要替他們講情,我要滅了孔家,孔予祈是孔予禎親弟,既然這事是孔予祈干的,孔予禎也不能留著。”
李文軍淡淡地說:“兩利相衡取其大,兩害相較取其輕。你怎么弄孔予祈我不管,我要拿到港口使用權(quán)。以后你想要海城的東西,也可以從這個港口直接出海到港城,而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先要從南北大動脈運(yùn)到穗城再從穗城去港城。”
唐兆年不出聲了。
李文軍又說:“孔家要是換其他人來,我們就沾不了邊了。再說孔予禎是陶光明的姐夫,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這一次孔予禎其實(shí)挺無辜的,也是被陷害的。”
唐兆年陰森森地說:“他許諾的事情最好能實(shí)現(xiàn),不然我到時候一樣找他麻煩。”
李文軍知道唐兆年其實(shí)剛才就同意了,多說這一句只是為了警醒孔予禎。
畢竟他的威脅比法律文書還管用。
李文軍又給季青辰打了個電話。
季青辰自然沒有什么好反對的,季青煙沒出事,而且季青韜還參與了。現(xiàn)在不連累到他,還能蹭點(diǎn)好處,他沒什么意見。
然后李文軍就迅速擬定了合作協(xié)議,把鐘振華叫來看了看。討論了其中幾點(diǎn),略作修改,就跟孔予禎簽了協(xié)議,然后跟隨孔予禎一起到了蘇市。站在了孔家祠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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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家族會議結(jié)束以后,孔老爺子專門設(shè)宴招待李文軍。他坐下后,親自給李文軍夾了一筷子松鼠桂魚:“李文軍同志為我那個不爭氣的孫子,千里迢迢而來,真是辛苦了。”
李文軍忙站起來,微微鞠躬才坐下:“我與孔予禎同志生意上多有往來,這一次孔予禎同志被冤枉,我出面澄清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他把跟孔予禎之間的過節(jié)一筆帶過,只說是生意上的往來,給了孔老爺子和孔予禎足夠的面子。
其實(shí)大家都心知肚明……
孔老爺子輕嘆:“李文軍同志這么年輕,就這么沉穩(wěn)大氣,真是難得。”
李文軍但笑不語。
這些夸獎的話,聽聽就好。
這些老狐貍們的套路都一樣,先喂一顆糖,再伸手要好處。
孔老爺子說:“聽說你有計劃茶縣開始搞房地產(chǎn)。我們也挺感興趣的。以后經(jīng)濟(jì)發(fā)展,這個房地產(chǎn)可是重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