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人家小政家三代單傳,陳家這一脈還得他傳下去呢!”陳老爺子勝券在握,知道這場PK又贏了。
“改就改,反正我兒子孫子都有了,老劉家后繼有人,我一個人改有什么了不起。”劉老爺子開始破釜沉舟。大家都驚出一臉的黑線。看來為了得到這個大孫子的稱呼權,他也豁出去了。
“爺爺奶奶你們來了。”從屋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是小松。
“你不在看書嗎?”小竹問。
“爺爺發(fā)飆了,吵醒了我。”小松說:“爺爺你說你要改姓?”
“是!”劉老爺子斬釘切鐵。
“我不同意。”劉松照同學的意見也很明確。
“為什么?”劉老爺子很意外,他從來沒有想過小孫子會參與他的意見,而且是反對意見。一時間找不出理由來跟孫子說什么。
“你成了表哥的爺爺,那我上哪找爺爺去?”劉松照的問題相當嚴峻。
全場人哈哈大笑,小竹向小松伸出大拇指,從來沒想過小松會有這樣的智慧。
劉老爺子一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為了對你作出補償,我決定,在前面的菜地里,分出四分之一給你種藥。”陳老爺子挾勝利之余風,開始指點江山。
“為什么給我四分之一,你種菜有四分之一就夠了,你四分之一都用不上,就給你一個平米,種一棵豆,讓你陪著你的豆,每天酸酸的來一段:種豆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我要種珍貴藥品,救死扶傷的,你知道嗎?”看到鐵藝柵欄里的半畝菜地,劉老爺子的心在顫抖。這一輩子他最想要的就是這么一塊土地,種上自己喜歡的藥材。這是個不是秘密的秘密,全家人都知道。陳老爺子一見老親就逗了起來。果然,炮仗一點就炸。
“不行,我要留四分之三種菜,你那珍貴藥種,四分之一就夠了。”說話的是劉奶奶,天姓好靜的她太愛這塊菜地了,電話里聽陳奶奶說起這塊菜地心里就已經(jīng)在計劃怎么樣種植,這回一聽劉老爺子要霸占菜地,急了。
“為什么只能是四分之一?”劉老爺子知道老伴說話的份量,平時她都讓著他,但一旦原則上的事他都聽她的。
“種得少才顯得更珍貴嘛。”劉奶奶如是說。
全場人全部黑線!
中餐后,四個老的開始打麻將,陳維政給他們弄出一臺自動麻將機,把客廳的沙發(fā)往前移了移,謄出足夠的空間做了一個棋牌室。
陳維政帶著兩個初中生去了河灘。
河灘邊,有一排柳樹,冬天里葉子都掉了,只留下一條條光溜溜下垂的枝條,在寒風里搖擺。河水很少,露出光光的河面,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布滿河灘。轉彎處,積水多了,成了一個小潭,很多冬歸的候鳥在這里歇腳。
小竹感到風吹得人臉痛,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看看大哥和小松,他們穿得很少,保暖內衣外就是一套薄薄的山寨李寧。腳下的運動鞋,標志的形狀居于耐克和李寧之間,不知道是什么品牌。
大哥先動了,在岸上起步,輕松的跳到河灘的大石上,然后飛快的在石頭上奔跑跳躍,準確的從一塊石頭上跳到另一塊石頭上,天然的石頭,仿佛是一座天然的橋梁。一會兒,大哥跑了回來,讓小松跑。小松的速度明顯不如大哥,可也是一步不少的沿著大哥跑跳的路線行進,小松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敏捷了?看來在大哥這里的一段時間,小松有了脫胎換骨的進化!
晚餐后,小竹看到小松并沒有馬上開電腦玩游戲,而是陪外公在院子里散步,信口向外公請教一些古文字詞句,有些內容已經(jīng)遠遠超出初中的要求。小竹有點明白小松這段時間在陳村都干了些什么。
九點,往常是小松夜生活的開始,在這里,小松的活動安排是上床休息。小竹知道,如果小松保持這樣,她全校第一名的寶座懸了,她感覺到壓力。
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小松在門外叫“小竹小竹。”
小竹回答一聲,鉆出暖和的被窩。打開門,小松遞過一杯水給她,說:“一口喝完這杯水,不要上廁所,換上運動衣和鞋子,下樓。快點!”
小竹雖然不理解,但習慣做乖乖女的她還是照做,下得樓來才發(fā)現(xiàn),一家人都已經(jīng)起來,自己是最遲的一個,兩個老太太在做早餐,小松和大哥穿著運動衣,在院子里鍛練,兩個老頭也不甘寂寞,穿著運動衣在一邊舞拳弄腿。
小竹按照大哥的要求,用較慢的速度在院子里跑了幾次折返跑,身上有了點暖意,再做了一套廣播體*,感覺有點尿急。大哥說了句“蹩一蹩。”她又只好忍住,過了一會,大哥說,上去洗個熱水澡,下來吃早餐。小松已經(jīng)沖了上去。她也跟著跑了上去。
早餐很不錯,應該是劉奶奶做的,因為陳奶奶只有西餐做得好吃,做中餐,她還不如陳爺爺。芥菜肉粥,一人一只茶葉蛋、一張煎面餅。分餐制,中餐西吃。
吃完早餐,稍事休息,小竹看到小松走上樓,也跟上去,驚訝的發(fā)現(xiàn)小松并沒有開電腦,而是打開物理書,說:“你自己玩,我沒有時間陪你,我的計劃里只有兩天時間,必須完成初中物理全部。”
小竹感覺已經(jīng)完全不認識面前這個相處十幾年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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