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雖然軍警人員很多,而且盤查也十分嚴格,但是從總體上而言,這里還是處于一種無政斧主義狀態(tài)中。
上班八小時是政斧的,下班十六個小時是自由的,走私通關(guān),送貨接頭,都在下班十六個小時中發(fā)生。這里的警察下班后基本沒有人穿制服,因為不穿制服遇到事可以不理,如果穿了制服不理就會被人投訴。想當年多少人以穿制服為榮,誰曾想現(xiàn)在穿制服完全成為一種謀生的手段。
清水口岸很大,從越南過來的物資最多的是紅木、橡膠、特色食品和歐洲假貨。從這邊過去的則是以曰用品為多。家用電器、生活用品,農(nóng)資肥料,應有盡有。
陳維政在口岸走了一天,就買了一條紅木的癢癢撓,買的時候是想著買給爺爺?shù)模I下來之后才記起爺爺已經(jīng)不在了。
口岸不遠處,就是三十年前的戰(zhàn)場,這是父親曾經(jīng)戰(zhàn)斗過的地方。
陳維政無所謂住賓館,什么賓館也比不上他的空間來得舒服。就信馬由韁的走去。
走過一個山頭,時間接近黃昏,天開始有點黑,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軍事堡壘,陳維政決定到那里住一晚。走進堡壘,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很干凈,沒有太多的雜草,堡壘四周,有兩條光溜的大道,一條通向清水,一條通往越南。顯然平時很多人從這里走過,如果不出意料,這里應該是一個地下邊貿(mào)互市點。
陳維政看看地形,覺得這里最安全最優(yōu)勢的地方應該是堡壘的頂部,堡壘很大,內(nèi)部直徑有五米來長,在里面完全可以召開小型會議。三米多高,從外面根本看不見堡壘的平頂,也很難爬上去。陳維政取下搬指,輕輕拋上堡頂,默念“進去”。再出來,就在堡壘頂?shù)钠脚_上了。這里視線開闊。全無遮擋,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好地方。夕陽已經(jīng)完全西墜,晚霞也變成墨色,幾顆星星開始出現(xiàn)在天空,好久不見星星了,在城市里,看見星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而在這里。星星的出現(xiàn)是那么的當然。
四周靜下去了,山風吹來一陣陣暖意,熱帶的風總是吹得人想睡。
沒有電,只能吃一些空間里的干糧,空間的東西很經(jīng)放,怎么放都不變質(zhì)。估計是無菌的原因。兩瓶啤酒,幾條火腿腸,幾片面包,涂上果醬,袋裝牛肉粒和怪味豆都不錯,送啤酒無敵。雖然沒有酒友,陳維政一個人照樣吃得酣暢淋漓。
酒足飯飽,陳維政拿出一張瑜伽墊,鋪在堡頂,躺了上去,舒服!這是多少人追求的生活方式,陳維政覺得自己很容易就達到了。區(qū)杰去美國,讀博士,學管理,然后呢?學成回來,開大超市,然后呢?當大大老板,掙多多的錢,然后呢?出去旅游,找個地方象自己這樣躺著。
城市人的生活真累,鄉(xiāng)里人又見不到世面,縣城人最差,論錢多不如農(nóng)村養(yǎng)魚的,論見識不如城市掃地的。縣里生活的人,把積攢了一輩子的錢弄到城市里去買一套房子,想把自己弄成城里人,可城里人并不接納,結(jié)果就成了一個縣的人去城市里集中在一起,上班一起在縣城,周末一起在市里,其實身邊的人還是那些人。
自己想成為什么人呢?陳維政還沒有想得十分清楚,就發(fā)出了輕輕的鼾聲。
“有人!”遠遠的腳步聲把陳維政從夢中驚醒。伏在頂上一望,兩邊山下都有一些人往堡壘走來,手電筒的光線在黑夜里一閃一閃。
兩班人馬走近了,很快匯合到一起,走進堡壘。看來是熟悉人,呼朋喚友,很是熱鬧。
先到的兩伙人在堡壘前后左右認真檢查,一邊四處亂照一邊講一些聽不懂的土話。檢查完后,為首的打了個電話,從兩邊又各走上一撥人。各提著一個精致的皮箱,看來這是一場黑市交易,陳維政沒想到,還會看到一場現(xiàn)場交易。
來到堡壘前,雙方打開各自的皮箱,準備交易。一箱是錢,這個陳維政認識,都是百元大鈔,一箱估計有兩百萬。另一箱打開,不認識,塑料袋裝的白色粉末。
雙方互相遞過,互相檢查,估計是經(jīng)常交易,檢查得并不是十分細致,粉只是隨便聞聞,人民幣也是信手翻翻,蓋好,放在一旁,握手,交易成功。
從雙方交易開始,陳維政就眼睜睜的看著那紅彤彤的人民幣,就在雙方交易完成,把箱子放到地上握手成交的那一剎那,陳維政對準兩個箱子輕輕喊了一聲“收。”箱子頓時不見。緊接著,陳維政自己也鉆進了搬指。
至于外面是爭是吵,是殺人是放火,已經(jīng)完全與自己無關(guān),正所謂:躲進小樓成一統(tǒng),管它冬夏與春秋。
陳維政第一時間打開裝滿人民幣的箱子。一張一百,一疊一萬,一層三十疊,一共八層,二百四十萬。這么多!這完全超出陳維政的認知。這么多的錢,換一小箱的粉,這些粉,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白粉!
陳維政小心翼翼的打開另一個箱子,塑料袋裝的白色半透明結(jié)晶體,六邊型截面,長條狀,比起味精的樣子還略顯粗糙。有一包打開了,陳維政湊過去聞了聞,有點酸酸的味道。可以斷定,這是白粉海洛因,這兩撥人在這里做的是毒品交易。
這么大量毒品和毒資失蹤,肯定會造成大亂,堡壘一帶,起碼要有十天半個月的不安寧,陳維政決定,這半個月里不露頭,在空間里練吐納。
果然,兩撥人在毒資和毒品失蹤后,互相指責,繼而大打出手,繼而發(fā)生槍戰(zhàn),最后警方出手,一舉成功。繼而開會表彰,繼而升官提干,皆大歡喜。
半個月后的一個清晨,堡壘頂部飛出一個搬指,搬指又隨即飛出幾次,最后落到口岸檢查站的后面。
不一會,從檢查站后面走出一個年輕人,正好有一輛出租車經(jīng)過,年輕人招招手,上車走人。
有錢了!這回是相當?shù)挠绣X了!有錢了陳維政的第一件想辦的事就是回老家安葬祖父,讓祖父入土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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