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讓我們向李局長求助?”閆紅發(fā)眼睛亮了一下,旋即熄滅,“以李局長的身份,又豈是我們兩個能指揮得動的?”
“我們雖然指揮不動,可是我伯父能夠指揮的動啊!”
“可是包市長他在去曰*本的飛機上啊……”
說了半句,閆紅發(fā)忽然間停了下來,望著包飛揚道:“你不是想讓我對李局長假傳圣旨吧?”
“什么假傳圣旨。是我來晚了,沒有來得及向伯父匯報我這邊掌握的情況。如果伯父聽完我匯報的情況,肯定會留下話,讓李局長去查辦的。”
“李局長不會不辦吧?”閆紅發(fā)想了一下,說道。
“你比我了解李局長,你說呢?”包飛揚反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好……”閆紅發(fā)遲疑了一下,說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小車司機而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情況最壞,也就是賠上一個行政編制。可是李局長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偵支隊支隊長,又不是包市長親自向他交代,他能夠下這個決心嗎?”
“呵呵!我可以明確地回答你,能,他能!”包飛揚笑了起來,“還記得前年的紅茶歌舞廳特大**案嗎?”
“記得!”
“那個被判死刑的**案主犯文慕白就是路衛(wèi)國的小舅子。”
“啊,還有這一層關系啊?”閆紅發(fā)吃了一驚。
“對!”包飛揚說道,“這是李局長親自督辦的案子,他頂住了各方壓力,把這件案子辦成了鐵案,可以說是李局長一手把文慕白送上斷頭臺的。假如我伯父這次垮了,路忠誠當上了市長,會出現(xiàn)什么情況,你明白嗎?”
“李局長肯定會被秋后算賬唄!”閆紅發(fā)撓了撓頭額頭,問包飛揚道,“你不是整天窩在大學讀書嗎?又是從哪里得到這些消息的?我和李局長也算是老熟人了,怎么從來沒有聽他提過一句呢?”
包飛揚神秘的一笑,不肯回答閆紅發(fā)這個問題。
其實他能知道這件事情的內幕,完全是因為上輩子的經(jīng)驗。上輩子在伯父被陷害入獄不久,李逸風也被撤掉公安局副局長的位置,被弄到中天市漁業(yè)局副局長的位置上去養(yǎng)老去了。包飛揚臨去粵東前,到漁業(yè)局去看望過李逸風。李逸風向他談起了這段秘辛,也是禁不住長吁短嘆。
正在說著,就看到遠處一輛白色的桑塔納警車向這邊駛來。閆紅發(fā)眼尖,一眼就看清楚了車的牌照。
“是李局長的專車,他過來了。”說著就要下車。
“閆哥。”包飛揚一把拽著閆紅發(fā),在他耳邊交代道:“一會兒見了李局長,說我伯父只讓你轉告給李局長兩句話。第一句是,村民們?yōu)槭裁春鋈粫[事?第二句話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之后的事情,就由我來說!”
“好!我明白了!”
閆紅發(fā)點了點頭,和包飛揚一起下車,沖著那輛桑塔納警車揮手。
桑塔納警車就向他們十來,車還沒有挺穩(wěn),一個身材干練的中年警察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劈頭就問閆紅發(fā):“小閆,市長呢?”
“李局長,您來晚了一步。市長乘坐的飛機四十多分鐘前就已經(jīng)飛走了。”
“怎么會這樣?”李逸風刀削一般的眉毛緊緊一縮,身上自然散發(fā)出一種氣勢,“我不是給你打了傳呼,讓市長遲一點上飛機,等我過來嗎?”
“你給我打傳呼的時候,市長的飛機已經(jīng)起飛了!”閆紅發(fā)小聲辯解道。
“不說這個!”李逸風大手一揮,說道:“中天石化的事情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閆紅發(fā)搖了搖頭,“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那就是市長在中天石化工程中絕對沒有收一分錢賄賂,也絕對沒有貪污一分錢!”
“哦?”
聽閆紅發(fā)這么說,李逸風點了點頭。閆紅發(fā)和周書剛是包國強最信任的心腹。既然閆紅發(fā)說包國強沒有在中天石化工程中貪污受賄,那么有很大的可能說明包國強是被人誣陷的。
“那市長上飛機上之前,有什么話讓你交代我嗎?”李逸風叉腰問道。
他這些天一直率領一個抓捕小隊在塞上大草原上追捕一個逃犯。茫茫大草原上什么通訊設施也沒有。等抓到逃犯回到鄂爾浩特,和家里一通電話,才知道這些天來,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故。作為刑偵工作的老手,李逸風強忍著跟包國強打電話的沖動,而是選擇了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中天。可惜的是,從鄂爾浩特到中天并沒有飛機航班,他只有乘坐火車回來。可是即使他這樣緊趕慢趕,還是晚了近一個小時,沒有能夠和包國強見上面。
實際上包國強并不知道李逸風趕了過來,所以并沒有給李逸風留下只言片語。但是閆紅發(fā)這邊有了林遠方的交代,自然不會這么講。
“市長讓我轉告你兩句話,第一句,村民們?yōu)槭裁春鋈粫[事?第二句話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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