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這一次荒人部落的收獲如何了,如果能搶到東西,冬天就不難熬……。”
“三個兒子被吹走了兩個,還有一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勇士……。”
走過沙子堆積的街道,耳中回蕩著忙碌的部落人或自言自語,或相互述說的講話,都是對這場沙暴帶來的擔憂,女人們感性,悲傷都掛在臉上,男人們堅韌,即使失去了兒子,也不會太失控,但話語中的深沉卻有著揮不去的愁云。
聽聞這些話語,高峰就像局外人一般,面無表情的向自己的窩棚走去,心中唯一記掛的是自己的窩棚是否安好?部落人的哀愁與他無關,其他人的生死愁苦和他沒有交匯點,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將自己當做部落的一份子,也許某一天,他會永遠的離開。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眼中,豁牙拿著斷掉的長矛這戳戳,那兒杵杵,嘴里還在喊著三爪的名字,看到豁牙焦急的樣子,高峰心中一暖,豁牙算是他在這個世界關系最深的人,與小契奴不同,小契奴是意外的產(chǎn)物,他尊重本心救了小契奴,小契奴也在他將要窒息的時候,救了自己。
“哈,三爪,我就知道你沒有死,額?這個小崽子不就是先前那個么?她也活下來了?”
豁牙藏不住心事,看到高峰安然無恙,歡喜的蹦了起來,沖到高峰身邊,嘴巴就像機槍一樣不停歇,看到小契奴抱著兩把獠牙刀跟在高峰身后很有些驚訝,當然,眼紅獠牙刀也是一方面,高峰咳嗽了一聲,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排這個小丫頭,臟兮兮的又看不清模樣,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豁牙說道:
“你不是想要個女人么?就把她送給你吧……。”
“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把獠牙刀給我一把就行了,等我有了尨角,在還給你,實在不行,我趁阿大睡著了偷也行,了不起挨頓湊……。”
小契奴站在一邊,安靜的聽著高峰將她送人的話語,眼神卻從沒變過,仿佛高峰所說的與她毫不相干,高峰聽到豁牙的理由也有些頭疼,他很想對豁牙說,送小丫頭,再給獠牙刀的添頭得了,不過他知道,做得太過反而引人懷疑,干脆不再說話,扔了一把獠牙刀給豁牙,帶著笑契奴就像自己的屋子走去,留下豁牙撫摸著獠牙刀歡喜的不能自已。
窩棚被沙子埋掉了一半,但總體結(jié)構(gòu)還很堅固,也沒有石頭砸過來,讓高峰松了一口氣,若是這里也沒了,他在黑爪部落唯一的財產(chǎn)也就沒了,清空了門前的沙子,走進小窩之后,高峰感到一陣強烈的疲倦,全身被沙子打磨的傷口也開始疼痛起來,不由地沖到同樣布滿沙子的床上睡下。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在屋外行人清理沙子的響聲中,高峰猛地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上的洞口發(fā)愣,昨夜是他倒這個世界唯一沒有做夢的睡眠,讓他略微有些不習慣,似乎他已經(jīng)和三爪融為一體。
高峰慵懶地躺在床上,回憶起昨天的兇險,心里不由地捏了一把冷汗,隨即感到腹中火燒似的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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