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漢躬身退下之后,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樓梯口出現(xiàn),與前幾曰相比,他臉上少了幾分冰冷,多了幾分柔和。
這讓普爾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心里不禁嘆道:這個年輕人倒是好福氣,乞力馬扎羅山如此險峻的地方,非但沒有弄死他,反而給了他一番機(jī)緣。
他從躺椅上站了起來,將書卷扔到了一旁,笑著道:“前些天看到西邊升起了一道圣光,當(dāng)時我就猜你要回來了……怎么樣,這次上山之行收獲頗豐?”
此時剛才進(jìn)來通稟的中年大漢搬了張椅子放在白衣青年的身后,并且端了杯熱放在一旁的茶幾上,說了聲“先生請用茶”后便退了下去。
白衣青年看到這一幕不禁心里暗道:圣廷的人果然最是世俗,若不是這次突破圣級,只怕依然還是不招他們待見。
不過他臉上卻淡笑道:“有勞前輩費心,此番上山之行還算是圓滿,婆羅沙我已經(jīng)拿到,還請前輩履行約定,告訴我煉化之法。”
沒有任何多余的寒暄,白衣青年單刀直入、直奔主題。他也有些擔(dān)心這個老狐貍會耍花樣,畢竟對于圣廷他總是有種本能的戒備。
普爾并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將茶幾上的熱茶送到他面前,淡淡道:“這是圣廷專用的貢茶,你先嘗嘗……”
等到眼前的年輕人將茶杯接走,他才繼續(xù)道:“其實這煉化之法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得話也不輕松,一句話說穿了,就是靠金幣。”
“金幣?”
墨大衛(wèi)心頭立刻升起一絲疑惑,雖然對普天之下的子民而言,金幣都是一個了不起的東西,但對于他們這些高階修煉者來說,金幣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意義。
但是現(xiàn)在普爾卻說是金幣的問題,那顯然這將需要一筆巨大的費用,甚至連一個圣級強(qiáng)者都無法忽視它。
“對,就是金幣,五天后在北方的巴瓦塔公國有一場拍賣會,到時候整個奧蘭多西部的富豪權(quán)貴都會云集在那里,屆時有一件叫翡翠鼎的東西,只有它才能夠煉化婆羅沙。
只要將婆羅沙放在鼎內(nèi)用魔法火焰煉化三天,便會產(chǎn)生婆羅沙丹,按照古書中的記載,只需要一顆便可以解開死靈修煉者留下的印記。所以說這件事情最終能不能成,就要看你的運氣和腰包里的金幣了。”
墨大衛(wèi)陷入了沉默,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還沒有結(jié)束,最后還需要一個翡翠鼎。而聽普爾的口氣,巴瓦塔拍賣會的規(guī)格應(yīng)該很高,到時候一旦有人看上了這樣?xùn)|西,很可能要爆發(fā)一場激烈的價格戰(zhàn)。
掃了眼正在沉思的年輕人,普爾從桌子上拿起了兩個信封遞向了他,打斷道:“這兩封分別是圣廷的推薦信和巴瓦塔拍賣會的門票,我能夠幫你的就只有這些了,接下來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
白衣青年伸手將信封接了過來,其中一封上面寫著圣廷龍門會推薦信,另一封則寫著克里姆宮的邀請函。將兩個信封收好,他微微鞠躬感謝道:“多謝前輩指點,這份恩情根碩沒齒難忘!”
普爾再次拿起了躺椅上的書籍,略顯愜意地躺在了上面,他淡笑道:“用不著謝我,畢竟這株婆羅沙是你用命換來的,只要你能代表我參加龍門會,我們兩個就算是兩清了。”
白衣青年再次表示感謝后才轉(zhuǎn)身離去,對于這個圣廷的老狐貍他雖然沒有太多好感,但也著實沒有什么厭煩,畢竟能夠?qū)σ粋€陌生人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等到樓上只剩下普爾一個人的時候,剛剛端茶侍奉的中年大漢才走回了樓上,他一直在樓下豎著耳朵偷聽,現(xiàn)在終于忍不住上來詢問。
“老師,那個翡翠鼎很值錢嗎?我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撓了撓頭,在普爾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普爾冷冷掃了他一眼,不屑道:“不成器的東西,你才看過幾本書,除了背后搞些小動作還會干什么?!趕快滾下去打鐵,若是再敢分神我絕不輕饒你!”
看著徒弟落荒而逃的身影,他心底升起一股無奈,忽然覺得若是能夠收那個名叫根碩的年輕人為徒該多好。
不過很快他就將這個想法揮出腦海,因為他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還無法教導(dǎo)那種級別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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