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都發(fā)了挑戰(zhàn)書,現(xiàn)在如果不去,豈不是意味著要低頭?”蘇荊把玩著指間的籌碼,“他的意思說得很清楚,如果我們不去,就要讓保安把我們請出去了。”
“呵呵……”徐建峰笑了起來,“我還以為巴比倫人這種大場子有什么了不得,原來這里的規(guī)矩也不過如此。”
“人家也不是傻子,我們這么夸張的贏錢……”蘇荊一邊要牌一邊把籌碼堆成一個小圓柱,“開賭場,也不過就是為了錢。不會就這么傻傻地讓我們把他們贏到傾家蕩產(chǎn)的。這個陳長青把我們叫去貴賓室,就是看看能不能把我們拿下來。他能拿下來,那我們贏的錢自然輸完。拿不下來,讓我們贏一把,算是送客。無論哪種結(jié)果,以后我們都不要想再踏進巴比倫人了。”
“這么絕?”
“就是這么絕。而且以后我們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家大賭場都會被重點監(jiān)控。”
蘇荊把所有的籌碼點算一遍,然后攏進自己的口袋。
“七百一十萬。夠了。我們?nèi)フ覀€餐廳吃飯。”
兩人走出賭廳的時候,看到陳長青就倚在出口等著他們。
“陳先生,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我以私人身份請二位吃頓飯吧。請不要在意,這不是賭場的意思,是我個人對二位很有興趣。”
蘇荊和徐建峰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那就多謝了。”
陳長青請客的地方在巴比倫人二樓的一家臨街餐館,蘇荊只是點了簡單的黑椒牛柳和炒面,再要了一杯咖啡。
“不知蘇先生是哪兒人?”陳長青笑容可掬地切著牛排,“我覺得二位似乎并不是……認識了很久。”
“我?南方人。”蘇荊抬了抬眼皮,“我和老徐認識很久了。”
“生死之交。”徐建峰點點頭。
“唔……”陳長青明白這兩人基本上什么有用信息都沒給出,只好低頭吃飯。
“陳先生,這兒有藥店沒有?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隨身帶著的藥也吃光了……”蘇荊幾口扒光了牛柳,拿餐巾擦了擦嘴。
“三樓,三樓就有。”陳長青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塑料卡,“這是我的內(nèi)部報銷卡,拿這張卡去買藥就可以了,記我賬上。”
“多謝。”蘇荊沒多說話,點了點頭就拿著卡出門。
餐廳里一時間只剩下了陳長青和徐建峰相對無言。陳長青剛在想怎么措辭,沒想到反而是徐建峰先出聲。
“陳先生,我其實呢,想不明白一件事兒。你看,我們在這兒贏了這么多錢,為什么不直接讓保安把我們踢出去?”
“我們賭場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直接往外請人是我們最后迫不得已的時候才會用的招數(shù)。一般我們也不想和你們這樣的高手撕破臉,像蘇先生這樣的高手,如果卯起來跟我們較勁的話,雖然整不垮我們,但焦頭爛額也是難免的。大多數(shù)時候也就是這樣,請二位跟我們賭一把,大家輸贏都關(guān)起門來解決。”陳長青笑著解釋道,“而且,從我個人角度上來說,能和二位這樣的高手切磋賭術(shù),也是一大快事啊。”
徐建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半。
巴比倫人大酒店七樓。
明月廳門外。
“再點一次。”
“有必要嗎?”
“有。”
“七百一十萬五千三百。七個金色的,一個藍色的,五個白色,三個灰色。一共十六個籌碼。數(shù)清楚了嗎?”
“嘖……這就是我下半輩子人生所在,不多確認幾次我總覺得……心里慌慌的。”
“別慌,你不是徐瘋子嗎?瘋子怎么會緊張,怎么會害怕呢?”
“唔……我只是手里從來沒有捧過這么多錢。明明只是些塑料片,卻覺得沉甸甸的……”
“安啦,安啦。你就把今天當做生命中最后一天來過吧。這樣的話心情會放松一點。”
“什么叫做生命中最后一天!不要把我詛咒得這么短命!!你這么一說反而讓我更緊張了……”
“好啦,去廁所尿個尿,接下來是起碼持續(xù)三個小時的持久戰(zhàn)。和我一樣,吃點巧克力,甜食會讓你心情愉快的。”
“我說為什么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嘴沒停過!你這比我還緊張啊!”
“胡扯,我一點都不緊張。我吃巧克力只是因為……因為我喜歡吃!!”
兩人一邊互相吐槽,一邊推開了明月廳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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