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后來,格桑又去了一趟師大。
他的心情相當?shù)拿芎蛷?fù)雜,他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可是,他必須去面對眼前的一切,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了斷,男人要敢于擔當。
愛情是什么?格桑不敢回答。
“也許,我是一個懦弱的人。也許,我們本來就不適合對方。我們的‘結(jié)合’系于詩歌,而詩歌是最難把握和說得清道得明的,詩歌是瘋子的吶喊。”
格桑設(shè)想著他們見面的情景,他不知道見面以后自己該說些什么,以及會發(fā)生些什么,他拼命的抽吐著劣質(zhì)的香煙,嘴唇干裂,胡須像稻草一樣漫布在嘴的周圍,頭發(fā)亂糟糟的,皺皺巴巴的襯衫看不出衣領(lǐng)的本色,是落魄,還是痛苦。眼前這個男人和那個帥氣格桑判若兩人。
汽車停靠在了熟悉的站點。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和熙熙攘攘的人流,格桑迷惘的戳在那里,兩只腳不知道該邁向何方,一班又一班的公交車從眼前駛過,他的腳仍然粘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活像一個傻子,呆呆的,面無表情。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開始一步一步的挪動腳步,毫無目的的隨著人流的方向前進。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地,沒有風,沒有陰涼,他身上的汗粘住了衣服,腰里面濕漉漉的,很是難受。嘴唇干裂,舌頭麻木,嗓子眼里快要冒火了,格桑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存在,他買了一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透心的冰涼……
漫長的等待,痛苦的煎熬。
下午,格桑和云飛終于來到了黃河邊的一家小餐館——這是他們熱戀時常去的地方,熟悉的環(huán)境,異樣的心情。老板娘非常熟悉他們,不用問,就端上了他們常吃的飯菜。這里的環(huán)境還算可以,窗外是密不透風的爬山虎長成的“遮陽傘”,里面則是玉米桿鋪就的圍墻,上面掛滿了塑料的辣椒,紅花和綠葉。桌子則是笨拙的粗糙原木,還故意的弄成了污垢色,沒有臺布,所有的椅子都是懸在半空中的秋千——*的麻繩上也掛了一些小飾物,蕩來蕩去的,頗受年輕人的喜愛。
“來瓶白酒。”格桑叫道。
“喝點啤的吧,白酒太烈了,容易醉。”老板娘知道格桑和云飛在一起時從不喝白酒。
“來瓶白酒。”格桑堅持。
“就喝啤酒吧,聽話……”云飛嬌滴滴地說。
格桑沒有像往常一樣對云飛的話言聽計從,堅持要來了白酒。
“好,那我也喝,要醉一起醉。”云飛給自己斟了杯白酒,賭氣似的,端起來一飲而盡。頓時,粉紅的臉色紅撲撲的,火燒火燎。
格桑沒有阻攔。過去,格桑是絕不會允許云飛喝白酒的,況且云飛還有孕在身,說什么也不應(yīng)該喝白酒的,可是今天,格桑管不了那么多了,裝作什么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埋著頭只顧喝酒。就像是為了比賽,不敢讓一分鐘時間從眼前被浪費掉,一杯又一杯,格桑幾下子就把一瓶白酒給干光了。
藏族漢子天生是酒的主人,再烈的白酒,也嚇不倒草原兒女。格桑大口大口的象喝水一樣,他感覺不到烈酒的辛辣,藏滿心底的只是苦澀。格桑恨不得永遠泡在酒缸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讓時間永遠的停滯不前。
“再來一瓶。”格桑拿著空瓶向老板娘示意,舌頭明顯的有點不聽使喚。
“行啦,再喝就醉了。”云飛的臉蛋紅撲撲的,好似桃花朵朵笑春風,猶如貴妃醉酒戲情種。
“醉了好呀,醉了好。老板,上酒!”格桑眼睛瞪得大大的,舌頭在嘴里跑來跑去。
“別這樣折磨自己了,好嗎?哪怕是你打我?guī)紫露夹校竽懔耍瑒e再折磨自己了……”也許是酒精的緣故吧,此時的云飛非常迷人,好像還動情的流下了淚花。
云飛哭了,她的眼淚像滴在格桑的心上一樣,冰涼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