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有一道散發(fā)出犀利鋒芒的遁光飛過,只是被那散射出來的光華擦了一下,這黑氣就被扯了個粉碎,那道遁光仿若毫無所覺,勢道不變,一閃便不見了。
法寶意外被破,那少年道士渾身一顫,張嘴吐出了一口血,憑空從馬上掉了下來,眾人無不大驚,紛紛下馬上前查看,這少年道人臉色慘白,呻吟道:“有人破我法器,快,快燒了我的腰囊中的符紙,讓我?guī)煾祦砬熬任倚悦?
張衍正馭劍飛遁,微微一挑眉,剛才似是覺得擦到了什么東西,不過他也不以為意,他飛遁之時劍氣激蕩,有一兩只擋在路上的禽鳥不及躲避,也是常有的事情。
出了山門之后,他一路往西北而行,此行是前往北辰派所在之地,丹陽山。
當(dāng)初開脈之時,他為了掩飾自己開脈來源,須得再找一處玉液華池,由臨崖郡主曹英牽線,得到北辰派一位名叫嚴(yán)振華弟子相助。后來此人一直來信聯(lián)絡(luò),并不時請張衍上門做客,不過張衍自家修煉都來不及,哪又有暇理會,先前還自己回信,后來都是讓羅蕭代筆去信打發(fā)了。
此次出門游歷,他一則是要采集五氣精粹,好修煉太玄真光,二來就是要搜尋化丹所需物事。
筑就金丹需六種外物,玄門俗稱九藥,此藥又有內(nèi)三藥、外三藥及上三藥之分,除了上三藥是在煉化金丹時受感應(yīng)自來,內(nèi)三藥和外三藥都是可以親手尋得,不過這六藥也是來源復(fù)雜,而且散布東華洲各地。
張衍在溟滄派中修煉至今,對修道界近來之事知之甚少,單靠自己要找尋這些物事并不容易。
而這個嚴(yán)振華是個八面玲瓏之人,自稱也結(jié)交了不少同道,想必也是個消息靈通之輩,前番此人來信言及他族中有親長壽宴,請張衍務(wù)必賞光,正好借這個機會前去拜訪,結(jié)識同道。
正飛遁間,他見對面有一道顏色駁雜的云氣從遠(yuǎn)處飄來,上面站著一個高瘦老道,似是面有焦急之色,見了張衍遁光劍芒四溢,一看就是一名劍修,頓時吃了一驚,忙止住云頭,急急讓在一邊。
張衍拿眼瞧了他一回,見此人不過是明氣二重修為,只是靠了那云霧狀的法器在空中飛遁,于是也懶得理會,一催遁光,徑自過去了。
那老道擦了擦頭上冷汗,心驚道:“這遁光竟是劍氣所化,定是玄光修士無疑,卻不知是哪個劍派門人,似這等人都是心高氣傲,老道我幸虧剛才恭順,要是過于心急沖撞了,被他一劍順手殺了,也沒處說理去……”
他搖了搖頭,心下惦記徒兒,正要催動那腳下云霧狀的法器,這時卻似有所覺般往后看了一眼,不禁嚇了一跳,竟是那道遁光又飛了回來,不由心頭暗暗叫苦。
張衍適才行至半途,忽然想起一事,這才回轉(zhuǎn)了過來,到了老道面前收了遁光,抬手一拱,道:“這位道友請了,在下有一事相詢。”
老道慌忙稽首還禮,道:“不敢,不知前輩何事下問?貧道知無不言。”
張衍道:“道友可知,這附近何處有飛舟仙市?”
既然拜訪他人洞府,他也不愿空手而去,也想去仙市去買些珍玩,好做拜禮。
老道正待開口,一道紅芒從天邊飛來,落在兩人面前,卻是一個身上彩帶環(huán)飄,足下踩著一只圓盤狀的飛遁法器的窈窕少女,這少女見張衍相貌不凡,先是橫了他風(fēng)情萬種的一眼,這才對老道人咯咯一笑,道:“駱老鬼,你果然在這里,這回看你往哪里逃,還不快將從我沉香教盜走的密冊交出來?”
老道臉皮抽了抽,反駁道:“那密冊有緣者自得之,憑什么成了你沉香教之物?”
那少女輕輕一擺手,腕上銀環(huán)響動,身上自有股說不出的妖嬈,笑道:“五桐山便是我沉香教的轄地,你在此處得了密冊,說不準(zhǔn)便是我教中哪個長輩留下的,我也不為難你,你把那密冊給本娘子看上一眼,若是果真與我沉香教無關(guān),本娘子掉頭就走。”
張衍沒心思在這里看兩人爭吵,淡淡一笑,道:“二位在這里慢慢商談吧,在下告辭。”
那少女瞪了他一眼,嬌叱道:“不許走!”
張衍不去理她,劍遁一起,一道燦若星辰的劍氣直上云霄,眨眼間便不見了。
那少女看得玉容不禁一變。
就在此時,有數(shù)十道顏色不同的遁光從遠(yuǎn)處向這里飛來,這一群來人多是女子,與這少女裝扮相似,顯是師出同門,那老道看了,也是臉色難看,他眼珠一轉(zhuǎn),大聲道:“嬌娘子,這密冊已被適才這位少清派的前輩拿去,你也別來為難我,有本事找正主去。”
少清派為玄門第一大派,出來行走的弟子個個都是了得,他本擬抬了這名頭出來,對方心有顧忌,哪知道剛說完這句話,那遁光中卻有一人朗聲說道:“哦?不知拿了此物的,是我少清派哪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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