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又問:“只是不知蒼梧山到那處貝場需路程幾天?”
“何需走路?張道友你也未免太小看本姑娘了。”羅蕭素手輕輕一揮,玉容上閃過一絲傲色,道:“本姑娘自駕玄光載你。”
張衍仔細看了看羅蕭氣色,微笑道:“羅道友應是重傷未復,我等時間充裕,還是不要勉強。”
羅蕭輕輕哼了一聲,道:“傷勢雖未痊愈,但我已凝結出一絲玄光,每日飛遁兩三個時辰應當無礙,早一日到達那里,我也可以借助貝王真露早一步恢復傷勢。”
說到這里,羅蕭嘆了一聲,從蒲團上站起來圍著那只龍星砂鼎轉了幾圈,惋惜道:“只是這只寶鼎放在這里未免太過浪費,如我未傷之時帶上它也是小事一樁,如今卻是力不從心了,可惜了,此鼎如是法寶一流,便可大小隨心,也無需多費心思了。”
張衍倒是看得開,無所謂道:“找個山峰谷地掩埋了,回頭再取便是。”
“也只好如此了。”
本來羅蕭還想將這只鼎帶去煉藥,現(xiàn)在看來只好放棄了。
兩個人收拾了一番,先在望星峰上找了個山頭將寶鼎掩埋,再將剩下的丹藥全部帶上,并不和人打招呼,趁夜悄然下山而去。
為防止引起凕滄派上院弟子的注意,前十日他們不敢飛遁,直到出了大魏朝洪州地界,遠離了蒼梧山的勢力范圍,這才放下心來。
“此處而去,大概只需六天路程,循著渠河一路而行便能直抵在熒云貝場的一處支流。”
羅蕭沖著張衍嫵媚一笑,道:“張道友且請抓牢奴家,待玄光飛起時切勿睜眼。”
張衍沒有猶豫,大大方方上前將羅蕭攔腰抱住,只覺觸手一片溫潤,柔弱無骨。
羅蕭眼波流轉,露出些許嬌媚之色,橫了張衍一眼,喊了聲:“起。”
一道玄光騰空而起,直往北方飛去!
就在張衍和羅蕭下山半月之后,杜悠也接到了家族中讓他盡快前去瑩云貝場開脈的書信,并且還送來了一艘用以代步的“踞云飛舟”。
此飛舟由他杜氏族中一位擅長煉器的修士所煉制,不但能載百人飛渡,而且能抵擋飛劍,遁速也遠超尋常修士,此次族中也一并與他助力。
杜悠今次出行,身側不但有杜博隨侍,兼帶著杜氏宗族中派出的兩名明氣期弟子,更有十名力士護衛(wèi),五十多名奴仆跟隨。
杜悠看著兩側云霧山峰飛快從身邊退去,不覺志得意滿,拍著飛舟說道:“聽聞那貝場名為瑩云貝場,這踞云飛舟倒是個好口彩,不正是暗指我要占得貝王么?”
杜博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自在飛舟云棚上端坐不動。
只是飛遁一日夜之后,杜悠也微覺無聊了,開口道:“此次有博叔隨行,能助我降服貝王,汲取真露,只是不知道貝王實力幾何?”
杜博大笑一聲,道:“貝王道行越高,則真露越佳,你凝結脈象也愈能成就上品,你博叔我倒是希望此處貝王不要讓我失望。”
杜悠好奇道:“博叔雖然已是玄光三重境界的高手,但是聽聞貝王性情暴虐,躲藏在洞穴中時更是威能極大,且一對堅殼連飛劍也攻之不開,不知博叔打算如何對付?”
杜博撫須一笑,道:“賢侄有所不知,貝王貪吃,尤其好水中一名為‘銀淚魚’的小魚,只需事先捕捉一些放在洞口,待腥氣彌漫,定可將貝王引出,一離洞穴,它便無所遁形,只能任由我等宰割。”
“哦?”杜悠不覺疑惑,道:“我聽母親說過有關貝王種種傳聞,怎從未聽聞此事,只說每逢上院中有掌門弟子開脈,都是請化丹期高手將貝王捉出。”
杜博呵呵一笑,道:“賢侄啊,貝王雖因受地脈滋養(yǎng)不能化形,但其也有靈智,此法只可一而不可再,次數(shù)一多,它必然不再上當,而瑩云貝場中的貝王卻是從未試過此法,是以你無需擔憂,有我在,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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