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終究年少,一個不是世家出身的入門弟子,他如今卻是壓不能壓,管不能管,打又不能打,實在是憋屈,不由恨聲道:“只要我為大弟子一日,上院賜下的丹藥華池,道書法器,張衍就休想從我手中拿走一樣!”
只有狠狠剝奪原本屬于張衍的東西,這才能稍稍發(fā)泄他心中的怒氣。
杜博卻是滿臉的不以為然,責(zé)怪道:“賢侄莫要忘了,下院大弟子之位上只是暫且借用,只為能名正言順享用貝場,使用貝王真露開出不亞于掌門弟子的上品脈象,又怎可一心眷戀于此?”
杜悠被杜博訓(xùn)斥,不見惱怒,卻反而是眼前大亮,不由站了起來,急急追問道:“博叔,借貝王開脈一事,可是掌門同意了?”
“我今日來便是要告知你,”杜博微微一笑,做了個手勢讓杜悠坐下,看后者勉強安住性子坐下后,他這才慢慢道出原委。
“兩月前我凕滄派搶下熒云貝場,此次爭奪杜氏出了大力,族中子弟死傷了不少,是以掌門答應(yīng)將此貝場的貝王借于你使用一月以作開脈之用,為了此事不至于引發(fā)各家不滿,族中所費話的代價也頗為不少,此事在你上山之前便已定下,只是怕你按捺不住性子,是以一直沒有告訴你。”
杜悠聞言喜不自禁,如果不是在杜博在前,說不定要跳起來大呼幾聲。
誰都知道用貝王真露開脈所結(jié)脈象都是上品,再加上他的開脈功法也是族中秘傳,凝結(jié)出上中品的脈象不在話下,甚至傳說中上上品的脈象也有可能。
杜博見他似乎有些忘形,又點了他一句:“如今各家雖表面收下我等重禮,卻也都在暗中窺伺,是以這個時候宜靜不宜動,那張衍既與掌門一系有所勾連,我勸你千萬不要節(jié)外生枝,免得一不小心讓各家抓我等痛腳,導(dǎo)致橫生變數(shù)。”
杜悠認真點了點,道:“博叔我記得了。”又哼了一聲,“如此,倒是便宜那張衍了。”
“便宜他?”杜博嘿然一笑,道:“適才張衍在我玄光壓迫下已然受了些許內(nèi)傷,教他吃了一個苦頭。”
“哦?為何不直接……”杜悠不解,既然杜博能在無聲無息中傷到張衍,想必也能暗中殺了他,為什么不趁機動手呢?
杜博搖了搖頭,道:“如我欲取他性命,那把如意神梭定然飛起護主,屆時我必得毀去此寶才能克制于它,只是此梭與主人心血相連,一經(jīng)折損,必定驚動此寶主人,僅僅為張衍而得罪此人,那殊不值當(dāng)。”
正因為有種種顧慮,杜博今日才任由張衍平安離去。
“再者,賢侄要對付張衍也無需急在眼前,”杜博語重心長說道:“我等修士修為才是根本,等賢侄你取得貝王,凝結(jié)出上品脈象,再有我杜氏在背后做后盾,想要找回這個臉面還不容易?區(qū)區(qū)一個下院弟子,與真?zhèn)鞯茏又g孰輕孰重,難道上院諸仙還分不清楚么?”
杜悠諾諾應(yīng)聲。
他少年心性,所想的都是直來直去,他人辱了他的臉面,他也想當(dāng)面狠狠報復(fù)回去,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只是杜博現(xiàn)在這么說,他再不甘也只能這么聽。
杜博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笑了笑,道:“賢侄似乎心中還放不下,也罷,我教你一法,不用動手,也能削了張衍的面皮,叫他在山上無法立足。”
杜悠眼前一亮,跳起來道:“什么辦法?還請博叔教我!”
“望星峰上的洞府本是下院產(chǎn)業(yè),你身為大弟子,職司中本有為一眾弟子安排修煉居處之責(zé),我聽說張衍如今獨居一峰,你可下令收回望星峰,只說另有安排,再命張衍搬去捉月峰居住,可下院那些弟子畢竟出身與他不同,他若厚顏去那里,必定受眾人排擠,進退不得,然我觀張衍,性格孤傲,寧折不彎,奪了他居住,他必定沒有臉面再留在山上,如此一來,不費一手一腳,便能將他趕下山去,你也可以來個眼不見為凈,待日后再尋他麻煩不遲。”
張衍身為入門弟子,搬去捉月峰居住正是合情合理,任誰也挑不出毛病,反而不明真相的弟子還要夸一句杜師兄體恤師弟,如果張衍在望星峰賴著不走,那反而會落下口實,讓對付他的人有了借口。
只是被人從原先的處所趕了出來,你還有臉留在山上么?而沒了修煉洞府,你還能安心修煉么?
杜博此計,可謂釜底抽薪。
“好主意,好主意,博叔稍等,我即刻傳命下人去辦。”杜悠越想這個辦法越好,興沖沖跑出去安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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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重說一遍,本人最恨文青。也不喜歡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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