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兩道白芒同時飛回大殿,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手中,正是那一對玉尺。
他心中默默一察,知道“定規(guī)尺”已經(jīng)取過了人的性命,唇角微微一翹,回身指了指身邊兩個力士,道:“爾等去把張衍尸首抬回。”
兩名力士應(yīng)諾一聲,告退下殿。
杜悠環(huán)視了周圍一圈,慢悠悠說道:“諸位師弟,且等候片刻,張衍如此桀驁,在下身為下院大弟子,自然會給你等一個交代。”
包括林遠在內(nèi)的二十八人都是眼觀鼻,鼻觀心,誰都沒有開口。
杜悠也不在意,等把張衍尸首抬來,這些人自然會曉得他的手段。
兩名力士腳程極快,大約半個時辰,他們就返回復(fù)命。
杜悠按捺不住,急聲發(fā)問:“張衍何在?”
力士回答道:“張衍就在殿外。”
杜悠滿意點頭,道:“來人,把尸首抬上來。”
力士猶豫了一下,然后一揮手,兩名長隨就把一具鮮血淋漓的尸體抬了上來,這個人連頭顱被打碎了,面目已經(jīng)模糊不清。
眾弟子暗暗搖頭,雖然他們都看不起張衍出身,但是倒也認為張衍也算得上是一個人杰,在地門道上的所作所為也是讓人佩服,沒想到今天居然死在一個豎子手中。也算是他時運不濟了。
杜悠掃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眼中似有懼色,不免得意,用手指了指尸體,拿腔作勢問道:“這就是張衍?”
本來這句話并沒想要人作答,那名力士卻面有遲疑之色,道:“這,這人似是張衍……”
“似是張衍?”杜悠頭一轉(zhuǎn),猛地盯著這名力士。
力士嚇了一跳,剛才郝總管被打死的時候他也在場,不由吞吞吐吐說道:“有一人在門外候著,自稱也是張衍……”
杜悠大怒,指著尸體道:“那人是張衍,這人也是張衍,下院到底有幾個張衍?”
外面?zhèn)鱽硪宦暻謇实穆曇簦氨淮蛩肋@人,是林遠師兄弟的族弟林通。”
“什么?”林遠一怔,隨即失聲道:“張衍?你怎么……”
一個高大的人影在眾目睽睽下走進大殿,不是張衍又是誰?
林遠心中一抽,那被打死的這人,難道還真是林通?
張衍走到大殿當(dāng)中站定,他面色平靜,先向眾人一拱手,然后才說道:“適才我在洞府內(nèi)與林兄相談甚歡,突一惡奴出來說要拘拿于我,林兄氣憤不過,與那惡奴爭執(zhí)了幾句,誰知惡奴竟欲傷人,于是林兄便將此人手中玉尺奪下,收在懷里,說是要日后由他再還給此寶主人,哪知道那惡奴走后未久,突又飛來一尺,當(dāng)場打中林師弟頭顱,致他死于非命。”
他嘆了一聲,言語中不甚唏噓,“我與林兄一向交好,欽佩他的為人,沒想到他今日竟然死在小人之手,可惜可嘆。”
林遠面色古怪,他當(dāng)然知道自己族弟林通的脾性,張衍所說多半不屬實,不過現(xiàn)在卻只能默認張衍說法,難道他還能說林通見寶起意,自尋死路?
再怎么說,林通也是他的族弟,現(xiàn)在無故打死,即便為了自己的臉面也要出來維護張衍的說辭。
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禁一陣膩歪。
“你就是張衍?”杜悠接連兩次出手都落空,使得他在同門之間大大丟了臉面,此刻還被張衍諷刺為“小人”,他早已怒發(fā)如狂,雙目發(fā)紅地看著張衍,突然大叫一聲,兩道白光從他手中飛起,直撲張衍。
張衍眼神一凝,看到兩把尺當(dāng)頭飛下,他亦是一揮手,袖中卻是飛出一道青芒,空中“咔咔”驟然響起兩聲如斷金石的聲響,兩把本來白光湛湛的玉尺居然齊齊掉落下來。
林遠見狀,不覺失聲道:“靈器?”
眾弟子皆是大驚,這可是有了靈性的靈器,心隨意動,相比杜悠的那些還需要驅(qū)動法訣的法器不知勝了多少。
今天杜悠不斷拿出法器打人,已經(jīng)讓眾人感嘆杜氏的大手筆,沒想到張衍身上居然身懷靈器?
這張衍到底是何來歷?
艾仲文說此人來歷不凡,難道說還真是某個世家故意深埋起來培養(yǎng)的弟子不成?
一時間,眾人望向張衍的目光頓時復(fù)雜起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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