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衍越練越是心驚,難怪當(dāng)時石守靜說這本道書歧路頗多,只是氣機這在這經(jīng)脈中行走的復(fù)雜性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的想象,元真之氣或駐或留,或穿或行,或竄或頓,時而旋轉(zhuǎn)上升,時而徐徐下降,全身上下三百六十五處大穴幾乎無一處不兼顧。
最為煩惱的就是,你明明知道氣機如何在經(jīng)脈中行走,可你偏偏掌控不了它們,特別是到了后面,一次要控制一百零八條氣機在經(jīng)脈中來回穿梭,只要其中有一絲氣機偏差都會導(dǎo)致前功盡棄,分身的死狀也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玄門功法大多重意境心神而輕控制,而這本道書卻是將循經(jīng)走脈這方面做到了極端,似乎恨不得要將所有的行氣方式全部融在一處。
僅僅是練了第一篇法訣,各種經(jīng)脈破損、真氣逆行、反噬腑臟的死法他嘗試了不下一百五十次,可以想見這篇法訣是如何的變態(tài)。
張衍搖搖頭,這樣的分心兼顧幾乎沒有任何捷徑可走,只能靠一遍遍的反復(fù)嘗試,刷熟練度了。
再說一句,由于每次死去都是真實無比的體驗,他不免暗暗自嘲,估計等自己練完這本道訣后,在走火入魔上就可以有大師級成就了。
他相信那些從未接觸過這本道書的修士,如果沒有師長在一邊護(hù)持,恐怕當(dāng)場就是橫死。
難怪羅蕭說此書易遭天妒,誰要是不靠任何外物,單憑自己的天賦悟性就能練成這本書,不單單是老天不放過他,如果可以,張衍也很想扔個雷劈死此人。
他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磨練氣機掌控,這差不多是等于分身在玉中過了十個月,這才堪堪將整套氣機的運轉(zhuǎn)方式摸熟摸透。
到此為止,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分身死了多少次。
幸好他心志堅韌,換個人恐怕在枯燥的氣機運轉(zhuǎn)中發(fā)瘋了。
但是反過來看,張衍在這次修行上這也不是毫無收獲,至少這本書幾乎囊括了眼下修道上所有的運氣方式和技巧,相信此時此刻,同道中能和他比擬氣機掌控?fù)纬潭鹊娜藥缀鯖]有。
只是這一個多月時間內(nèi),寶鼎內(nèi)的羅蕭卻也不見動靜,難道是真死了不成?
張衍站起身,正要前去看個究竟,卻突然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響起,“張衍可在?出來說話。”
他不由一凜,兩步走出洞府,卻見棧道前憑空站著一名豐神俊朗的白衣修士。
寧沖玄!
張衍神情鎮(zhèn)定的一拱手,道:“寧師兄。”
他腦海中飛快地盤算起來,不知道寧沖玄為何到這里來找他,難道是羅蕭的事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
不可能,如果是這樣對方早就沖進(jìn)來了。
寧沖玄看了他一眼,突然上前一把搭住他的肩頭,道:“此地說話不便,隨我來。”
張衍只覺得眼前一花,等他再次看清楚周圍景物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處孤峰的頂端,而腳下就是萬丈深淵,他身體只是微微一晃,就從最初的不適中調(diào)整過來,重新站穩(wěn)了。
寧沖玄點了點頭,贊道:“很好,修道之人當(dāng)摒絕外物,只存真我,需知諸般迷障皆由心生,心不穩(wěn),則神不生。”
他現(xiàn)在神色和那天離去時大不一樣,似乎看眼睛中還有一股欣賞之色,張衍不知道他在弄什么玄虛。
“我在這山中來回搜索了兩月,卻仍未發(fā)現(xiàn)那條蛇妖蹤跡,想來不是重傷而死,就是暗藏某處,只是近日我就要返回山門,無暇再顧此僚,而此峰中只有你一人修道,我一走說不定它會出來害你,是以我賜予你一物,定可保你性命。”
寧沖玄用手一指,一點玉光飛入張衍衣袖中,倉促間,也沒能看清楚那是什么。
“你去吧,記得秉持本心,如若他日有緣,我自將引薦你拜入一位仙師門下。”
寧沖玄伸手一推,張衍身體稍稍一晃,還未感覺到什么,抬頭一看,原來已經(jīng)回到了望星峰的山腳下。
只是他此刻并不知道,就在他被寧沖玄帶走后不久,一個人影卻探頭探腦的來到了他的洞府門邊,再往里張望了幾眼,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一個箭步竄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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