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沒有了,”羅蕭說過后,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急急又加了一句,“除了在下之外,再也無人能尋得那處地方。”
張衍沉吟了一會兒,道:“我可放你出來,但又如何信你?”
羅蕭忙說:“我愿發(fā)誓……”
張衍搖頭:“空口白牙,不可信。”
“我愿立下法契。”
“太過麻煩,不可取。”
張衍略微知道法契,但是一來他沒有契紙,二來也沒有書寫用的丹砂符筆,三來他也不敢輕易放蛇精出來,所以當即否決。
蛇精急了,道:“那你要如何?”
張衍緩緩說道:“你與我發(fā)下精元血誓,”
蛇精失聲道:“什么?”
張衍追問了一句:“莫非,你覺得不可行?”
蛇精縮在鼎里不吭聲。
張衍笑了笑,繼續(xù)往鼎下添加柴薪。
不一會兒蛇精就受逼不過,開口嚷道:“精元血誓一發(fā),我便與你心血相連,你若死,在下也活不成,我,我還不如現在就死了的好……”
“唯有此法才能讓張某安心!”張衍一聲冷笑,“你若不肯,我當下就將你煮成一鍋蛇羹,你勿要以為知道貝場所在我就不敢殺你,在張某看來,只有拿到手里的,吃下去的才自己的,那些太過遙遠,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不提也罷。”
聽到“吃下去”一句話后,蛇精嚇得渾身一顫,感覺張衍又在那里添柴,不由惶急尖叫,“莫燒,莫燒,我應了,我應了,你打開鼎蓋,我將精血將于你……”
張衍哈哈一笑,戲謔道:“你莫欺我不懂?我張衍也是遍覽道籍,血誓自有天道約束,何須我打開鼎蓋?再弄玄虛,少不得將你剝皮去骨!”
羅蕭見他絲毫不露破綻,無奈之下只得從心竅中逼出一絲元真精血,再捏起一個法訣,老老實實發(fā)了個血誓。
張衍身體一震,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東西烙在了心頭,鼎中蛇精的一舉一動此刻無比在心田中反應出來,知道這是血誓起了作用。
于是兩步上前將鼎蓋一掀,也不去管蛇精如何,自顧自打坐去了。
片刻之后,一條約莫一尺長的金線小蛇從里面爬出來,蛇頭有氣無力地搭在鼎沿上,它左右四顧,在張衍臉上來回張望了幾眼,又瞥到了他手邊的那本道書上,不由“咦”了一聲,道:“‘玄元內參妙錄’?這是誰要害你?”,
張衍皺了皺眉,睜開雙眼,道:“何出此言?”
羅蕭嘿嘿一笑,道:“這本道書我雖未見過,但卻是久仰大名了,聽說此書所載之法為上古正宗,可在旬月之內開脈破關,只是有一樁壞處,就是易遭天妒,是以開脈后一月之內不得聽聞雷鳴之音,否則必然動搖元真,傷斷仙脈,從此與道途無緣。”
它又恨恨說道:“莫不是發(fā)了精元血誓,我與你性命相連,我才懶得與你多說。”
一聽這話,張衍心中一驚,后背隨即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羅蕭所說屬實,即便自己有殘玉在手,到時候也難免會上這個當!
沒想到在這里有個大坑在等著自己……
沉思了一會兒,張衍問道:“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我妖族修煉與你人身修道不同,初期便有大劫小劫無數,自小便要懂得如何躲避劫數,是以這本道書也曾長輩說起。”
張衍點了點頭,又問:“既知此書玄機所在,你可知有何法可避?”
見張衍認真問詢自己,羅蕭不免賣弄,得意洋洋說道:“你算是問對了人了,或許他人不知,但我羅蕭卻知之甚深,你開脈后,只需挖一深坑,待天雷欲動之時,立時掩住口耳眼鼻躲入其中,再以浮土掩埋,如此七天之后,可避此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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