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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劉和季老,是少數(shù)在古玩街安家的小攤販,雖然他們在這里沒有店鋪,但他們卻有自己的住房。
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是在魔都有房產(chǎn),就都是富豪,就算在這破爛的古玩街,看著不起眼的兩層小樓,也值幾百萬。
季老語重心長的道:“你小子要多長點(diǎn)心眼了,那雖然是你爹,但你的工資,怎么也不能全給他了,要是出錢給你爹養(yǎng)老,我也不說什么了,畢竟孝道還是要盡的,但用你的錢,去供養(yǎng)你那兄弟,我認(rèn)為很不值得。”
就連胖劉也看不下去了道:“你那兄弟依我的意思,就應(yīng)該讓他回家去種地,好高騖遠(yuǎn)不能腳踏實(shí)地不說,還把眼睛長在頭頂上,這樣的人就算大學(xué)畢了業(yè),也混不出頭的。
你小子年紀(jì)也不小了,平時也不少掙錢,可這混的也太差了,所以,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你胖哥不是讓你以后為人要小氣,而是讓你心里有成算。”
“我知道了胖哥,過了今天,我就不是我了,以后我會為了我自己活著。”韓孔雀對著胖劉說話,但更像是在對自己保證。
“這樣就好,好好跟你爹說明白,以后你也要買房娶媳婦,手里沒錢是不行的。”季老不再拉著韓孔雀。
韓孔雀走進(jìn)胡同,進(jìn)去迎面就是一道木質(zhì)大門,門白天是敞著的,院子因?yàn)樯w了兩座小樓,所以不算很大了,不過就六十來平的小院子里,卻種滿了蔬菜,讓這個小院子變得生機(jī)勃勃,充滿了活力。
韓孔雀推門進(jìn)去,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坐在北面正房樓梯口的臺階上。
這是一座典型的小院,坐北朝南,正方是兩層小樓,上下各五間房,底下有三間地下室,韓建國就坐在通向地下室的臺階上。
而西面則是臨街鋪面,本來這座房子的面積不小,就是因?yàn)樵诜孔游髅嫔w了六間門面房,所以讓院子變小了不少。
“你不知道我今天來拿錢啊?趕緊給我,你弟弟要等急了。”看到韓孔雀,韓建國立即開口要錢。
“我沒錢。”韓孔雀苦笑著道。
這還真是自己的親爹,見了自己也不問問自己過得好不好,見面就知道要錢啊!
想到自己的決定,還有剛才季老和胖劉的話,外人都看的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再做著美夢生活了。
“今天不是發(fā)工資了嗎?老大你學(xué)壞了,居然會藏工資了。”韓建國一臉的不滿意。
聽到這話,韓孔雀笑了:“居然會藏工資了?我居然會藏工資了?這是不是太可笑了點(diǎn)?我今年都二十八歲了,虛歲二十九了,村里像我這么大的,娃兒都滿地跑了,我居然才學(xué)會藏工資?
我是不是太笨了點(diǎn)?而且我告訴你,爸,我居然到現(xiàn)在還可悲的沒有學(xué)會藏工資,這是我這個月的工資,但是只剩下這兩百塊了。”
“兩百塊?不要騙我了,你趕緊拿出來,一個月工資三千元,一分都不能少,至于你的獎金我就不給你要了,你也不要太過分了。”韓建國惡狠狠的道。
韓孔雀看著這個滿臉皺紋的中年人,他每個月都會在十六號這天來看他,順便把他全部的工資拿走。
一年到頭,他只見他十二次,這樣算來他們應(yīng)該很熟悉,畢竟是父子。
可現(xiàn)在韓孔雀看著他,卻好像有點(diǎn)陌生了,他們的關(guān)系甚至還不如陌路人。
“爸,老三已經(jīng)畢業(yè)了吧?我原來就說過,他畢業(yè)以后,我就不會再給你錢了,我以后不止不會給你錢,而且以后我娶媳婦蓋房子,你也要給我負(fù)責(zé)。
這話雖然說這讓人臉紅,但也不是只有我一個這樣做,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我們村里誰家的兒子不是父母給蓋的房子?誰家兒子不是父母出錢給取的媳婦?”
頓時韓建國有點(diǎn)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自己的這個大兒子什么時候這能說會道了?
韓孔雀可沒有多想,他接著道:“我從四歲就跟著你下地干活,十四歲中學(xué)沒畢業(yè),就出門打工掙錢,到現(xiàn)在十四年了,我給了你不夠三十萬也有二十萬了吧?
二十萬足夠我娶房媳婦的了吧?給了家里那么多錢,如果我還娶不上媳婦,那就不是您不滿意了,而是我要不滿意了。”
韓孔雀不是沒有脾氣的人,這也就是他爹,如果是外人,你敢大聲跟他說句話試試?
這是他爹,反而踩著他的頭皮拉屎,但現(xiàn)在他卻不能讓著他了,從此之后,他不會再為任何人活著,他將為自己活一回。
“取媳婦著什么急,現(xiàn)在你先把上個月的工資給我,等老三找到工作,就不用你這點(diǎn)小錢了,你也好意思說,十四年才掙了二三十萬,你二弟如果工作了,一年就能掙你十幾年的工資,你沒有本事也就罷了,可不要拖你二弟的后腿,趕緊的,三千快,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