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閣</font>已啟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請大家牢記最新域名并相互轉(zhuǎn)告,謝謝!</p>布蘭特走到了已陪伴他七年的「閃電」身前,輕輕的撫摸它白色的毛發(fā),然后一腳踩在精致牢固的馬鐙上,右腿一蹬高高抬起,跨過馬背踩在另一個馬鐙上,待坐穩(wěn)身軀后他拔過馬身朝著南邊而去。
布蘭特駕馬穿過了幾條寬闊的主街道,然后拐進了臨街一處較為偏僻狹窄的小巷內(nèi)。又往巷子里行駛了半里格過后,他勒住韁繩翻身下馬。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外墻低矮的宅院,當(dāng)他伸手推開陳舊破爛的院門時,耳旁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一股寒風(fēng)就能把這道灰色的木門吹倒。
空曠的院子里除了腳下的泥土,只有一棵高大粗壯,枝葉茂盛的榆木樹。直立的樹干,深灰色的樹皮,綠色的樹葉,一朵朵紫褐色的花瓣上包裹著一顆顆淡綠色的翅果。它的味道甜美可以生食,而且還有治愈失眠,精神衰弱的作用。它的樹皮能夠治療骨折和止血,樹葉放在嘴角嚼食會起到安神健脾的功效。而這顆榆木樹最獨特的地方,是它擁有靈性。它能夠穿越時空看到過去和模糊的未來。
一只棲息在榆木樹桿上的烏鴉看見它熟悉的面孔后,有些欣喜不已的拍打著翅膀,張開它的鴉嘴大聲叫喊著,“布蘭特,布蘭特。”這只烏鴉看上去要比一般的烏鴉要大上許多,說明它的歲數(shù)也不小。吉姆是一只特別聰明的老烏鴉,它會記住一些它時常聽到的詞語,然后在適當(dāng)?shù)臅r候,正確的人面前說出來。
布蘭特也瞧見了他的老伙伴,他沖這只會說人話的烏鴉笑了笑,然后朝那只烏鴉走了過去。吉姆這個名字是布蘭特小時候給它取的。他記得這只老烏鴉的年齡比他還要大上幾歲,但卻總是像個孩子一樣。
“玉米,玉米,”老烏鴉吉姆不停的叫嚷著,“玉米。”
布蘭特將右手伸進長褲的口袋里,然后抓出一把果實飽滿的玉米粒,他攤開手掌對著烏鴉說,“吃吧,都給你了,這是最后一次喂你吃玉米了。”他也不清楚吉姆到底能不能聽懂他的話。
老烏鴉展開翅膀興奮的抖了抖,然后飛向了面前的男孩,它拍打著翅膀繞著布蘭特身旁飛了一圈,又叫喊了幾聲,“布蘭特,伯爵,伯爵。”吉姆收攏翅膀,將它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抓在布蘭特的手臂上,然后輕巧的啄食著布蘭特手掌上的玉米粒。
庫蘭特苦澀地笑道,“連你也知道了。”
布蘭特手心里的最后一粒玉米被老烏鴉啄入了它的尖嘴中,然后它有些滿足的輕輕拍了拍翅膀,并很乖巧的將身子停靠在布蘭特的肩膀上。
布蘭特則抬頭看著面前高達70余尺的擎天大樹,此刻他很想知道,在那個男人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安靜的站在原地,右手掌卻不停的開開合合,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將手伸向了面前的大樹,他的手掌觸摸著粗糙的灰色樹皮表面,然后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漆黑一片的眼前,一道耀眼的光芒穿梭而來,一副巨大的畫圖忽然的出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他看到一座城墻高大的城市,成百上千的禿鷲在城市的上空盤旋。透過城墻他看到了遍地狼藉,死氣沉沉的街道,骯臟凌亂的街道上到處游蕩著驚慌失措的身影。一群病染膏肓,面目嚇人的男女老少被胡亂的堆在一輛輛拖載貨物的牛車上,帶著面罩的車夫趕著牛車將車后那些奄奄一息的瘟疫攜帶者拉往城外數(shù)十里格的荒山里,交由教會的神職人員超度并火化。
布蘭特心里想著,這就是他要去的地方,那座被瘟疫包裹的城市將是他的領(lǐng)地,而那些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也將會成為他的臣民。他該如何挽救這座城市…
轉(zhuǎn)瞬間又是一副漆黑畫面呈現(xiàn)出來:
這是一間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內(nèi),除了幾只來回穿梭的老鼠,他看見石室的盡頭擺放著一張碩大的木板床,一個全身紅腫,滿面膿包的男人奄奄一息躺在上面,布蘭特根本分辨不出這個男人的面貌了,但唯獨不變的是那雙期盼的眼神。
滿頭虛汗的布蘭特猛然間將手從樹桿上移開,他的精神意志虛弱不堪。他的手掌心由細嫩的白色變成干枯的深黑色。他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過去,只看到了不久的未來。他要的答案已不可能從這顆靈樹中獲取。
受到驚嚇的老烏鴉吉姆揮動翅膀飛向了對面的大樹,然后棲息在一處寬粗的樹枝上,烏鴉睜大黑色眼珠注視著面前的男孩。“布蘭特,匕首,”它有些焦躁不安的叫喊,“獅子,翅膀。”
這只老烏鴉突然說出了幾個平常很少用到的單詞。
布蘭特在樹桿上摘下一片碧綠的樹葉,然后將這片樹葉含在嘴里以緩解自己心神不安的情緒。
“獅子,翅膀,”吉姆在樹枝上來回的走動,不停的喃喃大叫,“匕首,匕首。”
半響過后,布蘭特丟下那只仍在不停喳喳直叫的烏鴉轉(zhuǎn)身離去,他穿過院內(nèi)的碎石走廊,推開走廊盡頭的房門,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老師,我是來向您辭行的。”
身著紅袍的長須老人先是一愣,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問道,“你要去哪?”
“巖石港,”布蘭特說,“外公要我去繼承那個……男人爵位,可能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紅袍大法師‘梅林·卡斯特’看著面色有些慘白的學(xué)生,“你看到了什么?”
他知道老師想要問什么,“我看到了即將來臨的未來,”布蘭特有些焦慮地說,“但我看不到他的過去。”他想知道那個男人為什么會突然間就身染瘟疫。他希望面前的老人能夠給他想要的答案。
“過去的都已經(jīng)成為過去,就算你知道了真相,也不可能改變事實。”老人語氣關(guān)切地說,“窺視的太多會讓你承受的傷害更深,同時也會為你增添煩惱和困惑。”
面對老師的關(guān)愛,布蘭特有些歉疚的說,“可我控制不住內(nèi)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