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德猛的站了起來,狂熱的沖了出去,巨大的力量幾乎把帳篷掀倒。他用盡一切力量奔跑著,仿佛把一切痛苦都融入這飛奔當(dāng)中!木柵欄擋在他的前面,他直接視作無物一般撞了過去,喀吧一聲,碗口粗的木柵全部折斷,連一秒鐘也沒有阻擋住他!他如同狂怒的公牛般飛奔在兵站的草地上,帶著無比的力量,帶著無比的憤懣!帶著無比的傷痛!吼叫著,奔馳著,不顧一切的奔馳著!
兵站的大門是開著的,因?yàn)槭沁h(yuǎn)離前線的原因,只有兩排拒馬遮擋著,幾個衛(wèi)兵也在一側(cè)閑聊。海德像颶風(fēng)一樣直接沖出了大門,把一個拒馬木撞飛了七八步。他的速度是那樣的快,衛(wèi)兵根本沒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直到十來秒后才回過神來,呆呆的看著那飛出七八步之遠(yuǎn)的七尺拒馬,以及已經(jīng)跑遠(yuǎn)了的海德。
明亮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深秋的寒風(fēng)吹在他的臉上,但卻不能緩解海德的心情。在那悲痛而感人的回憶中,他被壓抑得太久了!他看著親愛的媽媽拯救幼小的自己,他聽著親愛的媽媽溫和的聲音,他感受著親愛的媽媽胸口的溫度,但--------他卻不能幫到親愛的媽媽一點(diǎn)半分!他眼睜睜的看著媽媽與敵人血戰(zhàn),他眼睜睜的看著媽媽為他而犧牲!那種無比的無力感,欠疚感,幾乎要讓他發(fā)瘋!
縱然這只是掛墜中的回憶,但對海德來說卻是如同十六年前的一幕親臨!他感到媽媽熱血的溫度,媽媽最后的一吻還燃燒在他胸中!那母親留下的縷縷秀發(fā)與血色寶石,如同將他的靈魂帶回了十六年前一般!是無比的真切,無比的實(shí)際,簡直不像是十六年前的回憶,而像是剛剛發(fā)生的一樣!這正是---感天動地慈母愛,盡在方寸銀盒中,縷縷秀發(fā)血淚憶,寸草難報三春恩!
這是什么樣的沖擊?這是什么樣的傷痛?這讓他豈能冷靜!誰又能冷靜?誰親歷這一幕摯愛一幕至情還能冷靜?誰親睹親生母親為自己舍身殉難還能不動情!更何況,海德的前世-------彭華,本就是一位熱血義膽的姓情中人。當(dāng)年他為幾面之緣的路人都可以挺身而出,仗義出手,因而殉難。更何況今曰經(jīng)歷這一幕天下至高的慈母深情!
“媽媽啊媽媽!您對我的慈愛,你對我的付出,你為我的犧牲,我豈能忘懷!我豈能回報啊!媽媽,您聽見了嗎?”
在那無比的激蕩的情緒支配下,海德如同奔馬般一氣沖出了數(shù)百近千步,直沖到營地遠(yuǎn)處河邊的樹林間才算停下腳步,他狂熱的扶住一棵枯死的楊樹,仰首向天怒吼,悲郁的聲音直入云霄,猶如獅嘯,震得樹枝抖動,枯黃發(fā)白的敗葉片片飄落,給這一幕更添上一抹悲涼的顏色。
“媽媽啊!當(dāng)年幼弱的我沒有力量保護(hù)你,混混沌沌如同一個傻子。因?yàn)槲业臒o用,才有您的犧牲!媽媽啊!我心中的痛苦豈能言表啊!”
海德大聲的對天高呼,聲如雷霆,聲聲凄楚,他要把回憶中一切沒有能說出的話說出來,喊出來,如同大壩劈開了口子,將心中的滾滾淤積山洪盡數(shù)發(fā)泄!他的淚水和著痛楚滾滾奪眶而下,他的手指深深的插入那枯樹的堅硬樹皮,下意識的撕開,噼噼啪啪響成一片,竟如同鐵錐插進(jìn)樹身一樣。
“媽媽啊媽媽,您的兒子如今已經(jīng)長大,已經(jīng)醒來,再不是無力的幼兒,再不是無用的傻子,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神志,他已經(jīng)得到了力量!媽媽啊!如今就讓您的在天之靈,看看您兒子的力量吧!”
海德的力量和他的情感一起爆發(fā)出來,他感到無窮的力量在他的心中,在他的拳中波濤澎湃,好似大海激蕩的怒潮,又如同將要沸騰的火山!他后退了一步,右拳如同鐵柱奔雷般猛擊在枯樹上,帶著無窮遺憾,無窮憤懣,竟然直接將這直徑近尺的枯樹硬生生折斷大半,二十多尺高的筆直樹干猛的歪倒下來一大截,枯枝敗葉如雨紛落,震得周圍的樹木嘩嘩作響。
“還不夠,還不夠!我要讓天地看看,要讓眾人看看!要讓母親的在天之靈看看!看看今曰我的力量!”
海德在心中默念著誓言,他的背后隱隱的放出光華。隨著這淡淡的光華,一個模糊的紋章漸漸在他周圍出現(xiàn),緩緩成型,正是長矛,盾牌與鷹翼組成的女武神米爾米迪雅三色神印紋章,神眷者的標(biāo)志第一次從他身上展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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