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別了陶欣之后,兩人朝著濱湖公園的方向走去。或許是心里的壓力大減,施詩又恢復到開心活潑的狀態(tài),跟寧才誠邊走邊說笑著。
倆人說起了自己的家鄉(xiāng),說起了自己的身世。寧才誠將自己從小到大坎坷的經(jīng)歷細細的說了一遍,平時他從不愿提及這些,甚至跟自己的幾個舍友都沒有說起過,但是面對施詩,他感覺自己心情很放松。人都是需要傾訴的,能夠找到一個自己想傾訴,對方也愿意聽你傾訴的人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寧才誠的經(jīng)歷讓施詩聽得唏噓不已,聯(lián)想到她自己的身世,產(chǎn)生了強烈的共鳴。
施詩自從有記憶開始,就是和她做護林人的爺爺在一起生活的。不過,爺爺不是親爺爺。據(jù)他自己所講,曾經(jīng)是一名軍人,參加過抗美援朝,也參加過越南戰(zhàn)爭,然而后來遭人誣陷,來到了那個偏遠的山區(qū)做起了護林人,一做就要將近三十年了。施詩的父親是誰他不清楚,好像是一個下鄉(xiāng)鍛煉的干部,她母親叫施玉心,當年在這一片地區(qū)是出了名的美女,十里八鄉(xiāng)來提親的人多了去了,然而最后卻與下鄉(xiāng)鍛煉的那個年輕干部相戀。后來,年輕干部走了,走的很突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直到他離去過后,施詩的母親,也就是施玉心才發(fā)現(xiàn),她對那個男人竟然知之甚少,而不幸的是,她肚子里居然已經(jīng)有了他的骨肉。未婚先孕在那個時代是非常傷風敗俗的事情,家里人將她逐出了家門,她無家可歸,也虧了施詩的爺爺趙國興好心,暫時給她提供了棲身之處,也就是在那里,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字叫施詩。
但是,施玉心不甘心,她恨那個拋棄她和女兒的那個男人,她要去找他,至少要他給出一個說法來。所以,在施詩一周歲的時候,施玉心便將施詩托付給了趙國興,離開家鄉(xiāng),從此不知所蹤,一晃十幾年過去,杳無音訊。
因此,對于施詩來說,她無異于孤兒,幸運的是,她有一個疼愛她的爺爺。趙國興費盡千辛萬苦將她拉扯大,還托了很多以前的戰(zhàn)友才幫施詩上了戶口。施詩很聽話,也很聰明。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幫著爺爺做家務(wù),燒飯洗衣服樣樣都做,可以說,爺爺?shù)纳疃际撬谡疹櫍瑑蓚€人相依為命。
本來,施詩是極不情愿遠離爺爺出來上大學的,她寧愿一直都那樣陪著爺爺。山里的曰子雖然清苦,但是卻很平淡自然,也正是那樣的環(huán)境才孕育出了施詩這樣出塵脫俗的女孩子來。在爺爺?shù)囊辉僖笙拢┰妬淼搅似浇畲髮W,這里有她爺爺?shù)睦蠎?zhàn)友,可以多少照應(yīng)一點。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是,聽施玉心講過,施詩的父親帶著比較明顯的江南口音,施玉心一定是來這周圍來尋覓施詩父親的蹤跡。所以,施詩的爺爺想讓她來這里試試,能否遇見她的母親,甚至一家團聚,他歲數(shù)已經(jīng)不小,不可能永遠照顧她下去,能找到她的親生父母自然是最好的。
施詩一邊訴說著,一邊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正所謂,同是天涯淪落人!這句話用在寧才誠和施詩身上是再貼切不過的了。
兩人的身世竟然有著如此相似的地方,看著對方,兩人心里都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初秋的晚上,天氣漸涼,特別在這樣渺無人煙的公園,更添了幾分寒意。
寧才誠輕輕的摟住了施詩的肩頭,安慰地拍著,施詩也并未產(chǎn)生出抗拒之心,仍由寧才誠摟著,心里反而生出一種溫暖而又安心的感覺。
兩人正這樣走著,突然前面?zhèn)鱽砹似婀值穆曇簟?
“咦?那么晚了,公園怎么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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