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們現(xiàn)在被編入‘嵩陽軍’,要遵守軍令,不得擅自惑動軍心。否則,違令者,立斬不赦!”
牢頭的這句話說得疾言厲色,唬得程咬金再也不說話了。
緊接著,那牢頭有大聲說:“所有的囚犯,一個跟著一個,都跟在小牢子的身后,到監(jiān)獄外面的廣場上集合!有敢于不遵行伍者,殺無赦!”
……
嵩陽監(jiān)獄外面的廣場上,人群黑壓壓的一大片。
戰(zhàn)馬的嘶吼,不停地響起,讓人感覺到了一種戰(zhàn)爭的威壓之勢。
數(shù)百名囚徒都已經(jīng)全部集合在了一起,且向外不停地散發(fā)著[***]的氣息。
在這數(shù)百名囚徒的后面,則是四五百名手執(zhí)陌刀的軍士。這四五百名的軍士,顯然便是嵩陽縣僅有的武裝力量。
而在這四五百名陌刀軍士周圍,則稀稀落落地散站著幾千名手執(zhí)各種兵刃的平民男子。——他們都是嵩陽縣知縣臨時召集而來的民兵武裝。
唐浪、張小虎、程咬金以及那名老軍,跟隨著那些被關(guān)禁閉的囚徒們,魚貫進入廣場。
轉(zhuǎn)眼向廣場上的演武臺上看去,唐浪見嵩陽縣知縣、李捕頭以及牢頭等人都神情肅穆地站在上面。
嵩陽縣知縣對著廣場上黑壓壓的人群,大聲地說:“探馬來報,王仁則派出了一千精騎,已經(jīng)兵臨城下,準(zhǔn)備猛攻四門,攻下嵩陽城!——嵩陽城的父老鄉(xiāng)親們,我們生是大隋朝的人,死是大隋朝的鬼,決不向殲賊王世充、王仁則叔侄低頭……”
“但是,大隋朝明明已經(jīng)滅亡了!”
唐浪突然在人群中大叫了一聲。
他身旁的張小虎、老軍二人,都用十分驚訝的目光看著他。
唐浪卻對著他們微微一笑。
演武臺上的李捕頭,突然向前一步,將手中的陌刀向前猛地一頓,沉聲說:“是哪個不要命的在那里亂嚼舌根,胡說八道?!”
“是我!”
唐浪在人群中無畏地舉起了手來。
所有的囚徒都幸災(zāi)樂禍地看向了他。
“混蛋!你想找死,是嗎?”
李捕頭對著唐浪大聲地怒喝。
唐浪微微一笑,大聲地說:“我看不是我想找死,是你們想要找死!”
“大膽!”
李捕頭怒喝著,手中揮舞著那把寒光凜凜的陌刀,從演武臺上一躍而下,便準(zhǔn)備向著唐浪所在之處沖來。
“住手!”
嵩陽縣知縣突然一聲大喝,叫住了李捕頭。
李捕頭趕緊剎住了腳步,回頭不解地望著嵩陽縣知縣,說:“知縣大人,這……”
嵩陽縣知縣看了一眼唐浪,又轉(zhuǎn)頭對著李捕頭,沉吟著說:“這個人雖然口出大逆不道之言,但他好像胸有成竹的模樣。等我細(xì)細(xì)盤問與他,你再動手不遲。”
李捕頭只好應(yīng)聲說:“是。知縣大人。”
嵩陽縣知縣當(dāng)即對著唐浪大聲地說:“兀那囚徒,你且出列!”
還帶著手銬腳鐐的唐浪聞言,更不揖讓,直接從囚徒隊列里走了出來,來到了演武臺的下面。他一仰頭,正好迎向了嵩陽縣知縣那滿懷憂慮的目光。
“知縣大人!”
唐浪口中叫著,卻并不下跪,只是優(yōu)雅地向嵩陽縣知縣拱手為禮。
嵩陽縣知縣也不怪罪于他,“你是……”臉上微微皺眉,似乎是在努力地回想。
唐浪一笑,說:“知縣大人可真是健忘,我就是昨天被你判刑入獄十年的唐浪。”
“噢,唐浪!”
嵩陽縣知縣終于想了起來,又說:“你竟然說大隋朝已經(jīng)滅亡?”
“難道不是嗎?作為隋朝皇帝的楊廣,已經(jīng)被他的親信將領(lǐng)宇文化及殺死了。其余的傀儡,又怎能支撐大隋的廟堂。天下已經(jīng)分崩離析,請知縣大人醒醒吧。”
唐浪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
嵩陽縣知縣并不回答唐浪的話,而是接著又說:“你認(rèn)為嵩陽縣以一縣之力對抗王仁則派來的一千精騎是以卵擊石?”
唐浪冷笑了兩聲,“不但是以卵擊石,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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