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是清涼,但是進了里面卻是撲哄一下,不光是氣氛熱烈,就連溫度都很不低。
你面喝酒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不像是農村的小伙子,一口普通話就可以聽得出來。興許是出來玩就是放松來了,在這個遠離生活圈的地方放得很開,劃拳聲有點激烈。
“哎,大帥,你來了呀!趕緊里面請,里面請。”沒想到這家客棧竟然是村子里面的婦女主任楊彩琴家里開的。
每一個家庭若是有一個姓子潑辣的女人,注定會有一個氣管炎的男人。楊彩琴家里的男人就是這種類型的,老實的有些過頭,家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楊彩琴拿主意。見到張?zhí)竭M來了趕緊走過來,手上還端著個托盤,肩膀上面帶著一條毛巾,活像客棧里面的店小二。
“大帥,你來了啊。”只是說了這么一句就停住了,只是咧著嘴笑著。
楊彩琴擺了擺手說道:“唉,你還站在這里干什么呀?趕緊看那里要什么就上什么吧。”
“嗯,嗯,我知道。”男人連連點頭,臨走前大聲說道“今天大帥來盡管吃盡管喝,不算賬。”
“趕緊做你的事情去吧,這還用你說。”楊彩琴說道。隨后轉向張?zhí)健按髱浗裢碓趺从锌者^來了?”
張?zhí)秸f道:“我路過這里,聽到里面的聲音好像很熱鬧,更加驚訝這個客棧的招牌和‘酒’字,所以就好奇進來看了看。”
“這招牌上面的字還是請老爺子親手寫的。”楊彩琴臉上帶著笑說道“大帥你感覺這家客棧怎么樣?有沒有搞頭?”
張?zhí)绞炝艘桓竽粗刚f道:“這家客棧讓人眼前一亮,很不錯的思想,若是時不時地搞些小花樣不愁能賺錢。”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建這個可是把家里大半的積蓄都花掉了,給老幺的嫁妝都沒有了。”楊彩琴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張?zhí)阶詈闷娴倪€是誰給他們家出的這個主意,問道:“你們是怎么想到建造一家客棧的?是你的想法?”
“哎呀,瞧你說的,我哪有這個本事呀?”楊彩琴雖然這樣說著,但是臉上卻帶著微微的得意,張?zhí)讲孪爰幢悴皇撬闹饕饽且彩琴N身人的主意。果不其然,停頓了一會兒楊彩琴繼續(xù)說道“全都是我們家老幺的主意。”
這帶著點炫耀的語氣并不讓人討厭,那個做父母的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本事?孩子有本事了做母親的拿出來說一說并不讓人憎惡,只是讓別人眼紅而已。
“你們家老幺?那可當真了不得了。”張?zhí)劫澋馈?
“老幺考了外地的一個大學,雖然是二本,但也是大學不是?前兩年一直在外地上學沒有回來,學費生活費都很少問家里要,全都是自己拿獎學金或者假期打工賺的錢。之前孩子憐惜著家里沒錢放假都不回來,嫌來回路上的車費太貴,這不去年村子里面發(fā)了那些錢家里面也寬松了孩子才回來了。”楊彩琴說道“大帥你可能好幾年都沒有見過了,過去看看還能認識不?”
跟在楊彩琴后面來到柜臺前面,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正在埋頭算賬。
“幺兒,看看還認識這是誰不?”楊彩琴輕輕拍了拍柜臺說道。
那孩子抬起頭來,長的很清秀,臉上不施粉黛,像一朵茉莉花給人很清新的感覺,讓人眼前一亮。
張?zhí)竭@種很有特別的人不是那么容易忘記的,女孩子微微笑了笑招呼道:“大帥叔好。”
看清楚女孩子的面容張?zhí)侥X海里面才泛起一段記憶,其中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子,走路低著頭很是羞澀的女孩子的身影和眼前的女孩重合,名叫王秀娟,記得那時候同齡人都稱呼為“杜鵑鳥”。記憶中的女孩兒還沒有張開,也沒有這么清秀,膽兒也很小,在村子里面見到張?zhí)降臅r候都是低著頭躲著走的,沒想到幾年沒見已經變得這么落落大方了。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在外面待了幾年連姓格都變化很大,完全看不出來當初的那種羞澀和畏懼。
“我有那么老嗎?都叫上叔叔了。”張?zhí)叫柕馈?
不知道是楊彩琴給她講述過張?zhí)竭@幾年的事跡還是已經克服了小時候的那種畏懼心理,王秀娟眨了眨眼睛略帶調皮地說道:“可你不是和我爸媽是同輩嗎,不叫叔叫什么呢?再說了以前你不是挺喜歡讓人叫叔的嗎?”眨了眨眼睛好像很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