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栽種流蘇?”
前面領(lǐng)路的楊萬里回頭詫異的問了句:“大哥也知道流蘇?”話一出口方才反應(yīng)過來知道流蘇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這樣問有小瞧人的意思在里面,忙岔開話題道。
“大學(xué)時閑來無聊,對流蘇有段研究,種植也有些心得體會。現(xiàn)在市場上流蘇銷路暢通,看勢頭幾年內(nèi)不用擔心消減,所以就跟風(fēng)想賺倆小錢。沒有出芽的技術(shù),就只能栽培植株了。雖然周期慢了些,收益少了些,卻勝在穩(wěn)妥。”
對楊萬里的話張?zhí)揭矝]太在意,笑著說道:“我之所以知道流蘇,是以前在網(wǎng)上聽說過那里有個萬畝流蘇園的計劃,也僅限于此。”
楊萬里對張?zhí)降脑挷恢每煞瘢涣私饽軌蛞谎劬驼J出來?只不過交輕言淺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凡事不可太過認真,即使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說話都會有所保留,更何況貌似僅是第一次交往的人。笑了笑沒說什么,領(lǐng)著張?zhí)綇牧魈K園中穿過。
流蘇園后面是規(guī)劃成塊、排列整齊的苗圃。一路走來,花樣還真不少,大多是高不及腰的幼苗。
房子在中央被一片花圃包圍。時下最是菊花、木芙蓉和月季花開艷麗。
即便同為菊花,姿態(tài)也各懷千秋。有的端雅大方,有的龍飛鳳舞,有的瑰麗如彩虹,潔白賽霜雪;黃的璀璨奪目,紅的熱火迷人,白的素雅端莊,競相映照,相當迷人。“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陶潛獨愛菊花的凌霜怒放、冷傲高潔。更為菊花寫下“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千古佳句。
菊花燦爛,木芙蓉也不賴。
木芙蓉又名木蓮,因花“艷如何花”而得名,另有一種花色朝白暮紅的叫做醉芙蓉。木芙蓉屬落葉灌木,本應(yīng)花開在霜降之后,經(jīng)過現(xiàn)代技術(shù)不斷改進培新,花期大大提前。小池塘中映出她如美人初醉般的花容,與瀟灑脫俗的仙姿。紅姿點綴在清波蕩漾的池面,紅的讓人癡迷,紅的讓人心醉。
不但花容不輸菊花,就連相關(guān)傳說都勝過菊花。宋代盛傳在虛無縹緲的仙鄉(xiāng),有一個開滿紅花的芙蓉城。據(jù)說在石曼卿死后,仍然有人遇見他,在這場恍然若夢的相遇中,石曼卿說他已經(jīng)成為芙蓉城的城主。以此,后人就以石曼卿為十月芙蓉的花神。
就在張?zhí)礁杏X眼睛忙不過來時,身后傳來低沉雄厚的狗叫聲“汪...汪汪...”
張?zhí)睫D(zhuǎn)過身,一團火紅色跳躍而來,倏爾即到跟前。毛發(fā)光亮蓬松,嘴粗如獅子,骨架高大,身高能抵張?zhí)酱笸戎胁浚瑳]有一米也有八十公分,如牛犢一般壯碩。不細看還真以為一頭雄壯的雄獅迎面撲來。
“阿雷,悄著。”楊萬里半寵溺半呵斥的聲音傳來。大狗立即停止吠叫,從張?zhí)酵冗呄耧L(fēng)一樣刮過,到了楊萬里腳下卻如同小孩子撒嬌一般,抱著他的雙腿,狂搖著如同笤帚的尾巴。
楊萬里拍拍大狗的身子,抬起頭說道:“這是我養(yǎng)的大狗,叫阿雷。”
張?zhí)缴弦皇谰头浅O矏鄞蠊罚皇怯捎谏眢w問題一直無緣領(lǐng)養(yǎng)一只,在網(wǎng)上也瀏覽過許多世界各地的名狗。身材如此高大的狗本就不多,而特征有如此明顯,非藏獒莫屬了。
“這是只藏獒吧!”雖帶問的口氣,卻又如此肯定。毫不掩飾眼中的喜愛。
“嗯,這的確是一只純種藏獒,還是我讓朋友專門從藏區(qū)帶回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歲半了。”語氣中不覺帶上些許驕傲。
“的確令人羨慕!”張?zhí)礁袊@到。
楊萬里站起身咧嘴笑道:“呵呵,我的愛好不多,除了花草樹木,就剩下養(yǎng)狗了,園子西北角和東南角各拴著一條蘇牧,東北角和西南角各拴著一條德國黑背。”
張?zhí)娇戳丝凑驹谕冗叺牟亻岚⒗渍f道:“你的阿雷看起來兇猛,可我感覺他失之野姓。”
“這也是沒辦法,他的父母都是藏區(qū)野生的藏獒,如果在藏區(qū)還可以到野外訓(xùn)練。可在這里完全禁錮在小圈子里,接觸外界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野姓了。”楊萬里滿臉遺憾地說道。
張?zhí)匠烈髁艘粫赫f道:“我也很是喜愛大狗,到時候少不得也會養(yǎng)幾條大狗。我家就在秦嶺山里面,到時如果有時間,可以把狗們領(lǐng)導(dǎo)秦嶺山深里,見識見識。”
楊萬里聽后喜出望外,說道:“沒想到,張大哥也是同道中人,那到時候少不得去嘮擾,哈哈”
吱呀一聲,門從里面推開。“什么事讓你這么高興?”隨聲而來的是一位活潑亮麗的少婦。
“你怎么到園里來了?孩子誰看著呢?”楊萬里連忙問道。
“咱媽今天休假在家,我就過來看看,怎么?難倒不歡迎?”少婦嗔怒笑說道。
“我敢不歡迎嗎?”然后回頭對張?zhí)秸f道“呵呵,這是我媳婦,莊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