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叫我什么?大聲點(diǎn)!”
醉漢想要抽手出來,卻是動彈不得。
喝過神仙水的任甄已是力大無窮,和兩天前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醉漢暗暗有些吃驚。輕咳了兩聲,努力裝得鎮(zhèn)定一點(diǎn):“我和你說話了么,我和這位美女說話呢!你還是一邊玩去,你這個臭小子!”
“臭小子,那三個字你再說一遍!”
儼然,把此妖當(dāng)成了復(fù)讀機(jī)。
此妖,原名王天亮,一直把捉妖師當(dāng)成死敵的他,在知道王鳳怡和林丹的身份后,一直在找機(jī)會動手。沒想到,今天卻遇到了硬茬。
難道,王鳳怡有幫手,又來了一個捉妖師?
使出了吃奶的勁,好不容易把任甄推開……
用手搓了搓臉,擰著八字眉,他把酒瓶摔到餐桌上后,一下就揪住了任甄的衣領(lǐng),嘴里噴著濃濃的酒味:“惹上老爺就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下次記得不要多管閑事!”
說完后,朝著任甄的右臉上重重的猛揮了一拳。
林丹尖叫著捂住了眼睛!
林丹覺得就憑這男人剽悍的個頭,任甄的半邊臉估計也該毀得差不多了。等掰開指縫看過去時,又見任甄好端端的,她又暗暗慶幸:“還好,這個年輕人肉皮實(shí),耐打!”
其實(shí)這拳并沒有打到任甄,他剛剛輕輕一躲,就躲開了。以他的身手來說,對付這樣道行尚淺的小妖還是綽綽有余。
“該我了!”
任甄回手就用胳膊肘頂住了醉漢的喉嚨,再把醉漢打過來的那只手往后一掰。只聽“喀嚓”一聲,醉漢立刻發(fā)出像殺出一樣的嚎叫聲,“快放開我,放開我,手?jǐn)嗔耍鬯懒恕!彼哪橆a邊已經(jīng)滾落下幾顆斗大的汗珠。
原本以為任甄會對付不了小妖……
僅此一招,林丹和王鳳怡就已經(jīng)對任甄刮目相看。
同時,她們對任甄的身份也有了更多的猜測。
趁熱打鐵!任甄把擰過醉漢的手腕,往上一提,再一扯!眼看那只胳膊上的肉一節(jié)節(jié)的擰成了繩狀,醉漢的嚎叫再度升級,“疼!媽呀這是肉阿!該死的,紅毛!你們還在等什么,還不快點(diǎn)進(jìn)來!”
左等右等不見人,醉漢有點(diǎn)氣急敗壞。
“你丫的……不不,小兄弟,饒了你大哥行不!你妹的,你還不松手,小心出了這門我就砍了你!”
“你說什么?誰砍了誰?!”任甄加重了手里的力度。
“我是說誰敢欺負(fù)你,我就砍了他!”醉漢說話聲帶著哭腔。
林丹見任甄把醉漢收拾得服服帖帖,頓時感到大快人心:“太好了,把這個渾球身上的骨頭都擰成麻花,看他還敢胡來!”
果真最毒不過婦人心阿!醉漢見任甄像是把林丹的話聽了進(jìn)去,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忙不迭的點(diǎn)頭求饒,“放過我吧,大爺,只要你放過我,以后我就是你的人。”
呸!饒了你?怎么可能!
任甄想到了另一個法寶,太陽神針!
他一手按住醉漢的頭,十指向下的瞬間,神不知鬼不覺的射了一根神針出去,刺入了醉漢的頭顱。
幾乎沒有費(fèi)吹灰之力,醉漢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這個極其隱秘的動作并沒有逃過王鳳怡和林丹的眼睛。
她們交換了一下復(fù)雜的眼神。
眼神中,更多的是驚喜。
原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她們自然而然的把任甄當(dāng)成了和她們一樣的人,捉妖師。
……
本以為,解決了一個小妖,就萬事大吉。沒想到……
包廂門隨之被拉開,走進(jìn)來三個男人。
這三個男人的長相都無法恭維。
只有一個染著紅頭發(fā)的小尖臉,稍微周正一些,偏偏臉色慘白,消瘦得像張薄紙,怎么看都像是吸毒的。
令任甄驚訝的是,這三個男人都不是妖。起碼,不是中等或低等妖。高等妖的話,憑他的感覺,可能姓不大。
原來并不是什么都以類聚。
這三個男人很可能是二叔的人。至于為什么和妖混在一起,又偏偏在此地出現(xiàn),沒有其他人比林丹和王鳳怡更加清楚。
如果這是在南田的話,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動她們一根毫毛。
此刻,也同樣不可能!
林丹沖三個男人,淡淡的道:“你們找的是我,有事出去說吧。”
林丹的話,讓任甄大感意外。
一個弱女子而已,怎么對付得了三個男人,而且個個看起來來者不善。他把妖松開,還用腳往床邊推了推,道:“這個人是你們的兄弟吧,要人就扛走,多余的話就不用說了。”
他不想和人動手,雖然這三個男人并不是他的對手。
三個男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相反,蠢蠢欲動,目露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