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這邊算是擺平了,盡管她心里還是不十分樂意,但也明白這個決定無法改變。況且這次讓她把握全局,也算是自己的一個機(jī)會,于是還算是勉強(qiáng)答應(yīng)了。
不過柳可怡那里就不太好辦了,上次時遠(yuǎn)提議讓她辭了工作到酒店工作就被她婉言謝絕了。這次再次提出這個想法,她還是不肯答應(yīng)。時遠(yuǎn)無奈一再聲明只是請她暫時來幫一下忙,歐陽媛這次在一邊也是極力相勸,柳可怡終于答應(yīng)考慮一下。雖然還沒有答應(yīng),但時遠(yuǎn)也不敢步步緊逼,于是提出中午要去幼兒園把冉冉接出來,帶冉冉去公園玩玩。說是上次答應(yīng)了冉冉的,不能爽了小孩子的約。
柳可怡知道他是想從冉冉那里打開突破口,讓自己就范,可找不出理由反對,而且女兒自從那天后一直纏著自己,說那個叔叔答應(yīng)了帶自己出去玩,怎么老是不見來。自己實(shí)在是也想不出別的借口來搪塞女兒了,也就只好答應(yīng)了。
這次時遠(yuǎn)沒有帶歐陽媛,而是一個人和柳可怡去了幼兒園,歐陽媛還要留在酒店帶著夜來香熟悉一下各個部門的工作,畢竟以后要她挑大梁,不可能只呆在舞廳里。至于歐陽媛?lián)牡臍⑹郑詮乃麄儚奶一ù寤貋砗螅@么多天一直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他們上次鎩羽而歸后已經(jīng)放棄了歐陽媛這個目標(biāo),況且歐陽媛身邊還有把槍,也算是有所防身了。
從幼兒園順利的接出了冉冉,冉冉從幼兒園出來看到站在媽媽身邊的時遠(yuǎn)時,表現(xiàn)的異常興奮。一撒開送她出來的老師的手,竟然直接跑向了時遠(yuǎn)的懷里。看著女兒如此的興奮,柳可怡竟然覺得有點(diǎn)恍如隔世的感覺。
上次冉冉和別的男人這么親近是什么時候的事呢?她記得自從冉冉出生后,趙東義就沒有正眼看過這個女兒,總說自己肚子不爭氣,沒給自己傳宗接代,倒生了個賠錢的貨。每次看見冉冉都是吹胡子瞪眼,說不盡的厭煩。而冉冉看見她那個父親也就像老鼠見了貓一般,唯恐躲之不及,更不要說像這樣的親熱了。
可是這小丫頭怎么見了時遠(yuǎn)就這么親近呢?難道是因?yàn)樗攘俗约阂淮危€是因?yàn)樗o冉冉買的芭比娃娃的緣故?也許孩子就是這么容易滿足,有時候一個糖塊,一個娃娃就能讓她和一個原本毫無關(guān)系的人變得如此親近,可是這些,趙東義從來沒有給過她,他給她的只有冷眼和呵斥。
“叔叔,你怎么隔了這么幾天才來看冉冉?你知道嗎?冉冉好想你哦。”小女孩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問時遠(yuǎn)。
“冉冉真的想叔叔了嗎?我不信。”時遠(yuǎn)故意裝作不相信的樣子。
“真的,我每天總是一個人玩,特沒意思。我要媽媽帶我去找叔叔,可是媽媽總說叔叔工作忙,每天還要陪那個阿姨,說等叔叔有空的時候再帶我去找叔叔。叔叔,你今天不陪那個阿姨了嗎?”
“這個,叔叔今天誰也不陪了,就陪冉冉一塊出去玩,好不好?”
“好,叔叔真好。不過叔叔不光要陪冉冉,還要……”小女孩居然也學(xué)會了賣關(guān)子。
“還要什么?”時遠(yuǎn)奇怪的問。
“叔叔還要陪媽媽,媽媽每天也是一個人玩,她也需要人陪。”
童言無忌……
時遠(yuǎn)扭頭看看柳可怡,柳可怡早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說:“冉冉,不要亂說,亂說話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我沒有亂說,媽媽每天都一個人哭。每次爸爸來家里鬧,走了以后,媽媽都是一個人偷偷的哭。媽媽好可憐的。”
“爸爸經(jīng)常來家里鬧嗎?”
“爸爸一喝酒,或者輸了錢就來家里鬧,每次都搶媽媽的錢,有時候還打媽媽。”
再看柳可怡時,柳可怡趕忙背過了身,但還是讓時遠(yuǎn)看見了她微紅的眼圈。
“好,今天叔叔就什么也不干,陪冉冉和冉冉的媽媽好好地玩一天,好不好冉冉?”
“好,叔叔真好。叔叔,下次爸爸要是再來鬧,你來把他打跑好不好?”小女孩繼續(xù)提著自己永不滿足的要求。
“好,下次爸爸要是再來家里鬧,冉冉就給叔叔打電話,叔叔過來把爸爸打跑。”承蒙小女孩這么看得起,時遠(yuǎn)覺得自己好像背負(fù)了一件神圣的使命。
“那拉鉤上吊。”小女孩很認(rèn)真的伸出了小手指。
“冉冉別胡鬧了,我們趕快去公園吧。”柳可怡趕忙從時遠(yuǎn)懷里抱過了冉冉,生怕她再來幾句驚人之語,沒有和時遠(yuǎn)拉上鉤,冉冉還撅著嘴。
今天不是禮拜天,公園里沒有多少孩子,只有一些閑散鍛煉的老人。那些游樂場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游樂場的老板們都三三兩兩的聚在***著撲克。那些飛機(jī),翻山車,摩天輪什么的都停了擺,安安靜靜的歇在那里。
“要不我們劃船去吧?”時遠(yuǎn)看了半天,總算找出一個孩子還算比較喜歡的項(xiàng)目。
“好好,媽媽,叔叔帶我們劃船去嘍。”冉冉好像對這個也很感興趣。
既然女兒這么高興,柳可怡當(dāng)然也沒有理由反對。時遠(yuǎn)很快和租船的老板談好了價錢,就帶著柳可怡和冉冉上了一條三人的小船。
時遠(yuǎn)坐在船尾部,雙手劃著船槳。前邊的冉冉指著湖中游著的一堆鳥兒問他:“叔叔,叔叔,你看那是什么鳥兒,怎么還會游泳?是不是鴨子呀?”